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默松开手,侧眸对着窗外神色早已变回平常:“擅玉。”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月满只觉得一阵寒风顺着窗棂佛过面颊,待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面前蓦然站着一个身穿黑色锦衣的男子,而刘默早已飘然远去。
看着刘默渐渐模糊的背影,月满气得想咬人:“王八蛋。”
说到底他还是不相信她是无辜的。
刘默眼看着就要迈出正厅的脚步,忽然停顿了。
月满瞧着刘默渐渐想要转过身的动作,赶紧清了清喉咙喊道:“太子殿下您吉祥如意体健康大展宏图蒸蒸日上!太子殿下您好走慢走悠着走!臣妾就不送了!”
要不要这么顺风耳?她明明已经把声音压到了最低,那个变态怎么还能听得见?
刘默转身的动作又是一顿,随后接着刚才的步伐,尊贵而优雅的迈出了门槛,没有人看见他冰冷的眸,闪着星星点点的笑意。
转身坐在床榻上,月满悲催的胸闷。
她一直以为进了宫之后的自己会颓废,但就眼下看来,她好像是要报废了。
月满一挑眉:“为何要回去?”
这么大的一个屋子,要是只剩她自己了,还真是怪吓人的,有个人陪着也挺好。
月满看着眼前的扇子一愣,要是平时,她才不去做这么没营养的事情,但是现在……
她们这两个大活人戳在院子里,除非妖精苏那眉毛下面两个窟窿眼是用来喘气的,不然又怎么可能没瞧见她们?
不过话说回来,这七巧是个心思单纯的,原本还以为是刘默安插在她身边的眼线,现在看来倒是她想错了。
瞧着七巧离开了,月满又将目光转向了擅玉:“那个谁,麻烦你把蜡烛熄了,谢谢。”
七巧点着脚尖一望,小声道:“娘娘,是苏姑娘和她的贴身婢女琉璃。”
擅玉却波澜不惊:“太子爷有令,太子妃不可再靠近池,湖半步。”
“娘娘被禁足的事情整个皇宫里的人都知道,若是这个时候撞见人,难免不太好……”
皇宫果然是个让人看不清的大染缸。
就好像第二天,无所事事的月满带着七巧在未央宫的院子里闲逛,瞧着池子里的水清澈透明,还时不时的有小鱼游动。
但凭什么?又什么要她缩头?
心中的小火苗再次有燃起的欲望,她却猛地将扇子塞进了七巧的手里。
在别人的地盘上不宜动粗,她再忍!
擅玉身形未动,不过是对着蜡烛的方向一甩手臂,“噗”的一声,偌大的未央宫便沉浸在了夜色之中。
“……”月满头疼,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如此明显的事情还有说的必要吗?
月满单手拎着扇子,再次震惊的瞪大了眼睛。
她倒要看看,那妖精苏究竟是来干嘛的!
月满叹气:“你出去吧,我累了。”
“小姐可是累了?奴婢陪着您在这里歇歇脚吧。”
七巧担忧却无奈,只得陪她在院子呆着。
擅玉却仍旧波澜不惊:“太子爷有令,太子妃不易做任何危险的运动。”
俗话说寄人篱下的生活总是度日如年的枯燥,好不容易盼到了月上日下,月满在七巧的搀扶下在院子里散步。
月满胸膛剧烈的起伏着,心中的小火苗刚有燃起的欲望,却被她猛吸一口气的压了下去,转身坐在地上开始套袜子。
七巧满脸泪痕:“奴婢太笨了,想不明白娘娘的心思。”
这月黑风高的乌云夜的,那妖精跑来做什么?
七巧眉眼一转,将手里的扇子递了过去:“娘娘,您若是没意思,奴婢陪着您去扑蝴蝶吧。”
“好了,别哭了。”起身拉着还在抹眼泪的七巧往屋子里走。
月满抚额,真是心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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