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哥谭市，只是失去一个微不足道的公子，那守护黑夜的骑士依然存在。

不是蝙蝠侠。“又或者，他们根本不知道蝙蝠侠死了。”

但现在不是笑的时候。

对方一身黑色紧身战衣，勾勒出身体的曲线，身后披风正在轻轻摆动，在那充满冷峻感的黑色头盔之上，有着一抹鲜艳的红色假发，如同火焰一般炽热。

很快，蝙蝠车停在了庄园门口，布鲁斯下车，眼前的韦恩庄园比他印象中还要破旧。

凯特站稳之后，发现布鲁斯似乎真的没有和自己继续打下去的想法，她沉默片刻，开口说道：“我确实有检测手段，是布鲁斯留下来的。”

布鲁斯松开手，放蝙蝠女侠自由，“你完全可以用在我身上，随便你怎么检查。”

这座庄园曾经也宏伟无比，但自从托马斯夫妇去世后，就没有得到过任何修缮与保养。

“那你可以对我使用。”布鲁斯坦坦荡荡说道。

“说明蝙蝠侠曾经的努力没有白费，又或者——”

卡图姆吃完了一包薯片，然后又拿出一盒巧克力。

在那里，一台监控摄像头正在默默工作着。

布鲁斯随手端起旁边的烛台，拨开上面的蜘蛛网，然后将蜡烛点燃。

布鲁斯双手交叉格挡，“嘭”的一声，力量的碰撞在寂静的走廊中回荡。

“可你刚才还因为自己变胖，不开心那么久。”

“布鲁斯已经死了。”蝙蝠女侠咬牙切齿说道，“是我埋葬了他！”

而且还有时效性。

现在，布鲁斯只想知道一点。

“你听我说……”

路边许多树干已经断裂，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腐朽的树皮剥落，露出苍白的木芯，上面爬满了黑色的霉菌。

布鲁斯再次转过头，依旧什么都没有看到。

“谁是你表姐！”

布鲁斯开着他心爱的蝙蝠车，轻车熟路向韦恩庄园而去。

白天的哥谭市，天空总是被一层阴霾所笼罩，阳光努力地想要穿透这层灰色的屏障，但只能洒下几缕微弱的光线。

身后又是一阵轻微的风声。

他含含糊糊说道：“之前我都是在哄小女孩罢了。”

女人自言自语，声音干涩而沙哑，“那我就成全你。”

嘎吱——

卡图姆站在布鲁斯肩上，东张西望，“我还以为蝙蝠侠死后，这里又会重新陷入混乱呢！”

“我是让你换位思考，之前猎心人不是通过变成阿尔弗雷德的模样，杀死了那个世界的蝙蝠侠吗？“你现在想一想，如果你是那个被杀的蝙蝠侠，你在临死之前，会做些什么？”

“现在你可以放心了吧。”布鲁斯说，“我是百分百的人类。”

他看到布鲁斯一筹莫展的样子，想了想，说道：“我有一个不成熟的小建议，你想不想听。”

当布鲁斯看到那还在工作的监控摄像头时，便已然明白。

哥谭市，一座如同被黑暗与混乱诅咒的都市。

“但同时问题也出在这里，他们的细胞太强了，强到甚至能在宇宙中存活，硬抗真空辐射环境而不死，这是人类的细胞做不到的。”

蝙蝠侠留下来的检测手段，其实并不怎么高明。

布鲁斯顿时有些失望，这种手段的局限性实在是过于大了，实战中根本起不到作用。

他不躲不避，同样甩出一枚蝙蝠镖，两枚飞镖撞在一起，发出交击之声，各自飞回自己主人的方向。

卡图姆抓了一把薯片扔进嘴里，吧唧吧唧吃了起来。

凯特心如磐石，不管对方编出怎样的理由，也绝对骗不到她。

是蝙蝠女侠！布鲁斯忽然皱紧眉头，虽然对方用头盔遮住了脸，可自己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的身份。

布鲁斯一脸疑惑转过头，和卡图姆四目相对，这死猫头鹰胖到脖子都没有了，让布鲁斯有点想笑。

现在又大摇大摆变成布鲁斯的样子，是把所有人都当傻子了吗？！而且，最让凯特不能接受的，是火星人竟敢变成布鲁斯十几岁时的模样。

卡图姆在羽毛里掏了掏，拿出一包薯片，撕拉一声熟练撕开。

“这样想就对了嘛！”

当布鲁斯踏上这片土地，看到这熟悉的场景，却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

“原来只是这样。”

另一个世界？凯特知道有平行世界存在，蝙蝠侠曾经研究过相关的理论。

“说呗。”

高兴？难过？遗憾？

女人的手指无意识地在扶手上敲击着，节奏杂乱无章，看向布鲁斯的眼神中，闪烁着凌厉的锋芒，那目光仿佛能穿透屏幕，将布鲁斯千刀万剐。

“你小心赫敏看到你偷吃零食。”布鲁斯轻飘飘说道。

行吧。

布鲁斯陪凯特静静等着。

布鲁斯踩着枯枝落叶，从主道往里走。

当她放下报告时，脸上是一种说不出的复杂表情。

“反正就是这么个范围。”卡图姆说，“实在不行咱们把庄园拆了，总能找到的。”

从窗户向外看去，沿途的风景越是接近目的地，就越是荒凉。

“诶，和我想的有点不一样啊。”

不多时，一份报告被打印出来，凯特拿起那份报告，仔细看了很久。

之前变成阿尔弗雷德的模样，害死了布鲁斯。

毕竟谁也不能保证，在没见面的这段时间，你是不是已经被火星人给换掉了。

凯特已经将布鲁斯的细胞放进了仪器，检测结果很快就能出来。

说到这里，他忽然停下了。

但蝙蝠女侠的攻击并未停止，她借着冲势，左腿迅速抬起，一个高位侧踢朝着布鲁斯的脖颈扫去。

蝙蝠女侠将布鲁斯带到了一处实验室，并取走了一点布鲁斯的血。

“嘶——”布鲁斯倒吸一口凉气，赶紧向后躲开。

街头巷尾，形形色色的人们行色匆匆，他们的脸上写满了疲惫、警惕和冷漠。

画面中播放的，是布鲁斯的脸。

“差不多了。”布鲁斯心想。

到家了！虽然不是属于他的那个哥谭，但一样能满足布鲁斯的思乡之情。

“你相信你自己吗？”

蝙蝠女侠忽然说，“还有最后一个步骤，你通过了，我就相信你真是另一个世界的布鲁斯。”

“什么步骤？”布鲁斯问。

凯特伸出手，示意布鲁斯过来。

她的脸上是藏不住的笑意：“让我掐掐你的脸，判断一下是不是记忆中的手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