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杰此言一出,众人便纷纷点头,显然这一点他们都是认可的。其实方才冯杰这话,重点不在于民,而是在于一点。
那便是,可以撺掇那些黔首,但决不能明面上把自己一行人漏出去。
毕竟,对于赢渊来说,固然以往这就是个混迹青楼、纵情酒色的浪荡公子。
可监国之后,赢渊手段之狠辣,他们可都是见过的。
若是直接跟赢渊爆发冲突,那多有不智!
这一点,显然已经成了咸阳城中一众官员、勋贵们的共识了。
“既如此,那冯大人可有良策?”
既然冯杰都已经开口了,那自然是有想法的。
可是,这不来个捧哏的接一句,总觉着少了点什么。
这不,一位机灵的勋贵才一开口,冯杰便笑眯眯的接过了海投。
“良策谈不上,不过是故智而已。”
“某的对下之策,便是愚民!”
“我等当知,这盐业为何能长久的为我等提供源源不断的财货?”
“皆因为此物乃黔首生活必需之物,他们一日不能缺!”
“故此,这生意,不怕没得做!”
“而那赢渊,便是看重了这点!”
说到这儿,似乎想到了自己屡次被赢渊刁难的画面,冯杰说话都有些咬牙切齿了。
“我等不管他是真心为了那些个黔首也好,还是为了朝廷开拓财源也罢。”
“反正,在某看来,只要我等让他的盐铺乱起来、卖得不顺利,那黔首们自然就不敢前来了。”
“可家中无盐可食当如何?”
“那自当是我等出马了!”
“咱们手里的私盐,到时哪怕降价一些出售,皆可!”
“反正就一点,我等必须要让这赢渊所谓的盐铁专卖,成为大秦最大的笑话!”
此计一出,却不同于之前,所有勋贵都皱起了眉头。
因为,此计不同于之前。
之前的计谋,那都是冯家冲杀在前,他们躲在背后摇旗呐喊也就是了。
可如今这计,却是要让他们直面赢渊啊。
方才冯杰这计,说白了就是要派人去盐铺捣乱呗。
不仅是要去盐铺里打砸、捣乱,甚至还要针对买盐的黔首。
但凡谁敢去赢渊开设的盐铺买盐,那他们的人手就要去谁家里闹腾去。
通过两方面的手段,彻底抵消掉赢渊这盐铁专卖的优势。
或者说,直接抹杀掉对方的口碑,让这政策彻底成为一个笑话。
但问题就在于,得派人啊。
但派人冲击赢渊代表朝廷开设的盐铺,这跟找死有啥区别?
不说旁的,连城卫军都不提,单说那锦衣卫。
难不成装备了强弩的锦衣卫,还会扛不住些许泼皮?
对于这帮子只忠于赢渊的杀才来说,你既然敢跳、敢闹,那他们就敢杀!
也就是说,他们这儿有一个算一个的,都得从夹袋里掏出压箱底的人手压上去。
毕竟,一般的泼皮扛不住,一旦被抓,若是供出了背后的他们,那岂不是惹火上身。
故此,只能上死士。
但谁家死士能跟韭菜似的,一茬又一茬?
那可都是辛辛苦苦培养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