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门岭北面的山道上,十余名匪徒拉成一线,亡命狂奔,其中大半人手上的武器装备已不知扔到哪里去了。
位于队列中间的匪首“过山风”手上、身上全都是血渍,原本油光发亮的一头三七分长发此时已经被汗水和血水浸透,线条分明的脸上满是痛苦之色,可他脚下的步伐仍旧很快,向下奔跑的速度一点儿也不慢。
十余名亡命之徒沿着陡峭的山道一路飞奔,眼开就要到达三岔路口的枫树脚,一阵密集的机枪开火的声音突然响起。
“哒哒哒——”
跑在匪首“过山风”前面的六个人来不及哀嚎一声便直接坠下路边的高坎,后方的七名匪徒刚要停住身形转身隐蔽,密集的弹雨如同蝗虫般飞来,一个个被打得血飞溅,全身乱抖。
惊倒在地的匪首“过山风”仰躺在山道上,呆呆仰望蓝天,剧烈喘息,脸上全都是绝望之色。过了一会儿,他用完好的左手拔出扎在腰间几年也用不了一回的勃朗宁手枪,顶住自己的太阳穴,扣动了扳机。
“砰——”
勃朗宁手枪清脆的枪声淹没在机枪和机关枪的射击声中,横行方圆百里近十年、名震赣闽粤三省的匪首“过山风”仍旧双眼圆睁,仰望苍穹......至死他都不搞不清楚,自己只是抢劫一支普普通通的商队,为何会遭来汀州的共产党军队如此猛烈而决绝的报复?
“过山风”并不知道,他的三百三十五名弟兄此时也和他一样命丧黄泉,为了震慑赣闽两省的绿林好汉,也为了打出莆田商队不可侵犯的尊严,剿匪各营连在田安泰的吩咐下不留一个活口。
此时的天门岭山寨,仍然是大火熊熊,幸存的唯一土匪带领特务二连突击分队来到山寨后方的洞口后,也被柯尔特手枪射出的子弹当场击毙。
众弟兄不再说话,九叔端起杯酒递给田安泰:“小田,好样的!真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灭掉了天门寨......这伙贼人,可是赣闽两省绿林道上赫赫有名的巨寇,之前盘踞一方,谁也不敢轻易招惹!”
教导师师长郑毅特意在此设宴,款待久别重逢的老部下上官咏和林耀坤,以及劳苦功高的九叔和九叔的师弟德应大师。
众弟兄露出了自豪的笑容,九叔和德应大师微微点头,对于这个与众不同的红军教导师越来越好奇。
“整个过程打得很轻松,不到十五分战斗便宣告结束,咱们六个连九百多弟兄只有六人负伤,无一死亡。”
汀州城北的城隍庙后院,清雅而宁静,夕阳的余晖透过茂密的树冠,斜斜地照在平坦的地面上。
“另外,‘过山风’这一伙匪徒看起来人多势众,其实就是一群毫无军事基础的普通匪徒,武器装备又差,迫击炮一响跑了大半,这样的乌合之众哪怕兵力再多一倍,也顶不住咱们四门迫击炮、十几挺机枪和几十个神枪手的连续打击。”
郑毅为田安泰夹上一块腊肉:“吃吧,回头想想周边还有什么土匪武装,能收编就收编,不能收编就坚决地消灭它,就当是你们警卫团进行实战演练吧。”
……
九叔愣住了,上官咏低声笑道:“早跟您老说过,我们教导师的训练和作战方式比较特殊,与您经历过的那些旧军队大不相同,别的不说,只说全师弟兄每天早晨雷打不动的三公里晨跑,每隔五天就来一次五公里全副武装越野,放眼全国军队就没有哪个做得到......区区十几公里山路算得了什么?”
“如果能够收编,是不是直接补充进我们警卫团?”田安泰立即抓住机会提出请求。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