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兄,请慢!”
郑毅见状,连忙出言挽留:“还请唐兄暂且坐下来,大家一起慢慢商议,总会有解决办法的,哈哈!徐副官——”
“到!”
靠在柱子边上歪嘴笑的徐茂富连忙上前立正。
郑毅大手一挥:“你过江一趟,告诉一团弟兄,立即把友军弟兄的所有武器还回去,规规矩矩地把百余名友军弟兄送过江来,如有差错,唯你是问!”
“遵命!”
看不成热闹的徐茂富遗憾离去。
唐子焕看到人家显示了诚意,也就放下故意装出来的架子,不紧不慢地重新坐下,端起茶杯惬意地喝下两口,拿捏得差不多了才开始还价:
“考虑到贵部的实际需要,十天的粮食我方会如数提供,但我方武器制式与贵部截然不同,我军各部如今仍在大量使用苏俄援助的莫辛纳甘步枪,德制步枪少之又少,若不是刚换装一批7.92mm口径的马克沁水冷机枪和比利时生产的勃朗宁轻机枪,恐怕连一粒毛瑟步枪弹都没有。”
“有鉴于此,子弹只能为贵部补充五万发,外加一百箱手榴弹,二十箱81mm迫击炮弹,再多就恕我方无能为力了!至于贵部一个月的军饷,我方实在是爱莫能助啊。”
夜幕降临,星月璀璨。
“直到上月中旬,蒋总司令被迫下野,益帅迫于形势采取观望态度,暗中扩军的同时,与黄埔一系也有所疏远,或许才导致出现目前的情况,唉!”
吉安城里气氛异常的紧张,三千余人的本地保安团和民团武装尽数出动,在滇军官兵的指挥下,慌慌张张地登上东、南两面城墙展开防御,一队队紧急征发的青壮,肩背手抬,将一个个沉重的沙包送上城头。
唐玉甫心里很不是滋味:“兵练得再好,也要拉上战场打上几仗才知道是否徒有其表,唉!罢了罢了,还是想办法把这些瘟神送走,让他们尽快开到西面去和共产党武装拼命,否则就算师座率部赶回来也没辙。”
南门大街宽阔的军营里,滇军团长唐玉甫冷冷看了一眼刚被放回来的百余官兵,一言不发转身就走。
“是啊!”
“虽然他们的军官极为傲慢,甚至有点儿粗鄙,但他们的士兵精神饱满,走动中均是两人成排,三人成行,步调一致,整齐划一,非常的了不起,没有长期而严格的正规军事训练,绝对没有这样的表现。”
郑毅说完,领着众弟兄热情相送,直到唐子焕和两名侍卫骑马远去,才嘿嘿一笑返回茶馆大厅。
“你的推测有道理,其实我军上下素来与黄埔一系相处融洽,北伐初期一起携手共进打南昌,蒋总司令在军饷和武器装备方面,给予我军不少照顾,彼此之间经常是一张白条,就能换取急需的物资,事后再由军需部门相互计算,相互补充。”
“当然,名为剿匪,其实不过是走个过场,或者是借机锻炼队伍,还能在各军中博得个好名声。”
“我略一琢磨,便知道张发奎的两个军已返回粤省老巢,恐怕不能继续容忍蒋总司令的嫡系部队留在卧榻之侧,所以下野的蒋总司令才会通过南京的总司令部,把方鼎英的这个教导师调到赣西来剿匪……”
“嘿,你还别说,这确实是个好办法,以前咱们又不是没干过。”王虎臣立即出言附和。
“明白!我这就去渡口,哈哈......”
赵景庭和董宗卓几个连声表态,脸上全是惟恐天下不乱的笑容。
“这吉安自古以来就是连通三省的商贸重地,咱们辛苦一点儿,尽量说服城里城外的士绅贤达和过往富商,踊跃捐资助饷,估计用不了几天,就能凑齐全体弟兄一个月的军饷。”
“哈哈、哈哈哈......”
“到!”
唐玉甫挥退两位殷勤上茶的参谋,靠在红木官帽椅上叹了口气:“对方态度如何?”
赵景庭乐呵呵地走过来。
……
唐玉甫考虑片刻,断然摇头:“要是请示师座,哪怕派出快马连夜赶赴袁州,一来一回至少三天,要是让眼高于顶桀傲自大的何浩若等人错以为我们在拖延敷衍,不知道会弄出什么乱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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