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联网是有记忆的,我们这些嘉宾也有记忆,这才过了多久啊你就打算春秋笔法给模糊处理,甚至倒打一耙了?既然这样,那直播间的朋友们听好啊,只要是跟陆思源有关的那些艺人,被黑过的,他们的黑料可以重新端上来二审判决一下,万一还有不少人是被冤枉的呢,是不是?”
韩非退至祁清漪身后,海豹鼓掌:
“好!说得好!”
“大小姐说的没问题,我支持,我举双手支持!如果直播间里有观众能扒出其他跟我一样,上升期被人泼脏水然后光速陨落的同款艺人,不一定非要有我巅峰期的流量,反正就是流程类似,那你们扒出来就直接曝光,曝光者每人我都送……”
“算了贵的送不起,主要是怕曝光的太多把我整破产,那我就送每位瓜友们一份锦旗——”“上联,秉公断案;下联,明镜高悬;横批,清汤大老爷!”
“然后再加一份我的亲笔签名,怎么样怎么样,够不够特别?”
祁清漪狠狠瞪他一眼:
“怎么那么抠门啊你?”
“我来,我给每个可以确认真实性的曝光者送一份天问大礼包,最新款手机电脑平板耳机,还有智能手表,全家桶配齐,这个加码才够格!”
陆思源都快心梗了。
真的,他觉着自己现在胸口一阵绞痛,加上这两天本来就着急上火,吃得不咋样、水也没喝多少,嘴里的口腔溃疡也连带着一起火辣辣的疼了起来。
他原先还捂着后脑勺,现在已经变成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捂着腮帮子,看着颇为滑稽。
反正其他人都挺想笑的,大概在场的也就只有陆思源本人不觉得好笑了。
“你们都是一伙的……你们一起欺负我!”
陆思源一怒之下,只能怒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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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他现在打也打不过,骂也骂不赢,唯一的方式就是把自己放在被群体霸凌的弱势位,如此,哪怕在节目组里招人嫌,最起码还能博来一点观众的怜爱……吧?
他悲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顺势发挥出比自己平时多出十倍的演技,一个抽噎,眼泪刷一下就流出来了:
“呜……你们都……你们都欺负我……我只是不愿意跟你们抱团而已,拍个综艺还搞小团体就算了,骂人也算了,现在打我连镜头都不躲一下,这世道已经能这么明目张胆地霸凌了吗……”
“我不惹你们了还不行吗?我真的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你们,我可能有时候说话比较直,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啊……嗝……”
“我想去医疗室看看,只是因为我身体不舒服,想再让医生……嗝……看看……我口腔溃疡已经一整天了,心脏也不舒服,身上还痒,不知道是不是被虫子咬过,得了什么皮肤病……”
哭着哭着居然还打了两个嗝。
圈内人韩非和聂文瑾都显得很平静。
半个圈内人任拓表情毫无波澜。
追星狗祁清漪、陆筱莉看得眉头紧皱,只想喊停让他快点闭嘴别演了。闹这一出还没有爱豆演唱会talk环节来得真情实感,到底在闹什么啊!
唯一一个不追星、只把女明星追到手的圈外人许庆安,此时已经看得目瞪口呆,叹为观止,整个人都亚麻呆住了:
“不是,卧槽,这,他,我……啊?”
“这就是那个传说中的什么奶嗝哭嗝文学吗???”
韩非大为震撼:
“你居然还知道奶嗝文学这种东西?!”
在吧台安静看完了一整出戏的调酒师:……
场面一时间尬住。
调酒师拿了一只蓝色马克杯,将热牛奶倒至八分满,轻放在台面上,推到了祁清漪手边。
这是位二十多岁的女性调酒师,头发利落扎了个高马尾,脸上戴着口罩和一副眼镜,看着不像是调酒的,假如换个性别,反倒更像是模子之类的什么人物。
在推过牛奶的同时,她对祁清漪温声提醒道:
“祁小姐,我以前在酒吧里工作过很长一段时间,国内外的,内陆的、度假岛上的,都有。”
“酒吧里最多的就是病人了,在那些地方,可以集齐x病方面的各种疑难杂症,比较乱的那种,恐怕比普通医院里接诊过的品种还要齐全。”
“噢当然您可以放心,我的健康证还有体检证明都是齐全的。”
“说回刚才那件事……一般我在酒吧里见到那种说自己口腔溃疡的,基本就会注意保持距离。而如果又有口腔溃疡又看起来像是身上长了虱子一样,到处都痒的,那这种人坐过的位置、方圆五米内的所有器具和桌面,我都会用酒精消毒一遍。”
“您知道为什么吗?”
祁清漪懵懵懂懂,好像有点明白,又有点不大明白的样子:
“是,是怕这种人有病吗?”
调酒师温柔一笑,哪怕戴着口罩也能感觉到这是个漂亮姐姐:
“不,不是怕,酒吧里的这种人,百分之九十都有病,而且是梅那个什么毒的概率相当高。”
“所以我建议祁小姐,您在遇到这种人的时候也尽量离远点,虽然这种病基本都只通过亲密接触传播,但凡事就怕有个万一,您的人身安全是很重要的,可别冒这种没必要的风险啊。”
众人的目光,先是齐刷刷落到调酒师小姐的温柔笑眼上,挨个与她对视,然后忽有所感,又齐刷刷看向了僵在原地的陆思源。
而后所有人都面露惊恐,就算一直情绪很稳定、始终保持阴暗爬行的任拓,也默默往后退了一步。
韩非实在没忍住,搓着胳膊上的鸡皮疙瘩,捂着嘴偷偷感慨:
“太有生活了啊姐,这生活智慧,真是能救命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