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梦!”
男子嘴角掀起一抹嘲讽,不屑的望了一眼地上李杨氏的尸体。
全程没流一滴血。尸体拖走之后就不会有半点痕迹。
显然,男子是做这事的老手。
“她家里好像还有一个儿子.也不能留!”
男子眼中寒芒一闪。
栽赃葛洪的事情未能办成,那就要把线索全都抹除,避免被葛洪顺藤摸瓜。
他正要拖著李杨氏的尸体离去。
忽地!
一柄闪烁著寒芒的细长刀刃自他右后方斜劈而来。
男子瞳孔猛地一缩:
“柳叶刀!”
与此同时,身后响起一道声音:“他娘的,敢打老子的注意,吃我一刀!”
刀势凶猛。
男子修为本就不及葛洪,不过八品,半条胳膊瞬间被葛洪的柳叶刀砍断。
他忍著疼痛想要跳入桥下清河遁走。
却被藏在柳树下跃下的李锐一脚踹了回去。
葛洪双手似鹰爪,将男子给擒住,叫人无法动弹,不用刀就是为防男人自杀。
“李老哥,果真是料事如神!”
他咧著嘴,眼中闪烁兴奋。
只想知道到底是谁在背后想要搞他,又为何要搞他。
李锐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他做这么多,表面上看是在帮葛洪,但实际上是在帮自己。
几日前。
通过慧眼发现烟雾突然变红。
当时他就已经警觉,外出的次数都少了很多,今早听梁河说了李杨氏的事情,觉察不简单,就立马赶了过去。
这才发现后来的一切。
他怀疑,背后设局的人要对付的不仅仅是葛洪,也包括他。
抓住这男人。
烟雾的红色也淡了一丝,更加坐实了他的猜想。
“说吧,我可以让你死得痛快些。”
男人嘴角闪过一抹讥讽。
下一秒只见手上的头一歪。
葛洪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看到男人嘴角溢出黑血,一探鼻息才发现。
死了。
李锐轻笑:“倒是条汉子,在腹中藏了剧毒,以缩骨功催发,防无可防。”
葛洪皱起眉头。
显然。
这男人是培养的死士,否则谁会对自己这般狠,都是好死不如赖活著。
他脸色变得难看:“李老哥,这下线索断了,那咱们该怎么办?”
李锐蹲下身。
淡定的在男人身上翻找线索。
葛洪疑惑:“李老哥,此人都已经有死志,恐怕不会在身上留下线索。”
他江湖经验丰富,很清楚这种死士对自己有多狠。
李锐也不答。
只是无声的仔细翻找,好一会儿,才从男人鞋底搜出一枚短小的匕首。
“鞋底藏刀,倒是够阴的。”
葛洪眉头一挑。
也幸好他的武功远胜过这个男人,否则还真要吃亏。
“李老哥,这匕首有说法?”
李锐拿著匕首站起身:“或许有,现在还说不准,先把尸体都带回卫所。”
“这女人也带回去?”
“嗯。”
李锐点头,今日之事做得隐蔽,将尸体都带走说不定就能在对方发现并斩断线索之前多争取些时间。
铁匠铺里干得热火朝天。
中年汉子正奋力敲打著一块红彤彤的神铁。
“我又来了。”
他一扭头。
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老者。
“李爷儿,您来啦!”
中年男子一看是李锐,顿时大喜。
李锐笑呵呵是说著:“上次走得匆忙,都还没问你姓名。”
中年壮汉憨厚的挠了挠脑袋:“俺叫刘铁柱。”
“铁柱呀好名字。”
刘铁柱也晓得自己这名儿不怎地,但既然是父母给的,也没打算换:“李爷儿,您今日又是来买兵器的?”
李锐摇了摇头。
从袖中取出一把匕首:“我是想叫你帮忙看看,此刀出自何处。”
刘铁柱接过匕首,端详了好一会儿。
露出惊奇的眼神。
“李爷儿,我可能将这匕首回炉?”
李锐点头示意:“随你处置。”
得了李锐的同意,刘铁柱兴冲冲的把匕首放进炉子,不一会儿,滚烫的温度就将匕首烧得通红。
刘铁柱弓著腰,看得前所未有的认真。
足足过了一刻钟。
他这才直起身子,笃定的说著:“这匕首一共用了两种材料,一是玄金铁,很常见,另外一种就比较特别,是血冰晶,这东西只在南凉产,我也只是听一些老师傅说起过。”
南凉
李锐双眼微微眯起。
好巧不巧,庄家就在南凉,而清河那位知县大人就姓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