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25章 恶梦之地  抗清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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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断有清军抱着断成两截的云梯一块下坠,惨叫声中或被摔得眼冒金星,或被摔的半天发不出声音。

一名悍勇的清兵刚将左手伸向垛口,一把横刀就出现在他眼前,不等这名清兵有所反应,那把横刀一下将他“箍”住,在巨力作用下刀刃直接割开这名清兵的棉甲,在其惊恐目光中刀刃瞬间“勒”进他的肚腹。

伴随钻心巨痛,这名被拦腰切成两半的清兵一半身子直接掉在下面的人身上,一半身子则钉在云梯上。

因为,他的右手还抓着云梯。

“啊!”

发出惨叫的是这名清兵脚下的同伴,其浑身上下都是上面人的各种器官,鲜血将他浸得透透,脖子也被油腻的肠子缠绕,一股极度令人作呕的味道熏得这个清兵惨叫之余都不敢呼吸一下。

“扑通”一声,这架云梯上的七八个清兵同时掉落下去。

鲜血浸得梯子滑溜异常,用手抓都抓不住,更何况用脚往上爬。

相同场景沿着城墙不断发生,上面的清兵掉下去同时,下面的人也纷纷被带着摔落。

大量断掉的云梯也让下方的清军为之混乱,惨叫声不绝于耳。

一条条飞钩也从城头上摔下,如船锚般的钩重达几十斤,由一条手臂粗的绳子吊着在城墙飞来飞去。

钩子所到之处,锋利的钩身直接将人穿剌,大窟窿瞬间能将人的血放干。

如钟摆一样,飞钩在城墙下来回摆荡,吓得下面的清军不敢再往上爬,上面的清军抱着没有断的云梯动都不敢动一下。

在明军多重攻击下,清军的一架又一架云梯于城墙上解体倒塌,死了的、受伤的清兵多达几百人。

没想到城内竟然有这么多守城器械的清军上下看着周围的惨状,再看看上面那些不断探出的武器,一个个苦不堪言。

安庆宗指挥的河南绿营想撤,马惟兴部也想撤,他们看出来了这荆州城绝不是强攻就能拿下的。

拿下,他们也看不到。

因为,他们看不到那一天。

然而,后方的贝勒爷已经孤注一掷,连汉军八旗和自家戈什哈奴才都派了上来,怎么可能让安庆宗、马惟兴撤回来。

没有军令撤退的后果,马惟兴同安庆宗心知肚明,只能硬着头皮继续猛攻,并祈祷上来的湖广绿营能替他们减少一些损失。

城上的“正规军”仍就利用火铳、弓箭射杀下面的清军,青壮们则不断将石块、砖块往城下砸,砸的下面的清兵防不胜防,以致于都不敢抬头朝上面望。

那样做的后果是一旦被砖块击中,不死也得丢掉半条命。

另一边,清军的撞城车在大量盾车的掩护下成功接近城门。

明军拿清军的撞城车和盾车没有办法,铳子打在上面啪啪作响,箭枝射在上面不是“噗哧”一声钉在牛皮,就是被铁皮弹飞。

推车的清兵把身子缩在里面,两边掩护的清军箭手更是不断齐射压制城上,搞的门楼上的明军不敢轻易探出头查看。

发现明军拿他们没有办法后,攻击城门的清军没来由有了信心,倍加卖力推着撞城车往城门撞去。

轰隆一声震得城门微微一晃,掉落一片灰尘。

门后堵实的石头也为之震动,几块小一些的石头滚落下来。

“一、二、撞!”

门洞内的清兵大声吼着号子,一次又一次推着撞城车向着城门重重撞去。

门洞附近被明军打的根本攻不上去的清军见己方正在撞门,不禁士气复振,盾车每次撞击城门时他们也都发出欢呼声,盼望着城门被撞开的那刻。

听着下方门洞传来的撞击声干瞪眼,城上的明军一点办法也没有,急得一个个都是色变。

要知道城门再坚固后面堵得再实,也禁不住清军不停的撞。

哪怕不被撞开,只要被撞出大洞来,后果也是不堪设想。

“将军,得赶紧想个法子,不然这城门迟早被他们撞开!”

瞎子万四见情况不妙,想要带些不怕死的弟兄用绳子坠下去和清兵拼命,王五却是一把拉住他,对江天成点了点头。

后者忙带几十人抱着上百条棉被朝下方的门洞扔下。

明军在黄龙山之战曾以此办法重创过满洲八旗兵,熏死不少鞑子。

正在撞城的清兵突然发现城上扔下上百张棉被,这些人多是明军出身,哪个不晓得此物是什么,当时就有人急得喊众人赶紧出去,结果没等他们跑出去,上面的明军就朝这些棉被射火箭。

满是火药和硝磺的棉被被火箭射中后顿时燃烧起来,不住的向外喷发着火焰,烫得清军哇哇直叫。

棉絮因为被烧着发出黑烟,使得本就不宽的城门通道里一片黑烟。

又是火,又是烟,里面的上百名清军实在是受不了,纷纷捂着鼻子要往外冲。

结果,城上一锅金汁毫不留情的倒了下来。

滚烫的金汁一旦沾在人的肌肤上,瞬间便发出“哧哧”的溅灼声。

如同锅里的油滚溅时,倒进去一勺水。

十几个被金汁直接兜头浇到的清兵,不管有没有甲衣,有没有头盔,一个个几乎都成了“熟人”。

脸被烫熟,眼珠子、耳朵、鼻子、脖子

凡是身上暴露在外的全被烫熟,混和着粪便的金汁更是顺着他们衣服的缝隙往下流,所经之处无不“哧哧”往外冒着热气。

几个最惨的甚至连衣服都被烫“熟”,变了形,又皱又脆。

“救命,救命!”

两个没被全完烫到的清兵惨叫声跑到几十丈外,第一时间就是脱下身上的棉甲,结果发现他们的脖子皮全部烫皱了起来,附近皮肤也是变得通红。

一股臭味如同附骨之蛆,任凭他们如何用水冲洗也无法消散。

城墙上一口又一口大锅被铁链吊上半空,继而向着下面的清兵倾泄下去。

不管是活人还是死人,只要被淋到的,都成了熟人。

这一幕,吓到的不仅是城墙下的清军,还有那正越过泥墙如大潮般汹湧而来的清军。

时间仿佛定格,潮水突然止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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