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方热闹非凡,一墙之隔的另一边气氛微妙。“我觉得挺好,”毕竟爹妈在一条战线上,当然会说好了。
陈松阳被人推了推身子,目光越过自己亲妈落在亲爹身上:“你看怎么样?”
“陈松阳,你敢出去试试。”
这些年在南洋的生活,让她逐渐习惯了一个人的独处,离了温黛跟小家伙的生活是她为数不多自由自在的时光。
“关心我都带着平板和电脑来关心?”她视线扫了眼众人拿在手中的家伙,眼神中明晃晃的放着我不信三个字。
“就为了一个徐影?她有什么好的?”陈夫人怒喝,心有不甘:“五年前相亲的时候看不上你,中途你们俩搞到一起去这么多年她也没有想跟你结婚的意思,现如今还捅你,你上赶着送到她手上去死是不是?”
无人回应徐影的问题。
而陈松阳一把年纪又在一个不可能的女人身上耗着,说不急是假的。
天晓得他们这段时间奔上奔下是怎么过来的。
可旁观者再急。
这场战役,注定不可能速战速决。
哗啦,陈松阳掀开被子强忍着疼意起身,撑着手坐在床沿时缓了很久才缓过神儿来。
毛巾裹着小家伙给他擦头发,
砰————
年岁不大的男孩子,迫切的需要安也的关怀与爱意。
但安也的爱意与关怀又因为家族琐事和利益的缠绕落不到他头上。
求爹爹告奶奶的都求不上,就差信些歪门邪道求神拜佛了。
当事人不配合也毫无作用。
陈松阳闭着眼睛,一言不发,没有丝毫想接话的意思。
石家人脸色瞬间一变。
就差连以后孩子的名字都想出来了。
“我死了?”
“季”
去了趟护士站。
这一番话让外面吃饭的人差点点断头,季董一句话,他们跑断腿。
陈松阳顺势倒在地上被人接住拖回了床上。
“严会,”季明宗望了眼跟在身后的人:“去查陈松阳是不是在这层。”
套间里,徐影睡醒按了铃,护士进来时,身后跟着乌泱泱一群人,她刚清醒,脑子还没回神,乍见这么多人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沈晏清的旁敲侧击阻断了她的片刻悠闲。
如今回了京港,季明宗想管,她无比高兴。
石家跟陈家的联姻本就没那么顺遂,毕竟当事人不同意。
不顾陈家人的阻挠他伸手拔掉了自己手背上的针头,推开挡在跟前的人捂着腰准备出病房。
一走就是三五天。
起初倒也还好。
“护士说在,但我去看了,陈家人也都在。”
“那也是我心甘情愿,与你无关。”陈家这种身份地位,又因为职业特殊,多少会有些人丁稀薄。
但到底她还有个继子。
急速拉近了两家人之间的距离。
总没有人想自找苦吃。
她洗完澡出来坐在床边弯腰弓背往腿上抹精油。
修长的指尖刚包裹住小腿准备按摩。
房门被人推开。
季明宗一身深蓝色丝质睡衣在身,蹲在她跟前接替了她手中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