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顿好徐树铮,王俊山给还在路途中的姜诚发出了电报。
原定在三天前就要出发的,他被张汉卿绊住了脚跟。
枪毙了几个带头临阵脱逃的军官,他和几个旧时好友同在酒楼小聚。
自己老爹吃了这么大一场败仗,张汉卿是再没了从前,那甚至带着些许狂妄的意气风发。
跟几个友人说话也委宛了很多……尤其在面对姜诚的时候,脾性是完全收敛住的。
两人聊了很多有关部队建设的事,态度诚恳谦虚,几乎是一边倒地向姜诚请教。
当然,对于部队建设的事姜诚向来毫无保留。
而且他很清楚,经过第一次直奉战争的“洗礼”,奉军这次将迎来一场自上而下的大改革——
而这次改革,势必会让这支绿林部队,战斗力大大提升,一跃成为整个北洋系最强大的军阀。
“汉卿,既然咱是亲兄弟,那我有话就直说了……其实,这次整军经武最重要的,是必须统归军权,建立以你父亲为首的集中军权。”
姜诚把这话说完后,对方陷入长久的思索当中。
其实三路大军如果配合默契,就算到最后战局没有扭转……也不至于落个十天不到,就被摧拉枯朽式的完全击败。
此时,姜诚在北上的军车上,凝望窗外快速后退的绿意盎然陷入沉思:
不知道他的话,能对张汉卿有多少触动;这位东北军的继承人,未来……
“想什么呢飞澜?喊你半天了都没应声。”
感觉手臂被人轻轻碰触了几下,姜诚迅速收拢思绪回神望过去,这才看到张学成端着杯热茶坐在他旁边。
“还不就是整军经武的事?帅爷也真是……居然一口气跟我把超六和冯庸都要走。”
斜睨着张学成,姜诚明白他此刻找自己的意思——姜登选和冯庸都被“借调”去了军事整理处,哈尔滨的守备长官,以及吉林空军长官的位置都空缺了出来。
“就是说这事!你说我叔,他那手底下也算人才济济,非从咱吉林手底下找人干什么?”
话说到这里,简直正中张学成的下怀,他马上接过话继续往下说道,“空军才刚刚搭台,而哈尔滨是咱吉林重要的战略要冲,我看飞澜你得寻两个妥帖的人替代啊!”
所以呢?
姜诚偏偏不点破这层“窗户纸”,等着他自己毛遂自荐。
可张学成心里也明白,先前闹了点不愉快,好兄弟不一定真的愿意再信任他。
“老哥,咱俩认识可有多少年了——我姜诚是个啥性子,你心里可是一清二楚的吧?”
姜诚把身子往后一靠,旋即从内兜里掏出烟盒,抛给他一根后同点上,“你总觉得有一方地盘,抑或手上掌握点兵,就比什么都重要——”
“可讲武堂的发展,对于咱们吉林来说同样重要,你想想看……若没有大量优秀军官分派各军,我们打的了胜仗,保护的了地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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