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生都会欠着她的。“并不是我牵扯进来,而是她主动要求进入的哦?”
逢一脸奇怪的样子重复了一边那个被噪音污染的名字。但是就算是去努力分析了,却依旧是没有办法理解。
如果是雪之下雪乃这么说的话,我可能会毫不留情的直接骂回去。
从仿佛要呕吐的感觉中惊醒过来,我喘了一口气,扶着扶手,有些尴尬的看着面前的逢。
那打击在破碎屏幕上的不只是雨滴,还有数十个鲜红的不断颤动着的电话通讯记录。它就那样在泥水池中颤动着,震颤着周围的水波,释放出一圈圈让人胸口烦闷起来的涟漪。
“……”
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声音出乎我想象的阴冷。
“把逢拿出来,不论如何让逢离开,就当我求你好不好?能让逢离开么?这对于我们几个人都好。”
“——!”
要问为什么的话,是我欠她的。
“是她以自己的意识,自己的行为,自己的想法做出行动的。而且,我也觉得正好以学园祭为契机,一切古老的和新鲜的东西,也该综合起来算一算了吧?”
不过这肯定瞒不过她的吧。倒不如说理所当然的瞒不过。只要是朋友的话,只要是损友的话,就绝对瞒不过。
看着沐浴在雨幕中却一点也没有动摇的女孩,我也只能叹了口气。
“总比你现在强。”
“什么都没做啊,我可是。”
“你再说一遍,是谁告诉你要这么干的?”
而等我彻底恢复意识的时候,我才意识到让我身躯冰冷的原因是什么。
“……”
是小偷被抓住后所涌出的狂暴。
“说的是你的事情啊。”
“我知道。但是正因为如此才不能这么做。我原以为鹤冈麻寻才是罪魁祸首,但是我没想到居然是你……”
但是为什么要装作看不见?原因很简单。因为有着必须要无视的理由。
“想要做什么?这种话不应该我来说不是嘛?硬要说的话,是你想要做什么,八幡。”
电话对面的声音依旧是那样好听而腻人,但是里面所蕴含的话语我并不想知道。
“……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
一股难以言喻的痛楚和羞愧感开始从心脏中缠绕起来,让我的大脑逐渐陷入到某种越发混沌狂乱的状态中。
电话很快就被接通了。
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脑髓中烧灼一样。
“决定是不是小偷的人不是你,而是我们。like还是love,你喜欢哪一种?”
是雨。
倒不如说,从最开始的时候我就不想知道这些东西。那些蕴含着的感情,包裹着的意识,我全都不想知道。
那种感情的本身,我是拒绝的。
随后,发生了什么事情,在脑海的记忆中已经消失了。
连像样的思考和伪装都做不到了,只能徒劳的蹲在地上,看着地面的泥水池中浇灌的手机。
“是,是雪之下同学……”
张开口的一瞬间我才感受到自己喉咙的刺痛。恐怕声带已经被扯裂了。就算是在雨中这么长时间,喉咙和嘴唇依旧是如此的燥热。
“那是谎言对吧?你明明比谁都要清楚的,比企谷八幡同学。只是因为我们开始下定了决心,就变得这么慌乱了么?”
“怎么了?一副被枪打了的鸽子似的脸色?”
就连那一头黑色的长发都全部如同墨汁般紧贴在身躯上得潮湿,那意味着已经在这暴雨中站了多长时间呢?十分钟?二十分钟?不,恐怕是在最开始的时候就一直站到了现在?已经站了很长时间了吧……
“shixuezhixiatongxueo?”
“你是傻的么?”
“哈?!我根本听不懂你在说些——”
“……”
恐怕已经过去了很长一段时间,原本滚烫的身躯才逐渐的冷却下来。
“你们姐妹的事情跟我完全无关,你们家族的事情和我毫无关联,但是你为什么要把逢牵扯进来?”
“就算是有着保护欲,也太过分了吧?那孩子可是一直期盼着这样的事情哦?”
电话中阳乃的声音无比的冷静清晰,如同一柄钢刀一样,瞬间贯穿了我的胸膛。
“也还能说话,也还能动,也还能想,这就已经够了吧?你的好学生风范不要了么?”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压下来心头喷涌的无名火,我争取冷静的陈述道:
“以前的话,你的态度只有good和bed这两种暧昧不清的看法吧。但是现在选择权已经不在你的手上了。真是偶然呢,比企谷八幡同学。恰好你在意的人都在这所学校,也恰好会在学园祭上相会。不论是过去还是未来,全都交汇在这里。等待你的答案。”
姓雪之下的女人啊,一个也好两个也好三个也好,都是这么麻烦的人物么?
“喂,雪之下,有兴趣听一下么?”
“听什么?”
“有关于一个小偷的故事。”
靠在教学楼的墙面上,我说出了那个已经在心中酝酿了十几年,已经开始逐渐腐烂掉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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