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队众黑衣特务以枪托、匕首和尖石为工具,又刺又砸,如同破冰一般,很快清理掉灰黑岩石上面薄薄的一层钟乳石。整块岩石没有什么棱角,两端略尖,中间鼓起,倚着石壁,圆滚滚的如一枚平躺的巨卵。
“这颗状如鸡子儿的破石头,能有什么门道么?”有人拍着巨石撇嘴道。
众人半围着巨石,都瞧不出它有什么不同之处。
马长官远近打量一番,冷冷道:“这巨石怕是真有文章,你们看四周的地势。”
众人经他提醒,才注意到大溶洞地面呈四周高中间低的半截漏斗状,而这块巨石所处之地最为低洼,乃是整个溶洞的最低处,若不是一旁的岩壁间有几个孔洞将溪流导出,这巨石定会浸没在水里。
“哎,果真有些门道,此地十分低洼,莫不是被这颗巨石压下去的?”黑狼道。
“我怎么没看出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黑狼身旁一个黑衣特务皱眉道。
马长官以枪柄敲了敲巨石,比划着上面的几条长痕,“这圆滚滚的石头,分明人工打磨而成,而且它恰好处于整个溶洞的最低处,也像是有人有意为之。”
“可是它原本被钟乳石覆盖,你又是怎么瞧出来了?”黑狼满腹狐疑,盯着麻耗子问。
麻耗子看着马长官,马长官点点头,“但说无妨!”
“别处石笋多为雪似的凝白或炼乳般的淡黄,可这巨石上的石笋,只有薄薄的一层,呈半透明状,显然年份不够久远。”麻耗子面无表情道。
黑狼和麻耗子各带了几人爬出密道,先遣散了团结会众团兵。麻耗子率人悄悄潜伏到城隍庙四周,守着密道洞口。黑狼一伙人则分散开来搜集一干杂物和工具。
众人马上围在一起商讨对策。
骚猴追上几步,叫道:“哎……你回来!又他妈让我一个人挖……你死在里面好了!”骚猴儿对着洞口叫骂着,想去追回武岳阳,却担心武岳阳回来夺自己的铁锨,他跑到洞口挖了两锨,又怕武岳阳触碰封板惨遭活埋,死在密道里没人回来帮自己挖土,就又跑到密道口大叫,“快出来!我挖通了!”
马长官审时度势,当即吩咐别动队仍旧按之前划定的行动小组行事,一伙人在溶洞清理巨石四周的钟乳石,麻耗子率一伙人去密道口警戒,黑狼带几人出密道去,遣散团结会众团兵,并寻些绳索、铁锨、铁镐、锤子、凿子、炸药等杂物和工具回来。
“这巨石后面难道能是入口?”黑狼转到巨石后面,只见巨石因地势缘故,紧紧地倚靠在石壁上,巨石和石壁连接处的钟乳石虽然被清理了一些,但巨石过于庞大,钟乳填满了巨石和石壁间的缝隙,将巨石和石壁粘连成了一个整体,使得巨石如眼球一般镶嵌在山洞的石壁上。
土屋里几根粗木梁支撑着密道顶部的封板,四下里散乱着几截绳索、数堆用来吸潮的草灰、折断的铁锨把手、残破的酒袋和旧盘碎碗。武岳阳拾起铁锨把手,向墙壁上敲了敲,“噗噗”地击落一些泥土,根本无法根据声响判断土层的厚薄。
姚青倚着石板小憩,眼角仍噙着泪水。她双手紧紧攥着,胳膊不时地抽动一下,显然噩梦连连。武岳阳将水囊轻轻搁在石板上,姚青立即惊醒过来。
武岳阳哭笑不得,他端着铁锨,打量着堵住洞口如山一般的泥土,“别白费力气了,就凭这一只铁锨,咱俩怕是半个月也挖不通。”
工具全了,别动队众特务更不停歇,立即着手实施三个方案。无奈和最初预计的完全两样,三个方案都无法顺利进行——巨石过于沉重,无论以撬棍撬,还是以绳索牵引,都根本无法挪动其丝毫;地表和岩壁的钟乳石清理干净后,下面露出青灰的岩石,也无法轻易挖出沟渠,更无法挖出通道。
“里面到底是什么宝贝,还至于用这么一颗巨石拦路!”一个黑衣特务忍不住发问道。
密道尽头是一个葫芦底般的土屋,有泉水从一侧石壁间的凹槽中流过,消失在岩石的缝隙里。武岳阳趴过去,捧着水喝了两口,一股清冽甘甜顺着咽喉而下,他打个哆嗦,精神为之一振。
马长官亲自守在溶洞中坐镇指挥,几伙人分头行动起来。
“那咱就在这吃饱等死!”骚猴儿瞪眼道。
三个方案看似都可行,但却都能找出其不足之处。第一个方案,巨石紧贴石壁,以长木撬石,细想发现这个方案根本无从施为,巨石旁边本就十分狭窄,加上到处都很溜滑,无法容众人共同协力,前面的人站不安稳,后边的人又靠不上前去,有种有力使不出的感觉。第二和第三个方案差不多,地表、岩壁都是冰一般的钟乳石,尚不知钟乳石下面是否有岩石,能否轻易挖出沟渠和通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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