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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蚍蜉撼树,灵境?

几分钟后,碧玺蟾蜍从巨鹰背上跳了下来。

它那本来就碧绿的身体,都有点绿的发黑了。

“呱。”

像是脱力了一样,眼皮一眨一眨,仿佛随时都能睡着。

通过和碧玺蟾蜍之间的羁绊,陈阳能感觉到,它这情况,是吃的太饱,补过头了。

当即把它收回了宠物空间。

此时,巨鹰肩上的伤口,流出的已经是殷红的血液,不复之前的黑色。

这毒,应该是拔除了。

陈阳松了口气,取了瓶金创药,给它喷了几下。

伤口开始结痂愈合。

“啾!”

巨鹰发出一声低吟。

它醒了过来,看到了陈阳,想要站起来,但依然还很虚弱。

“别急,休息会儿吧。”

也不管他能不能听懂,陈阳道,“毒虽然拔了,你这伤怕是还得再养几天,这几天别到处飞了。”

“啾!”

巨鹰像是在给陈阳回应。

“黑虎。”

陈阳喊了一声。

“汪!”

黑虎很快蹿了回来。

秦州紧随其后。

他第一眼便是查看巨鹰的伤势,当看到巨鹰那愈合的伤口,以及明显好转的状态时,不免有些惊愕,“好小子,你怎么做到的?”

“我什么都没做呀。”

陈阳耸了耸肩,“或许是你的药效果好吧,这会儿才起效。”

秦州两条眉毛一高一低,“你这小子,我只是老了,不是傻了。”

“汪!”

正想说点什么,黑虎突然黑毛炸起,对着前方的林子深处一通狂吠。

陈阳抬眼看去。

一个鹰钩鼻的中年男人,从林子里缓步走了出来。

这人个子高挑挺拔,皮肤粗糙而黝黑,白衣麻裤,一副庄稼汉的打扮。

在他的肩膀上,站着一只浑身火红的大公鸡。

公鸡身上披着金色的镂空甲衣。

威武,雄壮。

眼神相当的锐利。

一人一鸡,眸光宛如两把无形的刀子,剐向陈阳二人。

那人先看了眼黑虎,又看了看躺在地上的那只巨鹰,眼眸深处闪过一丝炙热。

“姓秦的,你倒是很会躲嘛?”

男人开口了,声音低沉。

他的目光落在秦州的身上,“以为躲到山里,我就找不到你了?”

秦州脸色微变。

“冲着你来的?”

陈阳扭头看向秦州,“有仇?”

对方都说出这话了,明显就是冲着秦州来的,都追到山里了,肯定也不会是什么相亲相爱,看这态度,八成是有什么仇怨。

而且,这仇怨肯定还不小。

秦州没有回答。

“怎么?没什么想和我说的么?”

那人冷冷的看着秦州,本身个子也高,态度也是居高临下。

秦州脸抖了抖,随即哈哈一笑,“我当是谁,原来是吴兄弟,怎么这么巧,在这儿碰上你了?”

“少特么跟我嬉皮笑脸。”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可这人倒好,二话不说,直接开骂了。

“老东西,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找你吧,你是自己交代,还是要我动手?”

秦州脸色一僵。

“吴兄弟,咱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他再怎么也六七十岁了,被个小辈这么指着鼻子骂,多少脸上是有点挂不住的。

“听不懂是吧?”

那人往陈阳看了过来,不怀好意,“这小子是你的徒弟吧?要不要我先卸他一条胳膊,或者一条腿?”

陈阳惊了个大呆。

这么牛掰的么,还真是深山老林无所顾忌,上来就扬言要卸我手脚,我可没惹你们任何人。

“你谁啊你?挺牛比啊。”

对于这种人,陈阳自然不会有好脸,阴沉的看向对方,“你俩的事,扯我干嘛?”

那人闻言,一张脸瞬间垮了下来。

那表情,像是陈阳根本没有资格和他说话似的,更何况还是这么冒犯的话。

“小阳,这位是平顶山吴家的吴建松,吴二爷。”

秦州摸了摸额头上的汗水,说到“平顶山吴家”时,他特地加重了几分语气,似乎是在提醒陈阳什么。

平顶山吴家?

陈阳眸子一凛,醍醐灌顶。

前几天在虎跳崖被他重伤的那两个人,也是平顶山吴家。

这是报仇来了?

这老头,不是说把人埋了么?怎么还能留下尾巴?

还是说,他真就是开玩笑,压根没埋?

“哼!”

这时候,吴建松冷哼了一声,漠视着秦州,“老东西,你真是狗胆包天,连我三叔都敢坑,说,你把我三叔怎么了?”

这人压根就没把秦州放在眼里。

三叔?

别就是虎跳崖那老头吧?

果真是奔着这事来的?

秦州干笑了一声,“吴兄弟,你这说的是哪儿跟哪儿啊,我都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三叔怎么了?”

“装傻?”

那人眸子里闪过冷厉的杀意,“要我提醒你是吧?数日前,你打电话给我三叔,跟他说旗山上有一株极品灵芝,他当即就带着徒弟来了,之后,他便和家里失联,直到现在都联系不上,老东西,你敢说,和你没关系……”

“呀!”

秦州脸上露出了惊讶之色,“我是给他打过电话来着,但不知道他真来了呀,会不会是山里信号差,吴兄弟,你要不要等几天再打电话试试?”

这老头面不红气不喘的,演的跟真的似的。

看来,这老头是真把人给埋了。

那人脸本来就黑,这会儿更是黑得要滴血,“老东西,你当我是傻子是吧,以我三叔的身手,取一株灵芝而已,用的了这么些天?”

平顶山吴家,蜀地盘山八脉之一,由来已久。

他们族中的子弟,每一次出任务,都是会和族中联系报备的,一旦出现意外,也方便族中及时提供救援。

这几天,正是村里收谷子的时候,他大老远的从平顶山过来凌江,浪费这些时间,心中本身就窝火。

三叔联系不上,三叔的徒弟也联系不上,来的时候,吴建松就已经有不好的预感了。

现在看秦州这般态度,他已然笃定,他那位三叔恐怕已经是凶多吉少。

在盘山这行当,盘着盘着,把自己给盘没了的事,简直是太多了。

深山老林的,分赃不均,见财起意,杀人越货的事,简直不要太多。

所以,在盘山这个行当里,有些不成文的规矩。

入山行事,多是父子、兄弟这样的组合,至少也要是同族的族人,最好是有血缘关系的存在,否则,就算是师徒,在巨大的利益面前,有些事情都很难说。

他现在,几乎可以肯定,自己那个三叔,只怕已经被秦州这老家伙给害了。

秦州干笑道,“吴兄弟,你该不会以为,我对你三叔做了什么吧?天地良心,我只是提供情报而已……”

“住口。”

吴建松冷哼一声,“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好,我先废了你徒弟一双招子,看你说是不说。”肩膀一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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