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武将的态度,完全在月满的意料之中,倒也没什么难堪和失望之说。
缓缓上前几步,跪在了皇上的面前:“给皇上请安。”
皇上瞧了瞧月满已经洗干净的脸和盘起来的长发,虽然心中觉得有些素朴,但总是要比白天的时候好。
叹了口气,强撑起一个笑脸:“不用在朕的面前太过拘谨,你既然已经嫁过来,就是我祈天的人……”
皇上在高坐上振振有词,无疑不是在给下面的官员做样子,显示自己的高风亮节。
月满佯装乖顺的跪在地上听着,无聊时抠起了身旁的地毯。
皇上这老狐狸虽然虚伪,但现在这话对她来说也不算是完全没有益处。
周围的那些个武将肚子里没啥墨水,皇上说什么基本就信什么,如今他们见皇上竟对一个联婚而来的郡主一视同仁,眼中的讥讽无不是消退了些许。
皇上都装模作样的一视同仁了,他们又哪里还敢放肆的明显?
一盏茶过后,月满跪的脚趾头都抽筋了,好不容易等皇上把话说完了,正要谢恩起身,余光却见左侧有一抹身影缓缓地站了起来。
眼前忽然被一个阴影笼罩了起来,耳边炸响起了官家小姐们倒抽气的惊呼声,月满诧异的抬眼,只见刘默一个倾身的吻在了她的额头上。
月满站在众人的后面,一瞬不瞬的看着那微笑有礼,与众人一一寒暄的刘默,心跳止不住的狂跳。
余光见刘熙正笑里藏刀的看着她,堆在嗓子的话没办法说出口。
这人不是刘默吗?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又是哪国的意思?
这话一出,皇上一愣,月满也是一愣。
别闹了……
武将拉着自己的马匹整装待发,刘熙一身的绛紫色长袍,自诩风度翩翩的站在一群官家小姐之中,有说有笑的闲聊着。
刘默淡如水的唇扬起了一个弧度,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你这是在质问我?还是在关心我?”
皇上在刘默的搀扶下翻身跃上马背,似乎对刘默的陪伴很是开心,对着众人微微一笑,当先骑马朝着营地的出口走了去。
不喜欢众人跟随?难道说只有她和皇上?
昨儿晚上她想了一夜,如果说今日随着皇上狩猎除了她之外,还有一个人的话,那么一切的计划就都变得合情合理了。
如果说她当真人品爆表的杀了皇上,那么刘熙又想让她陷害给谁?
那个即将被栽赃陷害的倒霉蛋是刘默?!
质问你妹!
月满点了点头:“恩,走吧。”
“太子爷,我们曾经可是在中秋宴席上见过的。”
太子弑君,皇上驾崩,一石二鸟,天衣无缝,刘熙这算盘果然打的又响又亮。
有话不能好好说么?这究竟是啥意思?
月满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对于福禄等人还真是没注意。
如果说她所假设的一切统统成立的话,那么说……
那臭蛇的变态思维还真是让人难以参透,她还是先喝口酒压压惊吧……
一把匕首外加四个大字,那条臭蛇究竟是想要表达什么?
关心你爷爷个大脑袋瓜子!
一个时辰后,在皇上疲惫的鼾声之中,散席了。
刘熙快速收回搞小动作的手之后,一饮而尽杯中酒,转头再次与武将闲聊了起来。
月满心尖一颤,难道那臭蛇想让她杀了皇上?可皇上就算已年过五旬,但也是老当益壮,她一个弱女子,如何能杀的了胳膊比她大腿还要粗的皇上?
“奴才送太子妃回营帐。”小太监虽不甘心认栽,但为了能赶紧把纸条给她,也只得低声下气。
刘熙想借她的手杀掉自己的亲爹,然后再让她栽赃给在场的另一个人,到时候皇上一死,她再胡搅蛮缠的嫁祸,想来就算那个人满身是嘴也说不清楚。
在一番的软磨硬泡之下,皇上推脱不开,只得佯装宽慰的点了点头:“既然如此,明日寅时,你便随着朕一同狩猎。”
舞姬再次涌入营帐,乐声响起,纸醉金迷。
刘默在官家小姐的簇拥下走了过来,月满想也没想的道:“你不是平乱去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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