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抚大人,本官真的不知情啊!这件事,一定是纲运使严楷利欲熏心,胡作非为!”
“严楷今日沐休,本官亲自带路,将这混蛋擒拿!”
在转运使的带领下,打更人和虎贲卫将严府层层包围,然后打更人直接破门而入。
这么多高手席卷整个严府,没有给他任何反应的机会,但饶是如此他们还是慢了一步。
书房地面上全是鲜血,严楷躺在椅子上口眼歪斜,脖颈处有一道深深的伤口,右手边地面上落着一柄匕首。
张巡抚大怒,姓杨的转运使更是眼前一黑,直接跪倒在地,严楷一死,这位转运使就更说不清楚了。
“巡抚大人,严楷一定是畏罪自杀,此案和本官无关,请大人明察秋毫啊!”
张巡抚怒道,“滚出去,跪在门外等候发落!”
随后,打更人勘察了现场,发现严楷死于颈动脉被隔断,而且就是在众人到来前不久。
许七安根据死者坐着的姿势,和伤口方向,断定了严楷不是自杀,而是被人杀死。
之后的时间里,打更人和张巡抚带着的三位司天监术士,开始按照许七安的安排检查询问漕运衙门的官吏。
但是,并没有明确的线索,那位转运使的确非常无能,无能到对这件事一点察觉都没有。
当夜,队伍散了之后,许七安还在想着这件事。
到了这个时候,许七安才发现这一趟云州之行,比想象的更加危险。
“宁宴,事情大条了,不如去教坊司放松一下。”宋庭风直接打开了房门,发出了真诚的邀请。
“不去不去,老子正在想事情呢。”许七安没好气道。
“磨枪不误砍柴工,消消火以后头脑就冷静了,那时候想的更清楚啊!”宋庭风很了解许七安,这种诱惑不是许七安能抵挡的。
许七安突然一个机灵,他的确是在贤者时间头脑更加清晰缜密。
色之一事,果然扰人心神,伐戮精神,不可取也!
所以,一定要及时排解啊!
“宋庭风啊宋庭风,你总是忘不了勾栏那些事情。”
许七安抱怨了一句,但是屁股却诚实的从凳子上挪开,“走!”
云州。
金雕大寨,李妙真的房间,简谱的有些单调。
没有梳妆的镜子,没有盛放衣物的大柜子,她还是延续着学艺的习惯,房中倒是不缺各种法器、书籍。
最显眼的还是挂在墙上的字画,这些都是李长安寄来的。
卸掉甲胄之后,李妙真身着一袭红衣,身姿曼妙而利落,和李长安认识的其他闺中女子气质完全不同。
“什么人!”
李妙真一声清喝,一道白光从身旁射出,一柄飞剑朝着突然出现的磅礴气息斩去。
飞剑破空,比起军中劲弩都强出几十倍,一般人被刺中一定命丧当场。
嗡!
一道青衫人影突然出现,只用两根手指就将飞剑轻轻捏住。
飞剑去势未减,剑柄还在颤抖,但是却无法再前进分毫!
“李郎!”
李妙真美目睁大,发现出现在她房中的正是一年多未见的李长安。
李长安右手轻轻一挥,飞剑就戳入地下,只留下剑柄还露在地面上。
“妙真法力又精进了,要是一年多前,这一剑可要了我的命了。”
李妙真收回飞剑,两步跨到李长安身前,拿起他刚刚捏剑的手,修长白皙的手指在李长安的手指上摩梭着,忍不住惊呼起来。
“真是神乎其神,竟然能徒手接住四品道士的飞剑,你修炼到二品了吗。”
李长安顺势将李妙真的小手牢牢握住,然后揽住她的香肩,坐了下来。
“三品而已,不过未必不能与二品一战。”
李妙真脸色一红,李长安还是老样子,悄默声的就把人楼进了怀里,一点都不见外。
“哪个正经人会夜闯女子房间,李郎入京一年多,学坏了不少。”
李长安否认道,“京城虽好,没有妙真,又有什么意思呢?”
李妙真轻笑一声,双眼微眯,瘪了瘪小嘴道,“没有李妙真,还有许玲月,两位公主,还有娇滴滴的魁娘子呢。”
“唉……妙真无可替代的啊。”李长安认真道。
“我这次来云州,就是来接妙真入京的。”
李妙真摇了摇头,带着笑意说道,“以前的李郎是不会骗人的,你应该是为了云州军械案而来吧。”
她心想,她可是有小镜子的人,京中的很多隐秘消息她都很清楚。
“妙真,那些都是顺手的事情,最重要的还是你啊。”
李妙真感觉李长安越靠越近,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被吻住了香唇。
两人分别的时候还没到这一步,李妙真惊得瞪大了眼睛。
“果然……学会了不少。”
李妙真心情激荡,相思之情得到了缓解,但是一想到李长安和其他女子的事情,难免心绪烦乱。
更何况,她是天宗圣女,修炼的是太上忘情之道。
一想到这些,她的心情更复杂了。
“妙真,你修炼的太上忘情,在日后成道之时,是不是要抛舍心中的情谊。”
李妙真皱了皱眉道,“理应如此,但是也许会有其他的办法……”
李长安看得出来,李妙真没有信心。
他不以为然的笑道,“妙真,你着相了,所谓万法自然,殊途同归,道门证道之路何止万千。”
“区区太上忘情之道不过是其中一条,而且也并不高明,我看是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
李长安转过脸来,盯着李妙真明亮的眼眸说道,“妙真,别忘情了,跳槽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