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6章 刮骨疗毒!这所谓的血脉,真脏啊! 一人:扫黄打非,开局抓捕张灵玉
桌椅板凳碎了一地,到处都是炁劲失控留下的痕跡。
而在那唯一还算完好的太师椅上,吕良瘫坐在那里。
他浑身都被汗水浸透,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原本合身的衣服此刻空荡荡地掛在身上,脸颊深深凹陷,颧骨突出,皮肤灰败得像是一层老树皮。
那是生命力极度透支的表现。
但他那双眼睛。
那双眼睛里没有恐惧,没有疲惫,只有一种令人心悸的死寂。
就像是一口深不见底的枯井,看透了这世间所有的骯脏与丑陋。
吕慈衝进去的脚步,在看到这双眼睛的瞬间,猛地停住了。
那种气场……
那个平日里吊儿郎当的曾孙,此刻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竟然让他这个活了快一百岁的老江湖,感到了一阵来自灵魂深处的战慄。
“都在这了……”
吕良抬起枯瘦的手指,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嘴角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太爷,您不是想知道我对他们做了什么吗?”
“我只是……帮他们把太奶奶当年留下的『礼物』,给拆了。”
“那个只要觉醒双全手就会发疯、会死的开关,我都拿走了。”
吕良的声音很轻,却像是重锤砸在吕慈心口,“代价就是,我现在一个人……背著全族双全手的源头。”
吕慈瞳孔剧烈震动,身体晃了晃,差点没站稳。
他听到了什么?
太奶奶?端木瑛?礼物?
“你……你胡说什么!”吕慈色厉內荏地吼道,声音却在颤抖,“什么礼物!什么记忆!你个小畜生给我说清楚!”
“那是个故事。”
吕良缓缓扶著扶手站了起来。
他走得很慢,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
隨著他的逼近,一股古老而悲愴的气息,在这个狭小的房间里瀰漫开来。
那是跨越了几十年的怨念。
吕慈竟然被逼得步步后退,仿佛面前站著的根本不是吕良,而是那个被他亲手囚禁了一生的女人。
“1945年……”
吕良的声音变得飘忽不定,像是来自九幽地狱的低语。
“一个女人,一个准备出国前,想回家看看爹娘的女人。”
“可她的命不太好,在回家的路上,她被当时吕家的老七抓了。”
“她被锁在暗无天日的地窖里,不见天日。”
“那个男人逼她交出八奇技,逼她交出双全手。”
“为了家族,为了力量,那个男人什么都干得出来……”
吕慈的脸瞬间变得煞白,没有一丝血色。
这是他心底最深、最烂、最见不得光的脓疮!
除了当年那几个死去的哥哥,这世上绝不可能还有人知道!
“她给不出啊……双全手是刻在灵魂里的,怎么给?”
吕良还在继续,每一个字都像是刀片在刮吕慈的骨头,“她想尽了办法,最后,她疯了,也悟了。”
“她发现,想要把双全手留下来,只有一个办法。”
“血脉继承。”
吕良走到吕慈面前,两人的脸相距不过半尺。
“可是那个男人呢?他嫌弃她!觉得她跟妖人结拜脏!觉得她是个蠢货!”
“於是……”吕良突然笑了起来。
“嘿嘿嘿……哈哈哈……”
笑声带著癲狂。
“她为了能给出双全手,为了满足那个男人的贪慾,她用双全手改造了自己的身体。”
“她把自己的子*,把自己的血肉,在体外製造成一个活体的……【修身炉】!”
吕良猛地伸手,一把揪住吕慈的衣领。
此时的他,力气大得惊人,竟然將这个佝僂的老人直接提了起来。
“太爷,您知道那是种什么感觉吗?”
吕良双眼通红,泪水混合著血水流淌下来。
“在那个记忆里,我就是她!我感受著她每一天的绝望,每一天都在想怎么把自己切开,怎么把自己变成一个工具!”
“我们不是什么爱的结晶,甚至都不是欲望的產物!”
“我们是实验品!是一群从那个扭曲的肉炉子里爬出来的怪物!!”
“这……为什么……你怎么会知道……”吕慈浑身都在哆嗦,那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寒意。
“因为这是太奶奶故意的!”
吕良凑到吕慈耳边,如恶魔般低语,“她在基因里留了后门,谁觉醒了完整的双全手,谁就会继承这份绝望!她要让吕家每一个拥有这份力量的人,都活在她的噩梦里!”
噗通!
吕慈双腿一软,整个人瘫软在地上。
这位一辈子都在为了家族“疯”的老人,此刻像是一条被抽掉了脊梁骨的癩皮狗。
他老泪纵横,嘴唇哆嗦著:“我是畜生……我是罪人……”
“她怎么能这样……怎能如此?!”
“但……”吕慈猛地抬起头,那双浑浊的眼睛里透出一股近乎偏执的狂热,他颤抖著伸出手,想要去抓吕良的裤脚,“吕良……既然你知道了,你就该明白!”
“这份力量来得多么不容易!这是你太奶奶拿命换来的!”
“我们吕家的血……有多金贵!有了它,吕家就能……”
啪!
一只手狠狠地挥开,將吕慈那只枯瘦的手打落一旁。
吕良退后几步,像是避开什么极其噁心的脏东西一样,看著地上的老人。
他的眼神里,只有无尽的厌恶。
“家主?那种东西谁稀罕!”
吕良仰起头,看著头顶那斑驳的天板,仿佛透过了时光,看到了那个在地窖里苦苦挣扎的女人。
两行清泪滑落。
那是替端木瑛流的,也是替所有被这个诅咒折磨的吕家人流的。
他低下头,衝著地上的吕慈,也衝著这个扭曲到了极点的家族,发出了歇斯底里的咆哮:
“这力量我有了!但这血……”
“真他妈脏啊!!”
吕良说完这句话,身体晃了晃,眼中的神采迅速涣散。
过度的消耗和巨大的精神衝击,终於彻底压垮了他。
但他並没有倒下。
他强撑著最后一丝清明,从怀里掏出手机,拨通了那个早已烂熟於心的號码。
电话秒通。
吕良声音沙哑,却透著一股前所未有的解脱:
“莫总……吕家,乾净了。”
“谢谢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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