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宗脑子嗡嗡作响。
浑身上下的火都在往头顶上窜。
良久,一声叹息声响起,急促又无奈。季澜见人披着睡袍起身时,快速穿好睡衣收拾完进了卫生间。
再出来时,小家伙穿着睡衣跪坐在床尾的长榻上,挂着泪痕吸着鼻子,可怜兮兮的。
这日晨起的欢爱,止在了小家伙的哭闹声中。
临了,季明宗抱起小家伙去了一楼茶室。
原本透明玻璃的茶室拉上了纱帘,看不清屋里是何景象。
将孩子放在地上,示意他推开门。
“有礼物吗?爸爸!”
季明宗极有耐心:“看看就知道了。”
玻璃门被推开一条缝隙,随之而来的是小家伙的惊呼声:“爸爸~”
“新年快乐,儿子。”
偌大的茶室里,分了几座山,山上挂着牌子,依次是2012、2013、2014、2015、2016、季明宗补齐了他从出生之后每一个春节的礼物。
“新年快乐,爸爸~”
“你会惯坏他的,”季澜倚着门望着屋内景象。
“不至于!”季先生很笃定。
他的儿子,不会成为那种孩子。
教育问题,季先生素来上心。
春节前三天,庄园里较为平静,连续几日天气都一片晴好。
从大年初四开始,庄园里断断续续有丰明资本老总前来拜访,旁人可以推辞,但是下属得见。
新年已启,各城分公司干劲如何,有一半来自于掌权人的激励。
季明宗深知这一点,是以茶室里,亦或是庄园餐室里时常能听到男人鼓励对方,亦或者给对方画饼的声响。
季明宗如此,季澜也如此。
毕竟二人也算是同宗同源了。
这日,徐影来找季澜,路过茶室时听到那番话,对季澜竖起了大拇指。
深谙资本家的说话艺术极其高超。
大年初四,徐影约季澜出门,约了几位公司经理弄小型聚餐,选了一处五环外的农家乐搞团建。
临近出门时,景禾告知正在茶室的男人。
后者眉眼微微颤动。
看了眼张应,道了句失陪短暂离开。
二楼主卧,季澜正在挑选今日要穿的衣物,自打季明宗将她坑回主卧,这琳琅满目的衣服成了每日的难题。
没有选择的时候也就罢了,选择多了事情就开始变的繁琐了。
“冲锋衣比较合适,选件深色。”
季先生替她做决定,从衣柜里拿了件黑色冲锋衣递给她。
季澜道谢接过。
“我带熙熙一起?”
“留家里吧!下属带家属团建肯定也有孩子在,让他去跟那些孩子疯上了,你也不方便管,”他担心小家伙成了脱缰的野马,季澜不好管教。
她这腿,成了他的心头之患。
季澜嗯了声,点了点头,没强求。
“我看了地图,开车往返大概需要三个小时,中午在那里用餐,晚上回来吗?”
“不一定,兴许留宿。”
季先生微微叹了口气,显然有些难以接受。
但也不好阻止,同样身为管理者,深知有些戏还是要做给下属看,与下属同欢同乐的形象也很重要。
“带换洗衣服了吗?卸妆和护肤品都带好了?”
“差不多了,回头缺了我借同事的。”
“再检查一遍,万一用别人的过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