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说不下去,曹昂接住说道:“反倒有畏敌避战之嫌。”
“明公必有深意,只恐诸将士不解!”
曹昂笑道:“不仅是诸将士不解,是你也不解啊。其实昨天臧公也找过我了,他说得很含蓄,就是觉得这么待着不是个事。”
曹昂随手给郭嘉倒了一杯茶,又给自己满上。
行军打仗,熬夜最多,这茶是轻易离不得身了。
“奉孝,你要明白,我的目的从来不是收复西河郡,而是彻底覆灭南匈奴叛军的有生力量。我军夺回了离石又如何,南匈奴的主力可从容而退,等我们走了,他们又来,何时是个头啊。”
“明公想在兹氏与南匈奴决战?”
郭嘉想了想,又觉得不可能。南匈奴对大汉还是有惧意的,除了掳掠,与汉军大战打得很保守。若汉军屯于兹氏,南匈奴很难主动出击。
曹昂笑道:“奉孝,你怎么傻了,咱们有于夫罗这个诱饵啊!这次咱们对面的南匈奴,是醯落和休屠各胡。而须卜骨都侯还和匈奴老王在左国城(治今山西省离石县东北)争权呢。南匈奴内部,若问谁最想让于夫罗死,一定是他的好叔叔醯落,你要知道,于夫罗这个右贤王不死,醯落怎么做右贤王,一山不容二虎。
至于白马铜,他的野心很直接,就是希望能融入南匈奴上层。你说有什么是比击败汉军主力,更能在南匈奴内部扬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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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战若能全歼醯落和白马铜部,南匈奴要元气大伤了。
郭嘉不得不叹服道:“明公,你这广阔浩大的想法,嘉无论如何,也不敢想。”
曹昂笑道:“匈奴老王,老而弥坚;须卜骨都侯,野心勃勃;醯落,心怀鬼胎;白马铜,枭雄之姿;于夫罗,也非庸夫,所以啊,能清除的都要清除。
只是我尚有一点疑虑,若是彻底将南匈奴打散了,得利的会是谁?是我大汉,还是鲜卑人,亦或者羌胡呢?”
“主公担心鲜卑人和羌胡会趁虚而去,进入西河,取代匈奴人的位置?”
“不无这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