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麻耗子头也不回道。
“那书呆子跟死人一样,自己不跑等着被抓!懒得管他!小爷早受够了,现下正好,少了累赘。”骚猴儿瞧着麻耗子的呆板模样,将烧鸡用油纸包好,塞进怀里,嘀咕道,“你看大公子就懂得随机应变……哎,大公子呢?”
麻耗子向旁边躲开,从怀中向外掏盒子炮,一支一支摞在手里,果然不出麻耗子所料,最终也只掏出七支来。”
武岳阳当然能看出罗队长动了真怒,他从罗队长身上嗅出浓浓的杀气。枪指着头,生死攸关,可是他却没有一点反抗的能力。若换作以往,武岳阳断然不会这么傻乎乎的硬抗。先求饶服个软让面前这家伙把枪口从自己头上挪开再说。可是今天不同,话没说一句,额头上就挨了他一下子,武岳阳犯起了倔劲,咬着牙,说什么也不肯讨饶。
罗队长二话不说,将枪口向前,“我没时间跟你啰嗦,枪他妈的就是你们偷的!除了你们四个,还有多少人?说!”
姚青凤目圆瞪,柳眉倒竖,嫌恶地盯着那靠近的胖兵痞,她不想被他那双脏手来身上摸,不自觉地退了一步。
“没有?你奶奶个爪的你还是个爷们儿不?!”麻耗子破口大骂,他停住脚步,从怀里往外掏枪,一共掏出八把盒子炮,一齐摔向麻耗子,“小爷还真不信邪,你掏出九把来!”
“那你输了是不是?”骚猴儿继续问道。
“去救姓武的。”麻耗子说着脚步不停,绕过骚猴儿继续向前。
“你个榆木脑袋,你救他干嘛?”麻耗子再次绕到麻耗子身前。
“真他奶奶的有病!”骚猴儿骂道,他原本打算偷偷潜进老林子,伺机而动。不想麻耗子听到枪声就不管不顾地开枪回应。这样一来,对方必定加强戒备,再想无声无息地靠近,怕是不容易做到了。麻耗子左右张望一番,绕道草木繁茂之处,弓腰向老林子深处潜行。
“别开枪!”姚青高举双臂,从草丛中站起,一步步走到林间空地处。
骚猴儿伸手向麻耗子胸口推去,怒骂:“你他奶奶的造反呐!”
麻耗子挥手将坛底打落。
“输了又怎样?你我比试偷枪之前,可并没定什么赌约。”麻耗子淡淡道。
“我就一个人,枪不是我拿的,你毙了我也没用!”武岳阳瞪着被血水染得通红的眼道。
众兵痞立即如饥饿已久的黄鼠狼见了肥鸡,眼睛一齐放出光来。更有一个矮胖的兵痞猥琐地大笑起来,看一眼罗队长,见他没有说话,便以为得到了默许,一把丢了手中的长枪,搓搓手,舔着哈喇子向姚青走近,“小姑娘好生俊俏,你怎么一个人就敢到这荒山野岭来,身上是不是藏着枪,让我摸一摸……”他说着伸手向姚青抱去。
“没有。”麻耗子翻死鱼眼道。
麻耗子练飞刀这么些年,别的没练成,只练成了一对儿好招子和一副听风辨物的耳朵,他头也不回,单手回身一挥,就将盒子炮没收,一双死鱼眼眨了眨,不想再爬一回树,便将这把盒子炮揣进了自己的怀里。
骚猴果然识趣地从麻耗子身侧远远绕过,只是嘴里仍旧不干不净地骂道:“等小爷瞅准机会,拔光你这条臭蛇嘴里的毒牙,看你还咋得瑟……你慢慢爬吧,小爷先行一步!”说罢肩头一晃,身影便消失在林中。
麻耗子将匕首缩回袖口,拔步疾追,还未追到树林,远远听到一声枪响从林中传出。麻耗子心口咯噔一跳,暗道不妙,从怀中掏出盒子炮,拨开保险,连连扣动扳机,对着天空“砰砰砰砰砰”开了五枪。
“认输不?”骚猴儿叫道。
“别动!”罗队长枪口对准了她说道。
姚青哪里容得胖兵痞来身上摸,她不管罗队长警告,只待胖兵痞碰到自己衣服便扭断他手臂。
胖兵痞嘿嘿地淫-笑着,伸手抓向姚青胸脯。不等姚青有所动作,一道寒芒闪过,乌黑一柄匕首铮地一声钉在旁边树干上。
胖兵痞手臂衣服被刀锋划开一道长口子,皮肉倒是不见伤痕,如果匕首稍稍向下寸许,胖兵痞的手臂怕已经被削成两截了。显然偷袭者手下留了情。
麻耗子从对面树后走出,“我留下,你们放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