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八十一章 死命鸳鸯  斩灵曲首页

关灯 护眼     字体: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

副将见她,恭敬说道:“右司马有句话,托我问公主。”

“你说。”

“如果一开始见面,他不是说看上了公主的身份,公主会不会任他靠近?”

“不会。”她笃定答道。

她讨厌别人因为自己的身份而靠近,这也是为什么,她自始至终都不能接受中容。

“右司马说,他也料定如此。”

“哦。”

“右司马还说,他是聪明人,断然不会做这种蠢事。”

副将说罢,将一卷竹简递与安宁。

安宁读罢,如梦初醒,不知不觉间,泪流满面。

不知受了谁人启发,她抽出腰间万仞,将那竹简上的字,一笔笔划掉,口中叹道:“奈何只有一颗心,终归还是要负人。”

秋风萧瑟,丝丝凉薄。

此为后话。

自此之后,长生仍是痴迷于变法,日日与建业、孔仓二人厮混在一起,没个了结。

突然有一天,他拨冗相见,请安宁看戏。

她一脸坏笑,不解问道:“和好啦?”

“什么?”他明知故问。

“鹤林姑娘原谅你了?”

“这有些难度。”

“那不去。”

“为什么?”

“瓜田不纳履,李下不整冠。况我问心无愧,才懒得惹人厌烦。”

一个人看戏可以,两个人在一起,就成了被看戏。

他闻言,神色黯然,顷刻又恢复如常,讪讪说道:“那我请你喝酒。”

“我不喝酒。”

“我喝,你看。”

“今儿个什么日子,右司马日理万机,怎会有这番闲心?”

“日日思君不见君。”他可怜兮兮地对答如流。

“打住,我随你去就是。”

到了酒楼,两人对面而坐。

长生喝酒,安宁吃肉,友好协商,互不干涉。

只见他举杯,慢慢品了一口,还风雅卓绝地感慨了句:“好酒。”

她只在对面闻着,就知道是寻常的酒,并无太大特色,嗤之以鼻地应和道:“好就天天喝。”

“喝不到咯。”

“你也要走?”她夹着一块鸡肉,本来要沾辣椒,手上却无端一顿。

“舍不得了?”

她替他满酒,示意他不要想入非非。

他见她不接话,自说自语道:“过几日,我又要出去打仗了。”

“不是没仗打嘛。”

对她习惯性的装糊涂,他如今已经习以为常,简单解释道:“胜神的内乱平了,这群好战分子,又开始对外活跃了。”

“谁平的?”

这个问题,她确实不知。

长生是右司马,熟知国内外政事要闻,他的官道消息,总是比她的快些。

“公子琰。”他说的不痛不痒,典型的事不关己。

安宁一听就乐了,将信将疑道:“他还会打仗?”

“他哪会打什么仗,最多也就是出工不出力。”

公子琰的脾性,九州皆知——天酒地,骄奢淫逸。

一个人浪荡成这样,也是一种本事。

“难不成他兄弟见他太好看,不好意思打了?”她一本正经地问道。

她这说胡话的本事,只怕需要几个好人来比。

在她脑海里,似乎与这位公子琰只有一面之缘。他们的交情,还不及与那只黄色大猿的深厚。

不过仅仅是这一面之交,她也记住了他的属性——好看。

除此之外,再无印象。

若是非要扯上些有的没的,她掐指一算,此人应该是她的亲叔叔,与其生父乃一爹一娘所出。

长生主动过滤掉她的胡话,悠悠说道:“他副将平的乱。”

“副将何人?”她只当是话家常,随口一问。

“你的大熟人。”

“玉采?”

“子车腾。”提到子车腾,他的一双眼顿时亮了。

英雄相惜,他只盼着有生之年能与之沙场相见,分个高下。

安宁想着自己曾经左一句腾叔长,右一句腾叔短,对长生的话十分赞同,点头嘀咕着:“哦,那还真的是大熟人呢。”

长生呢,对其不乏赞美道:“你这大熟人也真够有种的。”

“说来听听。”她寻着他的话,嗅出一些八卦的味道来。

凡是在周饶呆久了的人,对逸闻都有一种类似于本能的敏感。

“我也是听说。”

“说说说说。”

“娘子赏个香吻的先。”

“不听也罢。”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