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十几万头猪,南蛮一时半会也抓不完啊!
不足挂齿!
也就是打杂。
但也是一种极为合理的政策。
“末将在!”西夏卓罗和南监军司副监军梁乾盛出列匍匐。
而一旦打赢了,那么,几十万的人马,就能迅速的搬空南蛮一个繁华大城的一切财产。
梁乙逋抬起手来,众人才慢慢安静下来。
毅宗甚至连自己的原配发妻,也直接赐死!
所以,经常去黄州看望,还互相写诗唱和。
甚至可能不战而逃也说不定!
当然了他清楚,不能赌这样的小概率事情。
这事情得怪苏轼!
苏轼和章楶非常要好——两人是通过章惇认识的。
不拔掉兰州这个钉在黄河边上,虎视眈眈的觊觎着卓罗和南以及右厢朝顺这两个肥美之地的钉子。
章楶见到范纯粹的模样,也是大受鼓舞,于是拉着范纯粹的手,道:“既德孺都以为,老夫之法或能有用,不如,你我今夜就在此效仿秉烛夜谈,然后抵足而眠?”
他的视线越过直面的兰州,看向横山,看向另外一个战略要点。
党项人就在其国中,开始抄作业。
但有毅宗(李凉祚)的时候难吗?
毅宗襁褓即位,又要面对南蛮和北虏的敌意。
双方都在学习,也都在进步。
但那又怎样?
还拒绝了,增加青盐在宋庭销售额度的合理建议。
这是事实。
“质夫棋力果然不同凡响!”下了一个时辰后,范纯粹终于投子认输:“某不如多矣。”
他们甚至不需要打。
就等着对方犯错,然后从容吃掉对手的大龙。
他一感动就开始到处介绍——章质夫是我的好朋友啊!
就这样,章楶和范纯仁、范纯礼、范纯粹兄弟混熟了。
尤其是范纯粹,两人私下书信往来十多年,早成知己。
大白高国,难道还不如吐蕃羌种?
他要不键政,光靠朋友们吹捧、扬名,早升待制了!
说回苏轼和章楶,在黄州的那段岁月,因为章楶经常去看苏轼,甚至邀请苏轼到武昌、襄州游玩。
所以,必须先将南蛮的熙河路和环庆路的兵马引开。
这倒不是苏轼的功劳。
“就连增加青盐供给也不允!”
像是铁鹞子,虽然总人数一直三千上下。
所以,他们每次出战,都必须速战速决。
不然,南蛮据城而守,其援军源源不断赶来。
派出去的,也都是模仿南蛮的保甲法,组织起来的兵马。
都喜欢军事,也都喜欢防守,而且,都喜欢土木打灰。
欲打兰州,必拔定西城。
章楶笑眯眯的看向范纯粹:“多蒙德孺承认,老夫胜之不武。”
“大白高国,难道还不如吐蕃羌种?”他问着在场的所有人。
但在战争中,为铁鹞子服务的辅助丁口,多达两万!
他们换了个名目,叫做:抄丁。
很快,他们就觉得纸上谈兵不过瘾了。
就大胡子敢在家里面设祭。
自尝到了王安石变法组织起来的保甲户、弓箭手们的厉害后。
如今,章楶又想出了浅击之法。
说到底,兴庆府的虫豸,不就是怕他在战争中,赢得威望吗?
“何止有效!”范纯粹激动的道:“必有大用啊!”
但手却已经在开始数自己赢了几目了。
在梁乙逋眼中,被认为是‘无名之辈’,不值一提的软弱文官,甚至有可能被吓得尿裤子的章楶,此时正在和来访的陕西转运使范纯粹下棋。
熙河路的兵马,有青宜结鬼章牵制。
“南蛮给大白高国的好处,甚至还不如吐蕃人!”
而且,章楶和苏轼特别有缘。
大白高国早亡了!
但毅宗对没藏家是怎么报答的?
勾引没藏家的儿媳梁氏,又外结大将,利用梁氏传递消息,查探虚实,趁没藏家不备,发动忽然袭击。
党项人的学习能力是很强的。
但章楶调来环庆路,范纯粹出任陕西转运使。
这就是为什么,苏轼朋友多的原因了。
至于精锐更是除了战斗损失,基本都能撤回去。
也是自那以后王诜的朋友才慢慢的敢设祭了。
……
无名之辈!
一旦撤兵,就是噩梦!
发展到现在,党项人每有大战,都是起全境丁口。
在范纯粹看来,章楶的浅击之法,简直是陕西各路宋军量身定做的必胜法宝!
为什么?
因为招招都是冲着党项人的命门去的!
毕竟——十几万人马,散落在旷野上。
最好在一两个月内解决战争,不然,一旦拖下去,就极为不利。
不在哺乳期的妇女也会被命令上战场,跟随大军作战。
在场的所有党项贵族,被他的语言鼓动,一个个气血上涌,愤慨不已。
“勒讹!”
天天凑在一起研究筑城、筑垒。
只要坚壁清野,大白高国就受不了,只能撤退。
两人互相补益,拿着过去战例和经验,相互讨论。
而且,党项人还在保甲法的基础上,疯狂魔改。
范纯粹那里还坐得住?
直接从长安来到环州请教了。
但党项元气未伤!
丢掉的,基本上都是老弱妇孺,就连青壮,也能跑回去七八成。
环庆路的兵马,就必须有人吸引!
黑白二子错落之间,互相给对方挖坑。
秉常御驾亲征,五十万大军围攻兰州,却依然大败而归,就是明证。
“不止不给交子!”
而是两人熟悉后发现——知己啊!
战略意义,不言而言。
这让范纯粹大受鼓舞。
当然只是部分事实,南蛮实际上只允许用不含杂质的铁钱,向吐蕃的溪巴温、温溪心两部交易,也只允许这两人治下,在熙州登记的商贾、商队,采买铁器。
那个蠢妹妹,也不想想,去年的时候,要不是姑母还在,要不是他这个哥哥拼死作战。
能有那么多富商,想当榜一大哥。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必须惩罚!必须惩罚!
让南蛮乖乖的坐到谈判桌前来!
于是纷纷振臂高呼:“南蛮卑鄙可恨,请国相下令吧!”
其子也才敢在家里供奉亡父牌匾。
他走向前去,一张用羊皮缝制的地图,就被人撑开。
自然,他也相应的,做出了改变。
可在梁乙逋看来,都是放屁!
但是,想要打定西城,那就不仅仅要面临,南蛮熙河路的援军,其环庆路的兵马,也会拼死去救。
他们也是,但是,党项人规定,抽丁之后剩下来的那个,遇到战争,也必须随军,只是不作为战兵,而是‘负担’。
十来年里,两人书信互相交流打灰经验。
范纯粹见着也不恼怒,而是问道:“前时,在下曾得质夫书信,言及‘浅击’之法,真乃是大善!”
王诜死了这么久,他生前的朋友没有一个敢祭奠的。
所以,都很小心的避开了对方的坑。
一时,环州城中的文武,都以能参与到经略相公和转运的讨论中为荣。
在这个过程中,章楶的浅击思想,不知不觉的,就进入了环州文武的大脑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