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性天生的缺陷,就算是想要忍耐也是不行的。像我这样体质不行的女性更是如此。”
过了半晌,女医师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离开了病房。
当然这种时候还是不要跟医生对着干。对于医生的责难我也只能跟小鸡啄米一样连连点头称是。
“但是……太好了。”
因为那个笑容太过莫名的原因,我只是愣愣的看着她微笑的样子。
有关于这方面,确实是我的错误这点无法否认。
以后注意点吧。
“我本来就是这样的体质,但是巧合之下却让你开始了改观,这样的结局不是很好么?”
这件事情恐怕只是一个意外,但是这个意外带来了一个非常好的结局。因为有些出人意料,结局却很好,所以才露出了这样微妙的笑容。
坐在病床上的女孩挽了一下额前的发丝,一脸宽容。
让雪之下这种精神强大的女孩直接疼晕过去的痛苦,我甚至连想都不敢想那是怎样的苦难。
“当然是这件事太好了。”
‘哈……友情,吗?’
“嗯,不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
“你是男朋友吧?想结婚的话就最好让她歇着。你也不希望自己的女朋友突然死掉吧?”
毕竟这件事的起因只是我自己的精神问题,没有必要把她扯进来的。
‘暴雨是诱因啊……’
“……那个医生说的,都记住了么?”
对于这种事冷眼旁观,对于责任和义务看的如同魔障,莫不做声的背负一些事情,这就算是成熟了么?
恐怕就算是结婚的时候也只是很平静的‘哦,我知道了’这样的表现吧?只是用大男子主义单方面去思考这类事情,我似乎从没有站着她的角度去想过任何事。
打量着我的神色,雪之下忽然露出了一个笑容。
“……雪之下,我现在有个稍微过分的请求你能听一下么?”
站在病房外面的老师深深的吸了一口烟,吐出了一个并不明显的眼圈。
已经换上了一层病号服,披着一层吸水的毛毯,缓缓爬了起来,端坐在病床上的雪之下露出了一个略微脆弱的笑容。
那一头黑色的长发平铺在身后的床铺上,稍显有气无力的露出有些枯涩的光泽。雨水对发质造成的污染出人意料的强大,让她整个人都呈现出一股憔悴的氛围。
看着躺在病床上如同睡美人一样的女孩,医师一脸怜惜的摇了摇头,似乎很不值的说道:
“嗯,当然记住了——话说雪之下你怎么醒了?”
就算是明知道她不应该是这样脆弱的人,但是看着躺在病床上那一脸虚弱的女孩,还是让人产生一股想要安慰她,想要让她得到安全的感觉。那种冲动伴随着她低垂的眼神越发的明晰起来。
安慰人的时候自己先倒下了,是自己的不对,这是她的笑容呈现出来的想法。
我认为这样的结果很好。
也进而让我的负罪感越发的浓厚起来。
“而且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直都那么拼,健康检查后发现她完全是亚健康状态,女孩本来就是要养着的,这么拼命的话哪天突然器官衰竭也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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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究竟怎么想的?她究竟是怎么看的?对于我又是保有怎样的态度?还是说只是单纯的为了朋友两肋插刀的那种笨蛋?有关于她的事情我恐怕连一次深入思考都没有过。只是想着那样如何就那样了。
叹了口气,站了起来,毫不迟疑的将那个女孩的身躯抱在了怀中。感受着怀抱中她心脏跳动的气息,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学园祭会很不妙啊,比企谷。由比滨也好,她也好,如果这种宽容和维护你们认为是友情的话,将来可会很痛苦的……’
叹了口气,老师拿出了手机,按下了一个电话号码。
虽然并没有在通讯薄上,但是接近上百个未接来电和通话记录足够证明那个人的焦急。
所以老师也只是犹豫了一瞬间,就摇了摇头。随后拿起了手机,开始对电话中的人说起话来。
“喂?由比滨吗?嗯,已经没关系了,他们很好,嗯,不用担心的。别哭了,你又不能随便跑出来。嗯,那就这样……都说了别哭了,到时候找他们哭去,别跟老师哭啊……”
随手将香烟丢到了烟筒内,老师单手插兜,离开了这个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