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仲儒气得瞪大眼睛,冷哼一声,转身走向八仙桌,在陆景宗等人紧张地注视下,伸出修长的手指在地图上缓缓滑行,最后停在标注“石宝山”的黑点上:
这位刚从“平浏清乡反\共总司令”位置上晋升的新编师师长看似温和儒雅,实则城府深沉,心狠手辣。
自“马日事变”以来,惨死在阎仲儒屠刀下的共产党人难以计数,仅在平江和浏阳两地,被他砍下头颅的共产党人和农会成员便高达五百余人,阎仲儒因此而名震潇湘,获得“活阎王”的名号。
“参谋长说的没错,中楚老弟,看来你是多虑了,哈哈!”
坐在主位上的师长阎仲儒始终脸带微笑,不发一言。
“我们要是主动发起进攻的话,必须走出北面的山口,在这片起伏不平的开阔地上建立攻击阵地,才能发挥兵力和武器装备的优势。”
阎仲儒微微点头:“是这个道理,不过,大家先议一议,这个郑毅是逼迫我们出去和他打一仗呢,还是有什么暗藏的阴谋诡计?”
阎仲儒缓缓坐回到椅子上,神色变得异常凝重:“是啊!我新编第一师两个团就是为平息湘南暴\乱开过来的,一旦让郑毅这支共产党部队到处流窜,祸害八方,我们的责任最大,想推都推不掉啊!”
年轻的作战参谋战战兢兢地回答:“属下接到探马急报,立即前往北面山口证实,发现情况确实如此,共党队伍在距离北山口两公里的石宝山摆开了决战架势,于是立刻骑快马赶回来禀报。”
“战争是政治的延续”这句名言,是每一个黄埔毕业生牢记于心的。
正因为如此,阎仲儒率领两个团开进茶陵县城之后,立即露出他嗜血成性、冷酷残暴的本性,再次举起屠刀,砍下四百五十多颗共产党人和农会赤卫队员的脑袋,再把砍下来的脑袋悬挂在四座城门之上。
匆匆而来的禀报,打破了阎仲儒的如意算盘,惊得参谋长陆景宗和两名团长目瞪口呆。
“就算他藏着一支奇兵,也难以在两天之内绕过眼前这片大山,连续行军八十余公里,从侧后方向偷袭茶陵,何况茶陵就在我们身后八公里,还有重新武装起来的本地一千二百兵丁镇守。”
“这个郑毅果然名不虚传,竟然让他发现我们精心布下的圈套,更令我佩服的是,他竟然没有转身逃走,而是摆下阵势,欲与我军打上一场......了不起,确实了不起!至少这份胆识值得钦佩。”
“属下建议立刻放弃伏击,集合队伍开出山口,和姓郑的好好摆开场面打一场,我就不信了,他那一千多疲惫之师还能玩出什么样来!”一团长周效武大声回应。
善于思考的二团长朱中楚嘴皮子动了动,又再次闭上,他本想建议阎仲儒留下一半兵力,占据地利与敌对峙,另一半兵力返回茶陵,镇守坚城,以防万一,可听完陆景宗的分析和阎仲儒的哀叹,再也不敢把心中所想说出来。
阎仲儒如今这个第八军新编第一师少将师长头衔,就是用无数共产党人的鲜血和头颅换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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