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自己作为冬日战士的身份是医生唯一可以利用的点。思索片刻后,他开始透露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在模糊的记忆中,那个医生似乎对他下达了命令,提到了1991年在西伯利亚的任务。
他说:“他想知道西伯利亚的事情。那里是我曾经作为冬日战士被关押的地方。他想要知道那里的确切位置。”罗杰斯和山姆相视一眼,他们知道即将触及阴谋的核心。罗杰斯问道:“西伯利亚的什么事情?他想知道那个地方是为了什么?”
巴基的眼神中先闪过一丝恐惧,随即变得严肃而凝重。他认真地说道:“因为冬日战士不止我一个。”
他回想起1991年执行的那个任务,奉命去截杀从米国访问归来的科学家,并在途中杀害了他们,夺取了他们手中的五个药剂产品。
罗杰斯听到这里不禁有些惊讶。如果没记错的话,1991年正是斯塔克的父母去苏联访问的时间。
巴基缓缓叙述道:“我仍清晰记得,有个长官模样的人将五份药剂分别注入了五个看似精壮勇猛、身手矫健的志愿者体内。他们在经历了一段时间的排斥反应痛苦后,最终适应了这些药剂。”
罗杰斯回想起自己成为超级士兵时所经历的痛苦,对那五个志愿者的遭遇感同身受。
巴基接着说道:“我受命与其中一人进行对抗演练,但遗憾的是,我并非他们的对手。无论是反应速度、力量、抗击打能力还是敏捷性,甚至是对力量的掌控,他们都比我略胜一筹。”
山姆试探性地问道:“你是说,还有五个像你一样恐怖的杀手存在?”
巴基摇了摇头,“不,他们作为杀手比我更出色。他们是精英敢死队,是九头蛇历史上杀人最多的特工,而这还是在他们注射血清之前。”
罗杰斯凝视着巴基,深知一个失控的超级士兵可能带来的危害,他忧虑地问道:“那个医生,能够控制他们吗?”
巴基叹了一口气,“很不幸,他完全可以。九头蛇既然能在我的脑部设置程序,那么在他们脑海中设置程序也并非难事。”
罗杰斯回想起初次见到那个医生时的情景,医生那清醒而狰狞的表情让他忧心忡忡,“那个医生说,他想亲眼目睹人们的信仰崩塌。”
“这么说,他是想对神明出手了?但他即使有再大的胆子,能力也不够吧?五个超级士兵也只是超级士兵而已。”山姆在一旁质疑道。
巴基摇了摇头,“他并非想对神明出手,而是可以伪装成神的支持者,发动暴力事件。前段时间,华夏神教和反神运动给人们带来的伤害还未完全消散。如果再发生类似的大规模暴力事件,你们觉得会怎样?”
罗杰斯和山姆不由自主地对视了一眼,这个假设虽然恶毒,但却十分合理。要摧毁人们对某事物的好感,只需不断给它刷负印象分即可。神明以保护者的形象出现在世间,但往往因在最后关头才出现而导致人们生命财产的损失,从而造成了人与神之间的隔阂。如果再发生大规模暴力事件,一再降低人们可接受的下限,那么人对神的信仰很容易就会崩塌。
山姆仍有些乐观,“最近各国的安保措施都相当严格,应该不至于吧?”
巴基冷笑一声,“他们精通30多种语言,擅长伪装、跟踪、反追踪,来无影去无踪。渗透、暗杀、离间、颠覆,他们手段层出不穷,能够在一夜之间攻陷一个国家的政权首脑组织,打得你措手不及。有这五个人的帮助,他完全有能力颠覆人们对神的信仰。”
罗杰斯深表赞同,他回想起在联合国驻德国分部时,巴基手无寸铁地冲出警戒部队的包围圈,不仅毫发无伤,甚至在没有神的庇护下,那些人就可能血溅当场。虽然有那个假医生的配合,但巴基的单兵作战能力无疑也是相当恐怖的。罗杰斯自问,在同样的情景下,他或许可以突围,但无法保证不带伤,更无法完成反杀。现在那个医生能够掌握这样的恐怖杀手,其威胁之大不言而喻。
山姆走近一步,低声说道:“如果这件事发生在一周之前,或许就不会这么难办了。”
一周之前,《索科维亚公约草案》还未出台,林枫的行动完全自由,斯塔克还在复联总部,happy还未出事,罗杰斯和山姆还是正式的复联成员,而非通缉犯。娜塔莎还无需为各种调查四处奔走、焦头烂额,桥本环月也还未潜入克里人内部卧薪尝胆,他们当时有着充足的后援。而现在,这些便利条件都已消失殆尽,索尔和德尔这两个外援也不在,他们几乎可以说是孤立无援。
罗杰斯叹了一口气,“如果我们把这件事告诉莎伦呢?”
山姆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她不会相信的。她是联合国的人,需要的是证据,而不是我们毫无根据的推测。”
罗杰斯看着山姆,“那如果她信了呢?”
山姆补充道:“那么联合国的其他人会信吗?比如罗斯?你对罗斯对巴基的态度也看在眼里。莎伦只是一个特工,她即使相信我们,能给我们提供的便利也无非是情报。而像罗斯那样掌握兵权的人,才是真正能给我们提供最大限度帮助的人。即使他们相信了,但《协议》还在,那不仅是对林枫教授的约束,也是对我们的约束。他们会帮忙吗?”
罗杰斯仰头望向天空,“这么说,我们这次只能靠自己行动了?”
山姆又耸了耸肩,“那倒也未必,我倒是知道有一个人选。”
在米国的电视屏幕上,公共频道正播送着一则新闻专题,标题赫然为“我们已成功制裁神明,伟大的米利坚终将屹立不倒”。
然而,画面突兀地跳转,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布满伊教文字的图案,伴随着低沉的嗓音,缓缓道出:“这是一个关于幸运饼干的真实故事,一个确凿无疑的真实故事。”
身处德国的罗杰斯正面临被通缉的困境,而远在米利坚的斯塔克却紧盯着这起新闻事件。
他本无意涉足政治,但在目睹开心的悲惨遭遇后,他下定决心,无论政治与否,无论复联与否,他都要亲自为开心讨回公道。他深知这是曼达林策划的恐怖袭击,也明白这类袭击往往出自邪教组织之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