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计了也是白算计,就算荣王妃吃了瘪,难道还能守着她面前哭?既然看不见报复后的快感,又何必还要浪费那个精力去报复?
荣王妃被教育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眼看着宫门口的所有目光都朝着她投递了过来,一时间在马车里如坐针毡。
月满正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打算让荣王妃收了东西走人,可忽而想起刚刚那箱子里人的样子,不禁一愣。
他毫不避讳众人的道:“月卿,你真是好狠的心。”
荣王妃被这几个字砸的颤了几抖,下意识的朝着一旁的荣云鹤看了去:“王爷,您听臣妾解释……”
刘默不但一早就看出了荣王妃有鬼,更是算出了荣王妃和这影卫之间的关系,所以暗自派人将这影卫救活了。
如果说荣云鹤现在脑袋上的绿帽子有三尺高的,那么他对她的恨意就要有六尺深。
她说话的时候,不忘用眼睛一下一下撇着月满。
这个贱人把话说成这样,就算是有人听懂了,又哪里敢承认自己听懂了?
对于她来说,这女人马上就要土豆搬家了,一个即将永远从她视线滚球子的女人,她实在是没那个必要再去算计什么。
抬眼,朝着马车里,已经石化许久到现在都不曾回过神来的荣王妃看去,她忽然一个哆嗦。
月满知道,现在就算她再三强调这是刘默送的,也是无济于事了,箱子是跟着她被抬过来的,箱盖子又是她亲手打开的。
这箱子里的人是,是那个被荣王妃反咬一口,刺了一匕首的影卫啊!
刘默送的这位仁兄似乎很眼熟啊!好像在哪里见过。
先是烧了人家的寝宫,然后除掉了人家的侧妃,后来赢了比试,最后的最后又来了这么一出……
可是这货不是应该死翘翘了吗?
她不知道刘默是如何看出来,又是如何算的如此通透,但她不得不承认的是,刘默这个男人的城府确实是太过强大了。
可是现在,似乎还不到一刻钟吧……
刘默那厮也是阴险到没谁了,明明想要卖她个人情,可最后这个坏人却还是要她来做。
眼看着福禄带人将黑色的大箱子抬了过来,月满实在是受不住这些小太监的慢吞吞,索性撸胳膊挽袖子亲力亲为。
月满无语,惊悚过后的她,倒是很快的平静了下来:“大白天的闹什么鬼?没听见福禄说,这是刘默送出来的礼物么?”
接下来的事情,其他人倒是惊讶连连,毕竟那影卫将如何和荣王妃串通,如何栽赃月满,又是如何嫁祸给侧妃的事情,统统都抖了出来。
阴人的思想极端是一定,变态是肯定,不被正常人理解是必须中的必须。
尤其是荣云鹤,震惊,讶然,深思外加熟虑。
如果要是别人送这个,她一定会以为那人疯了,但若是刘默送的,她倒是觉得很有情可原。
“娘娘您当心啊!”七巧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她,瞄了瞄那箱子,也是一阵的心惊,“娘娘,这箱子里怎么有个人啊?是不是闹鬼了?”
她又不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做……
“哎我……”月满惊的一悚,当即后退了几步。
月满伸手拍在了她的脑门上:“说你傻你还真是傻,一定是刘默怕抚仙三王前半路遇熊,后半路遭匪,所以送一个影卫,至于这箱子么……应该是为了显得贵重和好看附送的。”
你要是承认听懂了,不能证明你聪明,只是说明是不是人类。
荣云鹤直接忽视掉马车上又哭又喊的容王妃,转眼将目光落在了月满的身上,且很是意味不明:“祈天太子妃果然是好本事。”
月满笑着又道:“不过我奉劝姐姐以后说话还是坦白一些好,就算是两口子过日子,也不能总打哑谜啊!代沟是小,若是时间长了,夫妻感情疏远了,那才是大。”
马车里的荣王妃哭的梨带雨声嘶力竭,月满听着头疼欲裂:“福禄,派士兵送抚仙三王的队伍出宫。”
福禄点了点头,一手招呼着士兵队长,一边走到了荣云鹤的身边:“抚仙三王,如今时辰也不早了,您看……”
荣云鹤走这一遭的祈天,无疑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虽是不甘心,但也不好一直杵在这里,荣王妃的哭声环环缭绕,在宫门口呆的时间越长,只会让更多的人看笑话。
月满见荣云鹤翻身上马,轻轻松了口气,可算是这俩冤家送走了。
“月满!”被婢女往马车里面推去的荣王妃,挣扎着将一张满是泪痕的脸从车窗里探了出来,“你有什么好得意的?司慕冉确实是遗弃了我,但他也同样遗弃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