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说看,对于这样的人,我凭什么给他面子?给了他面子,他能放过我们的同志吗?绝不可能!既然彼此之间已经是不共戴天的仇敌,又何必为彼此之间留下所谓的面子!?难道只是要想一个好名声吗?”
次日天色刚放亮,教导师辎重营押送车队向西出发,将上官咏风尘仆仆运来的一百箱特效药、五十副蔡司望远镜、五十支柯尔特一九一一式手枪、一万双英国产中邦军鞋、五台西门子十五瓦电台和一百箱南洋产雨衣送往宁都,交给即将抵达宁都的根据地前委。
“确实很有必要,建立汀州革命根据地是头等大事,等我到宁都向前委汇报之后再说吧,你还是把别的事情放下来,先看看这个......”
六月八日下午,数十艘大小货船将五百四十余名粤军伤病员送到赣县码头。
“从四·一二开始到现在,民党从来都没有停止屠杀共产党人,远的我就不说了,仅仅这几个月,就先后有广州苏维埃政府劳动委员兼赤卫队总指挥周文雍、黄埔军校一期曾代理海军局长的李之龙、北平********马俊、中共鄂省省委委员夏明翰、中央委员郭亮、中央临时******委员罗亦农、鄂省省委负责人向警予等同志先后遇难。”
“这是上官咏从莆田带回来的报纸,澎湃同志的部队处境危险了,我已经告诉上官咏,回去之后立即赶往汕头,尽全力与澎湃同志取得联系,如有必要,我军需要立即南下海陆丰地区,把澎湃同志和剩下来的部队接应回来。”
王虎臣摇头感慨不已:“说起牺牲的同志,我忽然想起前一段时间你给我们念过的一首诗:砍头不要紧,只要主义真,杀了夏明翰,还有后来人。夏明翰同志面对敌人的屠刀表现出的英勇无畏的信念,现在依然让我热血上涌,同时又充满义愤!”
“这些都还仅仅只是我党的领导同志,其他牺牲的同志更不知道有多少,我们共产党人有向谁伸过冤诉过苦吗?我们只有掩埋好同志的尸体,从血泊中爬起来,再次拿起刀枪和反动派斗争到底。”
郑毅对此深有感触:“一直以来,李政委和其他弟兄都劝我改造俘虏,令其提高思想觉悟后为我所用。”
“再就是咱们俘虏的敌军官兵,大多不是来自粤军就是滇军,粤军就不必去说他了,普遍吸食大烟走不了几步就得喘口气的滇军根本就没有改造的必要,还是从民间招收身家清白的贫苦子弟吧。”
……
说到这儿王虎臣略一停顿,又道:“以前我总觉得,俘虏的民党官兵还是能够改造过来的,可看完五团三营发来的几份报告后,我对改造粤军俘虏彻底死了心......且不说彼此语言不通,习俗不同,仅仅只是粤军官兵普遍存在的严重地域思想和排外情绪,就足以让人悲观绝望。”
王虎臣频频点头:“咱们的意见是一致的,与其费巨大心血到头来却吃力不讨好,还不如招收新兵重新训练过。”
直到五百余粤军伤病兵全部从船上抬了下来,红军教导师官兵乘船东去,守军团长才敢吩咐打开城门,亲率一个连的弟兄跑向码头查看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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