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顿时浑身僵硬,如遭雷击。
“儿臣虽然并未看过韩说女儿的姿貌,但却已打探过她的消息,父皇应该还不知道,她年仅十二时便殴打兄长,并且不止一次,如此刁蛮任性的女子,儿臣恐怕无福消受。”
刘据心中无奈的叹了口气,嘴上却已经开始真诚告罪:
“父皇恕罪,如此情形之下儿臣的确无法做到不动如山……”
我此前怎么就没想到这个办法?!
这不一句话的事就能让自己轻松被废掉么?
不过现在他已经找到了“穿越福报”漏洞,真不好说这招能不能奏效……
刘据闻言惊疑的望向刘彻,总觉得这位便宜父皇刚刚亲口证实了一些不得了的东西。
荆条这东西随处可见,又不是什么值钱东西。
听到这话,刘彻立刻又蹙起了眉头,轻抚荆条手柄的手也随之握紧:
“你究竟有没有去探过,不是在故意搪塞朕吧?”
刘据毫不犹豫的答道。
刘据的脑子也在极速运动,力争给出刘彻一个说得过去的合理答案,从而免去这顿父爱如山的七匹狼。
“儿臣虽然未曾见过这个赵过,但这个赵过的确是确有其人,父皇还记得儿臣当初在博望苑养了一些门客么,关于赵过的消息,便是儿臣从门客那里听来的。”
于是刘据决定皮一下再次加以验证,故作畏惧与尴尬道:
“既然如此,寻找此人的事便交给你了,朕会知会丞相赵周,命他与民曹官员清查京畿一带的民籍,将所有名为赵过的人都送去博望苑,希望你不要令朕失望。”
“朕已经找媒人问过了,韩说的这个女儿姿貌还是不错的,在长安一众王公贵族的适龄女子之中绝对排得上名,这样的都不能合你心意?”
毕竟刘彻若真要揍他,和卫子夫揍他又有不同。
“但你心里必须清楚,你是大汉的储君,你是大汉未来的天子,有些事情必须以大局为重,绝不能只以你自己的喜好行事!”
“朕不相信!”
或许这就是皇家朴实无华的一面吧……
当然,也不能继续做储君,因为储君就是未来的天子。
这是卫子夫给刘彻提供的灵感。
刘据眼皮又跳了跳,赶忙解释,
“父皇应该听说儿臣前几日被母后追打的事了吧,那是因为儿臣将父皇选的这门婚事放在首位,拒绝了母后为儿臣选的婚事,连是哪家的女儿都没问,母后恼怒才追打儿臣。”
孝道只在荆条之上,真理只在朕的淫威之下。
刘彻闻言依旧审视的看着刘据,将信将疑道:
与此同时。
他已经开始后悔皮这么一下了,没什么卵用不说,这回这顿荆条应该是免不了了,毕竟这事往小了说也是欺君。
我勒个去!
就算是他也不得不承认,刘据虽然是个目无君父的逆子,但他办起正经事来还是挺靠谱的,像这次盐铁官营改革的事,便做的很合他的心意。
他若是像在椒房殿一样跑了,总归是十分的不礼貌,刘彻绝对气上加气,没准儿惩罚就得加重,到时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还能跑去哪里?
他虽然不怕被废,但穿越福报可保不了他挨打不疼……
轻而易举就被刘彻破解了,他根本不可能忍得住,因此也根本就不可能因此被废。
“因此儿臣想着,若是能将这个赵过找来办兴农之事,必定可以事半功倍。”
虽然他已经将陈阿娇的遗书与木偶烧做了灰烬,但心中终归还是有些担忧。
“还是说,只要是朕给伱选的婚事,便统统都不合你的心意?”“父皇误会了。”
“那就好!不能不动如山就好!”
“千真万确!”
“那你倒说说,韩说的女儿为何不合你心意……”
刘据点头,但见刘彻的眉头瞬间又皱了起来,连忙继续道,
“不过此事也不怪父皇,要怪也只能怪儿臣心直口快,没有准信的话就在朝堂上乱说,坏了朝堂的规矩,辜负了父皇对儿臣的厚望。”
“果真如此?”
真是许久没有轻松愉悦的与这逆子说话了,这逆子也许久没有表现的这么会说话了……
“朕现在就命人召几个年轻美艳的宫女来伺候你,朕要好好瞧瞧你是否能够做到不动如山!”
“儿臣的确冤枉。”
如果是干脆对女色提不起丝毫兴趣,那问题可就太过严重了,因为这样人是无法留下子嗣的,无法留下子嗣的人自然不能成为天子,否则朝局必定无法稳固。
“那她与你这逆子不是正好凑成了一对?”
刘据被荆条上那个金灿灿的手柄晃的眼皮直跳,心中暗道刘彻真是个败家子。
刘据肯定点头。
这对刘彻、乃至大汉国祚来说都绝对是个天大的问题!
不好女色也要分程度。
“朕想知道。”
“若是有人对你施以巫蛊诅咒,你是否能够看见,自行将其驱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