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沉迷于折磨，彻底堕落，不再把杀戮与恐惧当成手段，而是以此为乐的自己。

他被称为暗夜游魂。

自从康拉德的预知失效以后，他已经好久没听到过暗夜游魂的声音了。

“嘻嘻嘻，我，另一个我，你是否感觉到迷茫和痛苦。”

暗夜游魂的声音只有康拉德才能听到，所以周围的战士们都没有注意自己的原体正在进入一个精神病的范畴。

“你觉得的未来是不可改变的，对不对？”

康拉德并不想搭理自己那早就发疯腐烂的另一个人格，他把注意力重新放到眼前的敌人身上，继续勤勤恳恳地撕裂剥皮者们。

那造型不比剥皮者们阳间到哪去的的午夜领主星际战士们，也跟着原体继续把还会动的剥皮者都给细细地剁成臊子。

“想想你曾经看到的东西。”

随着暗夜游魂的话语，康拉德和福格瑞姆第一次见面时所预见到的景象重新出现在康拉德眼前。

和他那些兄弟的凄惨结局不同，福格瑞姆的未来幻象一反常态地模糊，他根本看不清任何东西，只能听见“蠕动和窃笑”的声音。

从正史的时间线来推测，这个大概率是因为福格瑞姆成为了色孽的恶魔王子，而无法真正死去。

虽然这无非解释同样投了混沌的珞珈在康拉德原本的预言会死的很惨，但那个时间线的康拉德自己也无法验证了，因为他接受了自己预言里被帝皇派出去的刺客暗杀的结局。

不过，现在他有了验证的机会。

未来是否可以改变，命运是否可以战胜。

福格瑞姆的未来在康拉德看来是不清楚的，而现在暗夜游魂正在他耳边不断低声讲述着，诱惑着他去攻击福格瑞姆。

康拉德在正常状态下肯定不会这么容易就被一个第二人格的幻听所教唆，但是他现在的状态可一点也不正常。

支持了自己一生的预知未来的能力突然就失效了，原本的未来画面什么都看不清了。

其实现在的康拉德反而是他人生中最无力的时期，他就好像回到了那个刚刚从地下爬出来的时候意义无助。

“去吧，攻击他，杀了他，制作你预言所没有的场景，改变你的命运，塑造你的命运，你也可以主宰自己的命运。”

“快点去吧，快点吧、快啊、快！”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够了！”

“我是自由的、我是自由的、我是自由的……”

康拉德突然大喊出声，这时候剥皮者也被消灭干净了，刚砍完最后一只剥皮者领主的福格瑞姆转身看向康拉德，关切地问道：

“怎么了，我的兄弟，你看到了什么吗？”

“不，没什么，不值一提的事情。”

“好吧，如果你有什么事随时可以告诉我，我是你的兄弟，我永远都会倾听的。”

福格瑞姆没有继续说什么，而是重新回到了作战上面，而午夜领主的星际战士们则早就习惯了自家原体的偶发性精神病，康拉德在之后的也没有再次表现出被幻觉困扰的样子，一切似乎都回到了正轨。

四十八小时后，这座世界引擎也被攻陷，帝国再次缴获了一具星神的碎片。

本次战斗帝国大获全胜，只是太空死灵们真的会就这样善罢甘休吗？

当看到了那具星神碎片的时候康拉德对未来的预知之中出现了一个从未见过的太空死灵。

他比康拉德见过的任何一个异形都要强大，一种异常优雅流畅的美感贯穿于他的所有动作之中，在那尊贵的气度中出无法抗拒的力量、威严与君王风范。

这太空死灵就站在一个巨大的王座之上，在他后面还有一个被固定住正在不断发出无声嘶吼的灵魂。

虽然没有证据，但康拉德下意识认为那个灵魂也是一个星神的碎片。

于时空之中，康拉德看到了那个太空死灵向他转过了头颅，两人四目相交，之后康拉德就从幻觉中回到了现实，

不知道算不算好消息，康拉德预知未来的能力又恢复了，然后他就看到全新的画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