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猎的地方又远又偏,眼看着都要过了晌午,还没有抵达目的地。
月满被马车颠簸的头晕眼,双手死死扒在车窗上,外面那些骑在马背上的武将,有说有笑倒很是享受。
刘熙腰杆笔直,英姿飒爽,在那些武将黑色骏马的对比下,他身下的那匹白色骏马非常醒目。
眼下没有尊贵容雅的刘默,也没有俊逸非凡的司慕冉,他理所应当成了那些官家小姐们脸红心跳的对象。
一阵暖风吹过,扬起刘熙的袍角,惹得那些官家小姐们发出阵阵惊呼的羞叫。
刘熙似乎很是享受,不但自认为帅气的拍了拍袍角,更是对那些官家们以笑致意。
官家小姐们更加羞涩了。
月满被他骚得一哆嗦,本就闷热到有些透不过气的她,彻底要窒息而亡。
不过就是一条披着人皮的臭蛇而已,真是一群没见过世面的。
身下的马车忽然一阵剧烈的晃荡,月满再是忍不住趴在窗边吐了出来。
月满只觉得自己现在,尤其,特别,万分想念远在皇宫里的七巧。
皇上带着一众的武将走了,周围的那些个官家小姐都跟着放松了下来,瞧着月满那狼狈至极的样子,难免失望的嗤笑。
月满瞧着啃了个狗吃屎的小太监,憋着笑:“眼神不好就别横冲直撞的,撞到了木杆子是你的幸运,若是撞到了铁锤上,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了。”
心知他佯装故意往自己身上撞,肯定是受了刘熙的命令又要给她传纸条,但就在他即将撞上自己的时候,月满忽然朝着旁边一个闪身。
只有那个被吐了一口口水的官家小姐,傻了似的愣在了原地。
官家小姐们愣愣的站着,不知道这是唱哪出。
小,小福子?
福禄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奴,奴才没想到太子妃您一点力气都使不出啊。”
福禄吓得肝胆俱颤,笑着打圆场:“皇上见谅,太子妃身娇肉贵,如此的颠簸难免晕车。”
猛地想起宴席的事情,月满懒洋洋的走下床榻,碍于她不会涂抹胭脂水粉,也不会描眉画凤,索性换了套衣服,简单的将长发一盘,就出了营帐。
守在不远处的福禄听见了皇上的话,抬眼瞧了瞧半拉身子搭在车窗上的月满,吓得赶紧打开了车门,连拉带扶:“太子妃,皇上传召您呐。”
月满尴尬的咳嗽了一声,迈步走到了那噙着口水的官家小姐面前,掏出手帕按在了她额头挂着的口水上。
这些官家女子脸上挂着幸灾乐祸的笑容,句句委婉,字字带刺。
月满本也没想把事情闹大,如今见她们都没动静了,潇洒的将手帕往地上一扔,转身在福禄的搀扶下,朝着自己的营帐走了去。
他一边说,一边用手狠命地抻拉着月满衣服上的褶子。
仔细一瞧,月满笑了,还真是冤家路窄了,这不就是前些日子刘熙安插在她院子里那个狗腿子么?
那些官家小姐见月满终于走了,这才各自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透过了气。
周围那些早就听闻过太平郡主名字,羡慕月满好命能嫁给刘默的官家小姐们,是集体傻了眼。
这倒霉催的……
本来是想耍耍威风,却不想嘴没兜住牙,一口吐沫喷了出来,直射在了其中一官家小姐的额头上。
终于魂归兮的月满,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在福禄的搀扶下跪在了地上:“给皇上请……”
她们确实顾忌了月满的身份,但更多的,是月满身上那股子透着万丈冰川的寒意,这是她们从来都没见识过,而且做梦也想不到的。
在众人的跪拜下,皇上当先从马车里走了出来,宝刀未老的面颊上虽显出了疲惫,但居高临下的威严却不曾减退。
营帐里没有什么太多的摆设,一张桌椅一张床,棚上挂着几个照明用的灯笼。
第一次示威,没啥经验,有意外也是难免的。
月满知道,自己现在这死样子,肯定是人挡吓人,佛来慑佛,鬼见了都让路,如此的有碍风化确实是她的错。
但,什么叫堂堂正正的祈天人?这话她不爱听,难道瑶篮是歪门邪道的产物?
“没想到瑶蓝国与咱们祈天还真是天壤之别。”
“哦。”月满点了点头,“原来都是一些未出阁的小姐,那就是没有身份,没有头衔喽?”
福禄在一边看着,一阵阵的往上反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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