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它说完，越厉、遥妄也相继揭牌，它们都是王境七重天。

“在一万九千年前，他们渡过无尽的黑暗，迎至黎明，位于中土的太古人族，陆续有极强者衰亡，实力削减，不及鼎盛时期的二分之一。”

“几位，恕我直言，以你们现在的修炼进度，何时才能攀登到王境的顶点？”“要不然，老朽哪会夸下海口，说要把那大业帝朝给吃崩啊，假如我真到了第七变，未必没有机会。”

感受最深的莫过于是饕餮，它尾随飞仙御主，去往海外，拜访近百座秘境。

“我不如兄长，应需四五十年，入九重天，主宰境的话，不敢奢望，走一步就是一步了。”

“妖族再想灭人族的时候，已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它们没有绝对的战力可以统率战争，而人族这边也是奄奄一息，所有的强者近乎打光了，再打下去，两族都会灭亡，被邪灵、血魔反攻。”

“人族的百座古国，全部覆灭，大量的宗门，教派灭亡，妖族也是如此，一座又一座封地、洞天被踏平。”

“太古人族残存的火种，借星空古路，登天而去，藏在亿万星辰之中，抹去一切痕迹，与世隔绝。”

“五族相争，势如水火，太古人族拥有绝对的优势，他们强于任何一族，为了生存、繁衍、扩大族群，培养更多强大后代所需的海量资源，频频发动战争，掠夺疆土、灵脉。”

很快，仪式结束，众人围桌而坐，饮茶而谈。

老人像说书人那般娓娓道来历史的隐秘，极具沧桑感，听得众人眼界大开，如醍醐灌顶。

“害！那没什么不能说的，族群，族个鬼了，我自诞生起，就没见过一个族人。”

若无真言限制，三王还真的担心哪天姜漠不在天渊，这些人类反手就把屠刀挥向它们。

“又过了一千年，即一万七千年前，经过两千年的沉淀，人族、妖族都恢复到了各自的鼎盛时期，野心也空前绝后的膨胀，人族想吞并妖族，拘妖为奴，妖族想灭绝人族，成为山河的唯一霸主，战争一触即发。”

飞仙御主的语速较为平和、缓慢，这是他比较关心的问题。

“凡是还没有出世的秘境，都不可小觑，我之前就推演过了，属于人族的秘境，已全部复苏，再无遗漏。”

“十年，只需十年，我就能破关，登临九重天，但主宰境，遥遥无期。”

“小友，不如改天，你瞅瞅哪个秘境不顺眼的，你给它灭了，让我吃得饱一些，多塞几顿，哎、第四变，究极境，不是手到擒来么？”

飞仙御主心有困惑，直言不讳：

突然，姜漠想起这一茬：“前辈，那邪灵、血魔这两大种族呢？当年的大战，到底有没有灭掉它们？”

他的最后一句话，是对姜漠、飞仙御主说的，老人的目光尤为锐利，无疑是警告两人一定要谨慎行事，多加小心。

弦华淡淡而笑，解释道：“在上古一战，虽然是妖族败退了，可我们人族一样损失惨重。”

“除中土外，四大疆域全被他们攻打过，兵锋所至，四族与他们的无数分支，饱受重创、摧残。”

弦华感叹一声，就平铺直述地道：“在数万年前，九州繁荣，灵炁浓郁，我们脚下的这片土地，共存在五大种族，以实力的强弱划分为太古人族、妖族、邪灵族、血魔族、人族，每一族都有无数的分支。”

“再后来，新的秘境势力崛起，一代又一代的御主、道君出现，世间偶尔也有妖王、古妖王作乱的迹象，但真正的妖族精锐，早就躲了起来，多年不曾显露。”

可就算有着御主身份的加持，八重天的它，依旧不是任何古妖王的对手，顶多是有着全力过招而不死的资格而已。

轮到遥妄时，它自信而从容地说：“老朽血脉独特，只是近来步入瓶颈，无法突破，如果正常修炼，又有秘境加持的话，二十年就能上九重天，百年必成主宰。”

“处于中间的邪灵、血魔两族，被妖族视为威胁，率先火拼，付出重大的代价，并把它们杀得溃不成军，再加上人族的围攻，邪灵、血魔两族被逼逃入地底，苟延残喘。”

“啊？！”

越旻认真地说道，这是它对自我最为精准的认知，分毫不差。

“如此煎熬持续六千多年，四大种族苦苦挣扎，多次险些被太古人族灭绝殆尽。”

“唔竟然聊到这里了，刚好，我也给你们说说。”

“四大种族的最强一批生灵陨落后，战争没有停下来，仅次于他们的下一梯队的生灵，各自为了种族的延续而战，妖族最强，人族最弱。”

弦华、姜漠都在一旁听着，对于飞仙御主的询问，越旻也不见外，缓缓介绍道：“登王境，在我们妖族的修炼中，分为九重天，需经历人祸三关，地劫三关，天灾三关，一关一重天，登上九重天，即为究极生灵，也就是你们所说的古妖王。”

“那你现在是？”

“他们曾和人族隶属一个种族，只是那时的人族，都是一些肉身、魂魄弱小，没有修炼天赋的生灵，久而久之，就被他们视为累赘，会玷污血脉，造成后代畸变的不祥，故而把他们遗弃，放逐至偏远的蛮荒地带，一度沦为其他种族圈养的血食。”

“你俩呢？”姜漠看向越厉、遥妄。

“从古至今，人、妖两族都是势均力敌的对手，按理说，人类这一方，有我、有玄尊这样的修士，妖族也该有主宰境的存在啊，可为何一直不曾出世？”

“但凡走到这一步的妖王们，再想要突破，需斩旧身六尸，依次为善、明、邪、恶、怒、贪，此过程短则百年，长则数百年，在这之后，剩下的一半，就是孕育出属于自己的妖命神火，觉醒究极血脉，掌握天赋神通，最后大成，成就妖族主宰。”

“在这一千年里，两族修生养息，耕耘他们所拥有的疆土，并逐渐恢复了一定的实力，双方的子民也习惯了安稳，不愿再起战事。”

若三王能修至顶点，成为古妖王，还有秘境加持的话，就勉强有独当一面的能力了，在此基础上，如果再能突破主宰境，那更是喜讯中的喜讯。

同时，弦华也不忘对三王提醒：“你们千万不要小看两族之间的血仇，那种仇恨是不可能化解的。”

“它们性情残暴，杀性在五族之内称最。”

“你们和我们走得近，未来那些妖族出世的时候，首当其冲的就是你们。”

“你们未必能顶得住清算，所以平日无事的话，就待在秘境苦修吧，若真被围剿了，可向我等求援。”

三王听了，脊背不由地泛起一股寒意，心情沉重，连声道好、道谢，对眼前老者的敬意愈发深了几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