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兰边问边在这些被困住的妇女中，来到墙角那一具具堆叠的尸体前：

除了战斗中被萝丝、警长、金斯莱和哈莉妲杀死的邪教徒外，还有一具‘不流血’的尸体——那是此前和金斯莱做了交易的女人。

现在，她的孩子在丹·巴奇的家里，由他妻子照看。“一个为钱杀了自己丈夫的疯人，为数不多的感情都留给自己的孩子了。”自从罗兰下了马车，萝丝就一直在他身边转来转去，再也不搭理金斯莱和哈莉妲一下。

“你什么时候开始对邪教徒感兴趣了？”

“我的朋友受了她们骚扰。”

“你应该不是在说泰勒吧？”

“伯恩斯女士，我新结识的朋友，她——”萝丝顿了顿，一反常态地‘咳’了几声，似乎在这一秒开始，她就感染了风寒：“我最近太累了，罗兰。”

‘虚弱’的姑娘在警长和侦探古怪地视线中，旁若无人地搓了几下胳膊，声音变得像某种极擅长殴打口腔的黏糊糊腻人的甜酱：“我为了你的哈莉妲才去结交的这名声不好的女士。”

“虽然她与谣传不符，可这些日子我没少耗神——支使雪莱家的仆人，跟着金斯莱和这老，先生东奔西跑…”

“你知道吗？”

“我本来想要仙德尔帮忙，毕竟哈莉妲是你的仆人…”

卷发姑娘表情忿忿，好像真为罗兰抱不平：“她竟然说‘我才不管’——听听，罗兰，她就这样。当你不在的时候，她就这样讲话！”

“咳咳咳…”

说着说着，她又开始咳嗽。

她病了。

累病了。

金斯莱：……

丹·巴奇……

哈莉妲：……

萝丝小姐。

实际上，柯林斯先生刚才不可能没看到，你追上去，用靴头踢那昏倒的卡罗的眼眶。

“你病了？”罗兰有些紧张，“风寒吗？”

惨白脸的少女柔柔点头：“咳，也许，也许是…”

罗兰默默绕了个圈子，退到哈莉妲身后。

“那你可不要传染我。”

萝丝：……

“你这个臭瞎子！你——”

丹·巴奇：“我现在相信她不是你的情人了。”

金斯莱：“我不会找一个这样没有礼貌、脑中也没有丝毫智慧影子的、过于‘活泼’的女人。”

注视着两个纠缠在一起的身影，老警长咧开嘴，嘿嘿笑了几声。

“你还不懂，小子。”

他伸手拍了拍金斯莱的肩膀。

案子结束后，他倒是对这个年轻人多了点好感。

——至少他没那么傻，并且绝不会像某些蠢货一样不懂装懂。

“这就是爱情。”

金斯莱默默扫了眼试图往罗兰身上上爬并骑到他脖子上的女人，以及一旁焦急阻止的哈莉妲，轻松地耸耸肩：“我不需要女人，警长。”

“每一个真相都要有足够的耐心、智慧和眼界。”

“我没有多余的精力放在她们身上。”

丹·巴奇笑得更贱了：“哦，是的，是极了，侦探小子。我猜你过着富裕的日子，从一出生就开始了，对不对？”

金斯莱纳闷：“这和我们谈论的话题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了，”老警长低头点了一支烟，莫名其妙的做了个‘刺击’的动作：“你和穷人不一样，不必亲自抄着铁钩，到壁炉里来来回回地翻柴——否则你早就该感受到这趣事多么让人上瘾。”

金斯莱抖了抖发僵的脸。

“我想，我永远不会的，先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