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硬冷,咯得人脊背生疼。
中容将周身重量压下,令她无法喘息。
她把头侧向一旁,仿佛厌倦看到头顶那人。
他强行掰过她的下颌,勒令她看着自己。
安宁冷笑,缓缓闭上双眸,眼中神采,再不为这人绽放。
中容明明施暴于人,却觉得心刺痛得厉害,无奈呢喃道:“安宁,你看看孤。”
她不答话,不睁眼,不拒绝,不回应。
他猛然入港,她忍不住嘤咛出口。
他看罢恍神,随即笑道:“你还是对孤有感觉的,是不是?”
她冷哼一声,以此作答。她的心绪,只为公子琰而起落。她的风情万种,也只为那人而生。
中容抚过她的脸庞,宠爱问道:“你们平日,都是怎么做事的?”
其他话安宁可以不理不睬,但中容这么自取其辱的问题,她必须要答。
她轻柔笑道:“他抱我上床,地上还没试过。”
“你终于开口了。”中容抽送中带着落寞,取笑自己道,“孤不问你关于他的事情,你是不是连话都不想再与孤说?”
“反正玩玩而已,说不说话并不重要。”
“孤方才说的是气话,你别当真。”
明明该两个人做的事情,如今由中容一力承当,过程必然轻松不到哪里去,更别提欢愉与爽快。
他越发觉得憋屈,想道歉求那女子原谅,奈何自尊心作祟,无论如何也开不了口。
他放缓语气,也试图学着温柔,半硬半软地说道:“安宁,你是孤的,是孤一个人的,谁也不能欺辱你,更不能将你从孤身边抢走。”
“你高兴就好。”
“你为什么总是这样,冷言冷语的?”
“难不成你被人*,还得对人媚态相迎?”
经她这么一提醒,他也觉得自己太过粗鲁,不太突兀地退出,将她抱起,放在榻上。
他翻身上来,又将方才的动作从头开始,安宁陡然吃痛,蓦地睁大双眼,看着面上那人,那脸,失望之至。
中容见她又要闭眼,连忙哄道:“安宁,别睡。”
“巢皇这样子,奴婢能睡着么?”安宁苦笑。
她提及宫女之事,话语也是阴阳怪气,显然是不想与这人关系缓和。
中容叹道:“你想要的,孤什么不能给你?”
她不说话。
她只想离开,可是他绝无可能答应。
“他能给你的,孤都能给你。”中容又道,“孤究竟哪一点比他差?”
她仍旧不说话。
中容见这公子琰也不是屡试不爽,不能再诱使安宁开口,于是加重下身力道——果然还是这招奏效。
安宁蹙眉,轻声喝道:“就不能轻点么?”
“那你陪孤说说话。”
安宁闭嘴,觉得身下受点苦,也比与这人多费唇舌的好。
中容见实在没辙,气馁道:“做孤的皇后吧,安宁,孤把欠你的全都补给你。”
“这亲嘛,我已经与燧皇成过了,你也不是不知道。”安宁也是烦躁至极,一句话打算将中容噎死道,“难不成,你还愿意做小?”
中容虽未被噎死,但绝对是气得肠子都快烧起来了。
他进入猛烈,退出更加猛烈。
毫无征兆地,安宁下身陡然空虚,侧目一看,只见那人已跳下床去,背影决绝,再无回来的意思。
他走去处的时候,门是被摔上的。
隔着厚重的木门,仍能听到他威风凛凛道:“把里面的人看好了,孤回来之前,不允许她踏出房门半步。”
安宁庆幸自己言辞犀利,成功将中容逼退,自己也因此免于一难。
安宁心想,中容既将她软禁,她一时半会儿铁定了出不去。指不准这人回来以后还要怎么折磨她,不如先趁机小憩一会儿,再不去想手脚上的伤,想了也没用,废了就废了吧。
于是,她还真就被子一蒙,倒头大睡。
待她醒来时,中容已经回来了。
他面色铁青地望着她,一张脸写满了纵欲过度,也不知这人究竟是到哪儿泄愤去了。
事后,安宁终于知晓,中容口中的贴身宫女,到底是个什么意思。所谓贴身宫女,就是跟在他身边的宫中女子,有事没事就得与他贴一贴。
中容到底还是在放飞自我的道路上肆意徜徉,根本不想想回头的路。
所以,安宁虽此次让中容中途挫败,但终究还是免不了以身侍寝,与这人如胶似漆,藕断丝连。
不过这样也好,自打安宁跟在中容身边,再没人有机会围观或是嫁祸于她。她真真切切地被人当做金丝雀圈养了起来,也实实在在地体会到了,什么是足不出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