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养刀式就正好能完美发扬长椿功养气的优点,将这一点运用在招式之上,不出手则以,一出手便是秒杀。
仅仅养了五个时辰的刀意便有如此效果,若是养上十年,二十年其威力不敢想象。
“真是妙用无穷!”
李锐嘿嘿笑著。悟性提升可谓是立竿见影,有了这养刀式,他手上又多了一张底牌。
晒了一天日头。
他叫杨勇和王照帮忙烧了一大桶热水,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澡。
虞国普通人家大多都是用一个大木桶,灌满水来沐浴,但有钱人家就不一样,直接在房间里砌上一个小方漕,类似前世的游泳池。
宽敞不说,而且还更保温。
那叫一个舒坦。
李锐惬意的靠在方漕的墙壁上。
“看来可以暂得一时安宁。”
自打他杀了向庭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半个月,慧眼之中的烟雾并没有太多变化。
也就是说。
如他预料到那般,庄仁和或许暴怒,要揪出凶手。
但他把证据完全抹除,根本查无可查,纵使再怒,也无从下手。
向庭一死,新接手的人就不一定会对他再上心。
事实也确实如此。
前段时日,曹威身为参将,主动要求提升安宁卫军纪,好几个卫所官员被带去执法营。
有些运气好,就是挨了顿训斥,有些运气背,直接丢了官帽子,最惨的一个更是因为私通宗门,被当场打死。
练军纪,看运气这般简单?
当然不是,都是犯了私通、残害百姓、强占良田之类的罪名,有靠山的遭一顿训斥,没靠山的直接丢位子,这才是真实情况。
被打死的那个,还是曹威的人。
听说是竟敢与守备大人冯羽的夫人私通,然后就被活活打死了。
律法灵活便在于此。
若是有心人就能发现,这些官员中曹威一脉的占了三成,其余七成都是姜临仙的人。
很明显,又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但要说这些人冤?
那还真不冤,按照安南镇的军律,这些人被当场斩首都是轻的了。
但.安宁卫的官又有几个敢说自己手底下是干净的。
就算自己干净,手下也不一定干净。
照样能治一个管束不力的罪名。
而且曹威这一次明显是做足了准备,线索证据确凿,即便是姜临仙也无从指摘。
更细看,又会发现,其中大多数都是宁中天手下的军官。
经过这一波整治,效果来得很快,直接导致宁中天手下就只剩下李锐、葛洪、魏明、谭虎这四个七品以上的官员,其他的都被撸了帽子。
要说这不是故意针对,半点都不信。
“李老哥,若不是你提醒,兄弟说不定也要栽了。”
魏明狠狠灌了一口酒。
身边坐著宁中天手下的四根独苗。
想想都后怕。
他本来就不是什么洁身自好的人,虽然没做出什么强抢民女的事情,但侵占田地这事可没少干。
要是被曹威一派的抓到,直接丢官不至于,但好不容易熬出来的总旗肯定是保不住。
好在李锐提醒,他这才提前运作,将黑锅全都甩给手下一个管粮。
至于那个管粮,被执法营关进水牢去了。
他曾找机会去看过一次,许诺会照顾好其妻儿,等三年之期满,自会运作,让这管粮重新为官。
这才得以避祸。
葛洪也是后怕:“多亏了李老哥心细如发,否则你我可都要倒霉。”
李锐轻笑:“我也是胡思乱想,真好猜中了而已。”
他洞悉此事应是曹威和知县庄仁和联手布的局。
为的就是减去姜临仙的羽翼。
尤其是宁中天前阵子太耀眼了。
他能出手保住三人,已经是极限。
若是做太多,定然会引起曹威和庄仁和的注意,引火烧身。
“此事甚是蹊跷,曹威是和姓庄的穿一条裤子了不成?”
魏明郁闷道。
这一次,很多证据都是在官府的大力配合下搜出来的。
官府配合得那叫一个殷勤。
要知道,大多数的卫所参将与当地的知县关系都不好。
一山不容二虎。
两人都想争夺话语权,势必就会结仇。
可偏偏这一次官府有求必应,显然是曹威与庄仁和达成了某种协定。
看似是两人忌惮姜临仙做大而联手,但李锐却并不这么认为。
从种种迹象不难猜出,那位庄知县似乎在做些极为隐秘的事情。
曲成风可能只是其中一环,现在所做的一切就是在分散姜临仙的注意力。
可.庄仁和到底在隐瞒著什么?
夜深。
四人喝了个赤头白脸,带著七分醉意摇摇晃晃的回到安宁卫所。
分别后。
李锐这才揉了揉眉心,向著自家宅子走去。
刚进门。
就看到王照和杨勇都还没睡,坐在院子里纳凉。
王照看到李锐回来,赶忙起身:“师傅,今天驿站送来你的信。”
“我的信?”
李锐眉头微微一挑。
他大半辈子都呆在清河,外面无亲无戚,甚至连朋友都几乎没有,有谁会给他送信。
王照见状,点头立刻道:
“是姚姑娘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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