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一根？”

“我没有抽这个的习惯。”苏夜拒绝。

“那可惜了，”小刀自顾自的將香菸扔到嘴中，整一大口，吐雾之后，才旁敲侧击的问道：

“大哥，你有办法的对吧？”

苏夜摇头，“本来有办法的，但小小死了，我得復活它。”

“它只是你的战宠。”小刀提醒道。

苏夜不反驳，岔开话题。

“这小东西挺可爱的，让它再活一世吧！”

“那你呢？还有嫂子们怎么办？”小刀脸上浮现担心之色，烟抽了一口又一口，只为掩饰尷尬。

苏夜保持微笑。

他目视繁华的诡城，享受著诡城夜晚的微风。

沉默良久，他才笑道：

“我是觉得那个机会救不了我，所以让给小小。”

“天地一直在成长，用古老的法子对付天地，其实很可笑。”

“就像远古的仙人，修炼天地法则，从而无所不能，但时至今日，祂们早已经被淘汰。”

“天地之所以需要强者，是因为强者可以製造更大的问题，从而演化出更强的应对方法。”

“这是天地的成长方式，用天地的成长方式来救其他人可以，救我......我觉得不行。”

“自然比肩天地，这不是开玩笑，而是必然事实。”

“所以，用天地的方法救自然，这不太可能。”

“唉！”小刀看向手中的香菸，“草木终成灰，这就是香菸。”

“我换一种方式问你。”

“你如何安置白寒玉嫂子她们？”

“瑶瑶怎么办？我们可拦不住。”

苏夜思索片刻，没有给出明確的答案，含糊道：

“小刀，你还不明白吗？”

“生命会找到自己的出路，我会给她们建议，但不会妨碍她们的选择，这便是我的选择。”

“即使嫂子改嫁，你也不在意？”小刀逼问。

苏夜却听笑了。

“小刀。”

“我希望她们过得幸福，而不是希望她们守著不幸。”

“那倘若有一天，你突然甦醒，发现嫂子改嫁，家中独留梦妈和瑶瑶，你会当圣人吗？”小刀再次逼问，他希望苏夜正视某些问题。

苏夜自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但......

“小刀，你要明白一件事。”

“我的选择不是她们的选择。”

“她们离开，我会由衷的祝福她们，但我回来，希望她们也会由衷的祝福我，也別怪我......”

“呵~”小刀摆手，独自抽闷烟。

他不是怪苏夜，他是在怪自己。

苏夜能为他守住一切，他却大一点的忙都帮不上。

他难受。

苏夜对此倒是一脸无所谓。

他並不担心白寒玉和张景秀改嫁。

而叶时遥和七七改嫁，那更是无稽之谈，生命高原母亲凡人感情一断，將彻底成为天地的一部分，根本不会去在意一位隨时会死去的生灵。

就像雪小小，艾辰很在意雪小小，但也只是在意，並没有过多表现。

而失落云、兔心、宋竹，这三人没有选择的权利。

时与眠將会跟著他死去。

退一万步讲，哪怕是白寒玉和张景秀改嫁，他也无所谓。

他並非只有这两位家人。

“我可以得到，也可以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