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是真,不爱也真1 综琼瑶,我的姐妹是女主
蜀地的夏,总裹著一层绵密的湿热,唯有青瓦巷的老槐树,撑著一片浓荫,滤去燥热,洒下细碎的光斑,落在青石板上,像揉碎的星子,温柔得让人心颤。
苏晚晴抱著一摞绣好的蜀绣帕子,从巷尾的绣坊缓步走出。月白的布旗袍裹著她纤细的身姿,领口绣著几簇淡粉茉莉,针脚细密,像她眼底藏不住的柔意。乌黑的长髮松挽成髻,一支素银簪子斜斜插著,风一吹,鬢边碎发轻扬,拂过她清丽的鹅蛋脸,眼眸似浸在溪涧的黑曜石,亮得能映出槐叶的纹路,也映出身后快步走来的身影。
“晚晴!等等我——”
清朗的男声裹著风传来,带著几分急切,却又柔得能化开夏日的暑气。苏晚晴驻足转身,撞进沈慕尧含笑的眼眸里。他穿一件浅灰衬衫,袖口挽至小臂,露出线条流畅的手腕,手里拎著油纸袋,身姿挺拔如松,眉眼俊朗温润,薄唇微扬时,眼底漾起的笑意,比槐叶间的阳光更暖。
“慕尧,你怎会来?”她的声音软得像,脸颊泛起淡淡的红晕,指尖不自觉攥紧了帕子的边角。
沈慕尧走到她身边,將油纸袋递到她面前,语气满是宠溺:“知你绣了一上午,定是累了,特意去张记买了你最爱的桂糕,还温了银耳羹,快趁热尝尝。”
油纸袋打开的瞬间,桂的甜香混著银耳的清润漫开来,驱散了绣活带来的疲惫。苏晚晴接过温热的碗,指尖触到碗壁的暖意,顺著血管蔓延至心底,眼眶微微发热:“谢谢你,慕尧,总这般贴心。”
“对你好,本就是刻在心底的事,何来谢字?”沈慕尧望著她,眼神专注得像要將她揉进骨血里,喉结轻轻滚动,似酝酿著此生最重要的话语,“晚晴,待槐叶再落一次,便是我们相识满岁之日,我……”
他顿了顿,从口袋里掏出小巧的锦盒,缓缓打开——里面躺著一枚素银戒指,没有繁复纹,只刻著一个“晚”字,简单却精致,映著阳光,闪著细碎的光。“从我第一次在绣坊门口见你,绣针起落间,心便被你牵走了。这一年,与你相伴的每一日,都是我此生最明媚的时光。我知我如今只是个普通的建筑设计师,给不了你荣华富贵,却愿倾尽所有,护你一世安稳。你愿意……做我的妻吗?”
苏晚晴望著戒指上的“晚”字,又望著他眼底的期待与紧张,眼泪终是忍不住滚落,滴在青石板上,晕开一小片湿痕,像一朵破碎的茉莉。她用力点头,声音哽咽得不成样子:“我愿意,慕尧,我愿意嫁给你,此生此世,不离不弃。”
沈慕尧大喜过望,小心翼翼地將戒指戴在她的无名指上,尺寸恰好,像是为她量身定做。他握住她的手,指尖轻轻摩挲著戒指的纹路,语气郑重如誓:“晚晴,此生有你,便是圆满。往后风雨,我为你挡;往后岁月,我与你伴,定护你周全,不负深情。”
苏晚晴靠在他怀里,听著他有力的心跳,感受著他掌心的温度,心里满是幸福,仿佛整个青瓦巷的风,都带著桂的甜香,裹著两人浓得化不开的爱意。
那之后,两人便一头扎进了婚礼的筹备里。沈慕尧工资不高,却將所有积蓄都拿了出来,只想给她一场像样的仪式。苏晚晴心疼他,柔声说:“慕尧,婚礼不必盛大,只要有你,便是最好的时光,哪怕只有一张红底照,我也甘之如飴。”
他们一起去挑婚纱,她穿上洁白婚纱站在镜前时,沈慕尧看得挪不开眼,眼底满是惊艷与深情:“晚晴,你是我见过最美的新娘,往后余生,你便是我的全世界。”
他们一起布置出租屋,简陋的小屋里,墙上贴著两人的合照,照片里的人笑得灿烂,眼里满是对未来的憧憬;书桌上,他的设计图旁摆著她绣的抱枕,每一处细节,都藏著彼此的心意,每一寸空气,都浸著爱的甜。
那段日子,是苏晚晴此生最温柔的时光。清晨,他早起做早餐,送她去绣坊;傍晚,他提前下班接她回家,一起做饭、看星、聊天,哪怕只是静静依偎,不说一句话,也觉得时光温柔,岁月静好。她以为,这份歷经心动的深情,会像青瓦巷的老槐树,扎根心底,枝繁叶茂,陪他们走过岁岁年年,却不知,一场突如其来的灾难,会將这份美好,撞得支离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