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定邦看看郑毅，又望向徐茂富：“是不是粤商会已经猜出漳州帮是被我们灭掉的？”

赖定邦点点头：“明白！我同意你的意见，情报人员必须在我们内部进行发展，必须知根知底，而且心里向往我们的党，老袁和老宋只能是我们的打手。”

“因此，这两个人需要你严格监督，严密掌控，至少在两年之内不能让他们知道我们的真实身份。”

徐茂富笑着说道：“估计陈炯明将军猜到什么了。”

……

街道上路灯稀疏，黑沉沉的天空看不到半点儿亮光，车灯的光柱显得格外明亮。

赖定邦没有立即做出回答，而是快速登上二楼，从书房里拿出数日前收下的请柬下楼，递给郑毅的时候，指了指请柬左下方的署名落款。

……

“只要有了雄厚的资金和多方支持，不管是收编收买国内的军事力量为自己服务，还是赤膊上阵，以图东山再起，都比之前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做法好得多，最后我还向他承诺，如果用得上我，我会给予他鼎力支持。”

徐茂富驾车转入宽阔的南北向大道，继续向徐家大院大院驶去：“陈炯明那边是不是又要找我们买军火？”

“如果漳州帮像惠州帮那样是粤商会豢养的走狗，我肯定不会出此下策，只能请陈炯明将军和粤商会管束一下漳州帮。”

副座上的郑毅双目炯炯盯着前方：“有可能，恐怕还不止这些，有很大的可能是致公堂的哪位老大抵达香港，想和我见上一面......”

“成立工会之后，我立刻把他们俩推出去做傀儡，再从他们手下的一群小头目中间，提拔几个有能力的担任保安队和装卸队的正副主管，争取在两个月之内，完成五百多名帮众的分化和重组。”

赖定邦笑道：“还能有什么结果，漳州帮如今已经散伙了，警方不追究，苦主因为害怕报复全都没了影子，据说是逃回了漳州老家，估计过完春节就没几个人再谈这事了。”

徐茂富吓了一大跳，行车速度不自觉都减慢下来：“你......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承诺？要是他来真的怎么办？”

郑毅耐心地解释道：“当时我也没多想，觉得挺同情他的，而且他又是我们航运公司的股东，能帮就尽量帮呗......”

“更何况和他做生意总有得赚，但现在看来确实有点儿麻烦，虽然我已将致公堂的情况向周主任进行过汇报，但周主任并没有就此给我任何相关指示，看来今晚我得好好琢磨一下才行，否则明后天要是见了面定然会手忙脚乱。”

轿车在徐家大院门口缓缓停下。

徐茂富钻出驾驶室，让郑毅开车回去，目送轿车消失在北面的十字街口才摇了摇头，大步走进院门，最近一个月都待在武馆里教授徒弟的世叔出现在了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