“你们果然是一伙儿的!”武岳阳盯着麻耗子道。
麻耗子没有应声。
武岳阳和姚青两人看到对方也都很意外,姚青对武岳阳怒目而视,武岳阳暗道:“你瞪我干嘛,又不是我将你绑来的,肯定是你追我追到索家岭地界上才被人家捉住的,活该!今日让你也尝尝做阶下囚的滋味。同样被绑,我还怕你么?咱看谁的眼睛瞪得更大些吧。”他针锋相对地反瞪回去。
“我没时间审问你们,也懒得管你们是**还是土匪,这是天台山的地图。”马长官从怀中掏出一张绘制得颇为精细的地图来,让黑狼分别拿到武岳阳和姚青面前。马长官道,“何四他们关在哪儿?谁将位置指出来,立即放谁走。”
马长官使了个眼色,麻耗子将姚青口中堵嘴的布团取出。
姚青干咳几声,没有说话。武岳阳也没有吭声。两人心里都很清楚,不招或许还有活命的机会,一旦招了就会失去任何价值。
“都是闷葫芦啊?那你们就闷着吧。”马长官瞧瞧两人,吩咐麻耗子道,“给她腿绑上!”
麻耗子上前来利索地将姚青两腿绑在一起。
“召集团兵集合!”马长官头也不回地走出门去。
黑狼和麻耗子立即跟随而出,将柴房大门重新锁上。
“我哪里说得不对?”武岳阳问道。
“你别诓我,我可是听说你从天台山过来找我,才冒险拿了钥匙赶来,你倒说说,我凭什么信你,何四可给你什么信物了么?”何保长瞪着泛红的眼睛问道。
“还不解开我!”姚青叫道。
姚青恶狠狠地盯着武岳阳,说道:“你是不是无端被我们关了这几天,心中恼恨,盼着团结会把我们天台山剿灭?”
“姓马的这是去杀人灭口了!他不会留着何四叔他们,你们天台山上的人也全都活不了!”武岳阳满屋子乱转,“我听见他们说预备了硫磺,这准是要烧山用……”
何保长掸了掸身上的白衣,斜睨着武岳阳,“你盼我来干嘛?”
“我追了你一路,就是怕你把信送错,就怕这封信落在姓马的手里。他竭力制造摩擦,无非是想挑起双方的矛盾,卯足了劲要与天台山火拼。何四一伙人的死活他都不顾,怕是早就编排好何四他们被我们杀掉的假象了。我们设法想要将何四等人仍旧活着的消息传出来,让他们团结会有所顾忌,避免交战,你倒好,直接把信送到了姓马的手里!”姚青数落道,她又气又恨,若没有绳子捆绑,定会扑上去将武岳阳暴打一顿。
“我不跟你辩,恶人总有作恶的理由,全无道理可讲!”武岳阳扭过头去。
“呵呵……”姚青好似听到一个十分好笑的笑话一般,银铃般笑出声来,却又马上阴下脸来,“你读书读坏脑子了!”
何保长看看姚青,又盯着武岳阳道:“信被谁搜走了?”
“你喊什么!你们让我来送信,我这不是把信送到了么?我又没给你们泄密,刚才我要是将你们水牢的位置告诉他们,我也不至于和你一起被扣在这屋子里。狗咬吕洞宾!”武岳阳怒骂道。
何保长眼珠微转,略作沉吟,厉声叫道:“你莫在这演戏了,我儿多少也读过几年书,写给我的信,信头信尾总少不了‘父亲大人膝下,跪禀者’和‘颂祝、叩上’的问候语,你要弄假,也弄得高明些!”
何保长见武岳阳竟然假装被绑,惊得眼珠险些掉出来,颤抖道:“我进来时,他们刚刚出发。”
“你别撒谎,咱俩都绑着呢,这儿又不是在水牢,你怕什么。”姚青打断道。
“他给我捎什么信?信呢?”何保长伸手要道。
武岳阳看姚青一眼,继续在尖木上磨筋绳,他说道:“你要听实话,那我就说实话。我的确盼着团结会把你们剿灭掉。眼下日军侵华,兵荒马乱,百姓们苦不堪言,本就苟延残喘,你们不思报效国家也就算了,反倒占山为王、趁火打劫、鱼肉乡里,简直十恶不赦!我想不通我爹为什么一直留你们到现在,换做我,早出兵将你们清剿得干干净净了!”
“糟了糟了糟了!”武岳阳抓耳挠腮道。
何保长捋了捋胡子,问道:“那你记着信上写了什么么?”
武岳阳立即将身下的尖木踢出来,咬牙咧嘴地开始继续磨手腕上的筋绳。他见姚青一直瞪着自己,心头有些发毛,“你瞪我干嘛?我可什么也没说!”
武岳阳感激的看了姚青一眼,道:“何保长,你信不信我,都不影响你去验查那‘马氏’的身份,也不影响你私下派人到天台山核对何四叔他们的生死。”
何保长进屋后小心地将房门掩上,他眯缝着眼睛不住地打量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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