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计听范介问起“余胖头”，脖子一缩，重新打量起面前的几位“贵客”来。

范介拿着菜单要递给蒋百里，蒋百里心中有事，示意随便即可，于是范参谋长就点了几个店里的特色菜，伙计清脆的报着菜名，退了下去。

说完似乎他也忍俊不住，扑哧一下笑了起来......

“我看几位的确不是本地人，说与你们听了也就算了，可不能四处说去！小心惹麻烦！”

“小二子，司令部今天的酒菜送过去了吗？”

上午十一点左右，黄浩然一行赶到了常熟，黄浩然提议先用些午餐，于是一行人就在常熟警备司令部旁边大街上的一家餐馆里面坐了下来。

到底是对银元的贪欲超过了胆怯，小伙计用力的吞了口口水，开口了:

“这司令部要酒菜什么时候给过现钱？还是老规矩，画圈！”小伙计高声说。

问话的是酒楼的掌柜，一个穿着短褂的小伙计忙不迭的放下手里面的抹布，陪着笑脸回话；

“我瞧着几个先生就是贵人，如今这大洋可是越来越少了，到处的都是纸票子，那轻飘飘的钞票哪里有大洋拿在手里面畅快？几位有什么想知道就问，小的是知无不言！”

常熟，背靠张家港，面对太仓，是吴福线国防工事的一个重要支撑点，也是未来上海作战的中国军队的主要交通枢纽之一，这里的国防工事开建的最早，堪称是国都金陵的第一道防线。

老掌柜一听又是“画圈”，嘴里面骂了声“娘的”，没有再问。

“我也不难为你，省得你说我们是在拿你调侃，就问你刚才说的‘余胖头’是个什么人物？居然叫个这样奇怪的名字？”

范介笑了笑，看了眼师座，黄浩然示意范介先说，于是范介对小伙计问道：

小伙计一见大洋，眼前一亮，连忙说道：

“给了钱没有？”老掌柜急忙问道：

说完他又看了眼老掌柜，见老掌柜的视线被其他桌的客人挡住，没有注意到自己，于是赶紧凑到范介面前小声说：

范介将手里面的大洋丢给小伙计一块，接着问道：

“司令部都是在你们这要的酒菜？这都几点了，你说的那个‘余胖头’怎么还没起来呢？你们这的守备司令部难道都没有公务么？”

小伙计见真的得了赏，胆子也就大了起来，笑着冲范介说：

“您呢，是外地人，当然不知道，这个胖头鱼十分好色，从窑子里面捞出来好几个姨太太，每天晚上都是大被同眠，你说他这早上起的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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