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号:贫道正在打坐,突然看到桑泊方向剑光冲天,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那柄镇国宝剑日日受到国运洗礼,成为了和大奉国运息息相关的宝物,按理说不会出现什么大的危机。】【二号:不知道是何方高手去行刺,真是壮举!】
【四号:什么!镇国神剑复苏了!是不是有一品强者在大奉京城,不然的话神剑不可能复苏。】
【二号:所以皇帝到底死了没有啊!】
【五号:是啊是啊,我也关心大奉皇帝死了没,他要是死了我就告诉阿爹去!】
【四号:皇帝死了,你告诉伱爹干嘛?】
【五号:当然是出兵攻打边关,抢钱抢粮抢女人,啊哈哈哈!】
怀庆神色冷漠的看着小镜子,这么多人盼着父皇死呢,可是这桑泊案又是疑点重重。
【一号:祭祖结束了,神剑的确复苏了,但是现在已经重新沉寂,元景帝没有事,他进入庙中一刻钟,不知道做了什么。】
【七号:闹出这么大动静,皇帝还不死,可真是祸害遗千年!】
【二号:是啊,真是一大憾事!】
【五号:金莲道长真无聊,害人家白高兴一场!】
就在这个时候,四号敏锐的发现,根据金莲的描述,桑泊案发的时间和许七安询问桑泊情报的时间很近。
于是,所有人开始怀疑许七安,是不是和这次桑泊异动有关。
最终,天地会成员建立了信息交换机制,许七安也说出了求救声的事情,众人都认为桑泊地下封印着大魔头。
但是他也只知道这些,具体的情况也只能猜测。
这件事并没有引起多大的波澜,许七安的打更人生活轨迹依旧。
次日,许七安接了一个案子,不过不是破案,而是抄家。
这次抄家的对象,是一位户部主事,正六品,因为贪污渎职的罪名流放、抄家。
许七安从李玉春口中得知,这人是周侍郎的下属,也就是周显平一案的余波。
大树倒下了,靠着大树的猢狲们,都要一个个被清算,拔出萝卜带出泥,然后腾出位置来,古今皆然啊。
许七安知道这里面的道道,三个铜锣为一组,有谁偷偷拿点就当做没看到,毕竟这是贪官的家产,拿了也是为民除害。
许七安三人来到犯官府门口,一位为首的银罗笑呵呵的迎了上来。
“宁宴,你们来了。”
许七安感觉颇有面子,这样的二世祖都对他恭恭敬敬,于是也拱拱手道,“朱银锣,你们来的真早啊。”
那朱银锣嘴唇偏薄,眉眼间透着桀骜,平日在打更人衙门也是作威作福,但是对着许七安却是面带微笑。
几人寒暄了几句,就开始各自分工行事,有些事情如果聚在一起反而不好做了。
许七安三人进了一间耳房,宋庭风就压低了声音道,“朱银锣的老爹是资深金锣,魏公都要给些薄面的,这小子平时谁都不放在眼里,在衙门里恨不能横着走。”
许七安很有自知之明,回道,“还不是我师父面子大,这家伙才对我有点好脸色。”
“话虽如此,但是这家伙不是什么好鸟,无法无天心眼还坏,小人一个,咱们最好离他远一点。”宋庭风郑重的提醒道。
许七安三人组已经是一起扛枪冲锋过的铁哥们,既然宋庭风这么说,那就说明这位朱银罗并不好相与。
抄家开始,许七安刻意和朱银锣拉开了距离,小人是最惹不起的。
真正的抄家和许七安想的不太一样,并没有乒乒乓乓的打砸声,因为瓷器瓶都是很值钱的,怎么可能随便打碎。
突然间,前厅传来了女子尖锐的哭喊声和哀求声。
“怎么回事?”许七安神经突然绷紧,对身边的宋庭风道,“文书上不是说了,只查抄家产,不连坐的吗。”
宋庭风神色尴尬道,“也许是府中女眷有些姿色,他们想玩玩吧,朱银锣就爱这口……”
作为穿越者的许七安并不觉得理所当然,这家只是抄家,那些女子都是无罪之人。
朱银锣那些人的行为,在许七安看来完全不能接受,这完全就是倚仗权势奸淫民女,这不是官,而是匪!
“宁宴,这也时常事,看开点……”宋庭风见到许七安脸色不对,连忙劝道。
“放屁!”许七安怒骂一声,“这事,你俩也能干出来?”
“干不出来。”闷葫芦朱广孝迅速做出了回答。
宋庭风按住许七安胳膊道,“宁宴你说什么呢,钱去教坊司是一回事,欺负弱女子是另一码事。”
“这种事情我们自然做不出来,但是咱们也管不了。就算你师父厉害,但是也犯不着为这种小事给他老人家添麻烦不是。”
宋庭风说话间,前厅响起了响亮的耳光声,女子哭泣之声戛然而止。
许七安脑中怒火升腾,“首先,这不是小事。其次,家师最不怕的就是麻烦!”
他一把甩开了宋庭风,朝着前厅冲去。
前厅之中,传来了女子的惨叫声和男子淫笑声,许七安感觉自己的血压在飞速蹿升。
以师父的地位,就算得罪了朱家父子也不用怕,而且师父应该能理解自己,许七安信心很足。
和这些虫豸为伍,大奉还有什么希望!
大不了这破官不当了,以后去师父家的长庆商行打工,挣得多还自由。
“嘭!”
他一脚踹开一扇大门,看到了朱银锣正在一件件剥掉一个女孩的衣服。
少女眼角挂着泪水,想哭又不敢哭。
朱银锣看到许七安进来,手中拿着女孩的衣物,走过来递给许七安。
“宁宴来了,这个嫩雏儿,老哥让给你先……听说教坊司都在传,宁宴的功夫不输其师,让我们开开眼呗,嘿嘿!”
小女孩听到朱银锣的话,哇的一声泪水就涌了出来。
许七安冷着脸,接过女孩的衣服,缓缓走过去给她披上,然后转过身来。
“朱银锣,今天给我个面子,放过这家的女子。”
朱银锣的充满期待的淫笑,瞬间将僵硬了,房中的几位铜锣也同时失声,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宁宴……如果你不喜欢,老哥以后再给你挑。”
朱银锣挤出来一句话,将许七安拉着往外走,言下之意就是,你不参与可以,但是犯不着坏人好事吧。
“许七安,我给足了你脸面,你也不能打我脸不是?
这一屋子弟兄都是跟我混的,老哥的脸面也不是不值钱,我爹好歹也是金锣,这事儿他也不犯天条。”
朱银锣将许七安拉倒门口,脸上了也没了笑容,压低了声音说道。
许七安看到,朱银锣的目光中有了寒意,显然是觉得自己的话让他大伤颜面。
毕竟,这种潜规则的事情,这么败人兴致,就是赤裸裸的打脸。
年幼的女孩压抑恐惧的抽噎声,在前厅之中回荡,许七安听在耳中就是觉得刺耳。
“你爹是金锣?”许七安的声音也冷了下来,然后挣脱朱银锣反身回去,他一定要救下这个女孩。
朱银锣彻底变脸,将许七安死死拉住,七品修为显露无疑,八品的许七安竟然无法踏出一步。
“许七安,我这人为人处世一向地道,我虽然是金锣的儿子,但是平日给足了你面子吧。”
“今日,我也没有得罪你,还想着请你尝鲜,如果看不惯请你走开,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大路朝天各走半边。”
“你为了一个区区犯官女眷,铁了心要搅我好事是吧,这事儿说到李金锣那里,也是你理亏!”
许七安暗道,要是我师父在这儿,一定活劈了你。
没有良心的人情世故,还是去死的好。
他目光扫过惊恐的女孩,又看着朱银锣振振有词,一副大受委屈的表情,许七安顿时忍无可忍,彻底爆发。
“滚!”
他一声怒吼,惊动了宅子中所有的打更人,房梁都在震颤。
“姓朱的,你给老子让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