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凤春喊随行的几个袍哥整治了些饭菜,这几人草草填饱了肚子。
魏芝祥和徐凤春身上都有几处轻伤,各自重新敷了些草药。
徐凤春换过一身整洁的皂色长褂,洗净头面,重新挽了发髻。原本蓬头垢面的乞丐形象转眼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仙风道骨的一个世外高人。
魏芝祥依旧破衣烂衫,他吃饱喝足,气色修复一些,不过仍旧一副疤癞和尚模样。“这狗链子何时才会褪去?”魏芝祥将脚腕上的锁链挣了挣。
“我已让手下那些崽子们回去寻东洋钢锯去了,他们寻到后会立即送来。”徐凤春道。
魏芝祥不介意的摆摆手,“你忙你的。”
徐凤春见武岳阳早已端坐在一张蒲团上,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徐凤春清清嗓子,环视一圈,“各位小友,船舱里气闷得很,到外面透透气可好?”
姚青等人自然听出他要单独讲给武岳阳听,这是人家门里的隐秘事,当然不愿外人知道。姚青、骚猴儿、麻耗子和艄公老孙先后出舱去。
徐凤春问武岳阳道:“你二爷爷既然对你讲了当年你爹做的好事,不知他有无对你讲,你爹放火的缘由。”
“那还用说,自然是因为祖母和曾祖母无端被害。此事二爷爷说过。”武岳阳道。
“难道你们所学武艺……”
“我们这点本事,走走江湖还可以,可永远达不到登峰造极的境地。就好似将你领到山腰,却不告诉你通往山顶的路。我们若是从不曾仰望山巅的蝼蚁倒也罢了,自然也不会有所期冀。可是,我们入门多年,已经能感觉到山顶的罡风了。”徐凤春满腔怨气道。
魏芝祥原本微闭着眼,似乎睡熟,听武岳阳说了这句,猛睁开眼,问道:“你如何得知?”
“反正我不信,我总要就此事找我爹,听他亲口说个清楚。”武岳阳道。
“寻到你爹,他自会讲给你。你既然抛出三个疑问,那就先听我怎么说。”徐凤春面露不悦道。
徐凤春道:“天赐的死因,不能凭空猜测。你们张家愿意将这笔债记在他们二人头上,那是你们的事。至于真相,目前还没有定论。龙虎山失火那晚,我们是亲身经历过的,你爹自家都承认了,你休要胡搅蛮缠!”
“你指的‘入门’是拜师学艺,我们指的‘入门’是得入龙虎山的山门。”徐凤春解释道。
徐凤春继续道:“二人偷走的那几件宝物,对龙虎山来说,乃是无价之宝,可是到了寻常人手中,怕也值不了几两银子。他二人虽有本事盗出山去,可敢拿出手来见天么?既然如此,他二人又为何要冒此大险行这叛逆之事?对这些,你不好奇么?”
武岳阳趁徐凤春叹气的空当追问道:“你和他二人年纪相仿,大师伯更要比他们年长几岁,为什么矮他们一辈儿?”武岳阳又摆手补充道,“我知道帮会门派中弟子不论年纪、只按先后入门来进行排辈的道理。难道大师伯不比那木村胜平入门早么?”
“他可说清被谁所害了么?”徐凤春道。
“嚯嚯嚯嚯……你倒懂得为你爹辩白!”魏芝祥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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