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天这片狩猎的林子在天然的灌溉下,树木很是繁密,岑天大树的茂盛树叶将这处林子环环遮住,使得行走在树林里的人都有一种不见天日的感觉。
那些先前进来的武将早已没了踪影,时不时从四面八方传来得意的口哨声,是那些武将获杀到猎物的信号。
相对于其他队伍的摩拳擦掌,皇上一直提不起什么兴致,从进了林子开始便不停的打着哈气。
月满瞧着皇上眼睑处,因为困倦而凝结的泪珠,说不出是喜是忧。
刘熙这是一步险棋也是一步狠棋,如果她得手了,刘熙将顺理成章的继承皇位,如果她失败了,所有的罪名也只落在她一个人的头上。
只是……
按照刘熙一贯的作风,她完全有理由相信,就算她得手了,可能最后刘熙留给她的仍旧是死路一条。
可若是她什么都不做的话,只要皇上平安抵达营地,她一样离着死期不远了。
上一次她不过是稍微的任性妄为了一次,刘熙便折磨的她体无完肤。
而这一次,在她严重的背叛了他的计划之后,他可能连挣扎的机会都不会给她,当机立断的就把她给“咔嚓”了。
刘默抿了抿唇,余光瞄着皇上的方向,狭长的眼一扫而过她的脸:“你的话太多了。”
刘默颔首,将月满放站在了皇上的边上,一个人朝着不远处的树干走了去。
“你的教养究竟在哪里?你这是在变相报复朕?”
月满看也不看他,对他的大吼全当耳旁风,小心稳妥的给他进行简单包扎。
刘默在这件事情上完全没必要说谎,那么也就是说,真的有人以她的名义给他写了信,而至于写信的这个人,除了刘熙之外,她还真想不出第二个了。
仰头看着那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没有死角的俊逸五官:“你到底为了什么赶过来?”
信?月满怔了怔,她又不是疯了,想念一个阴人做什么?
皇上正赶上这个时候醒了过来,睁眼见月满手里拎着匕首,下意识的大吼了一声:“你想要谋害朕?”
跑吧,逃吧,爱咋咋地吧。
多亏她没傻呵呵的直接就跑,不然现在被钉在木桩子上的就是她了。
“那是因为您身上的衣服料子质地柔软比较适合包扎。”
“呼噜……呼噜……”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只要她能挣脱掉身上的枷锁,还愁找不到解毒的方法?
浑浊浊的脑子猛地清明了起来,月满当即朝着四周看去。
天空,不知道何时阴沉了下来,本就不见天日的茂密树林,更是黑压压的像是被包裹进了雾霾之中。
月满手腕被他打的生疼,拧眉看着他那一派居高临下的样子,懒得和他拌嘴:“就算您想要对我抽筋剥骨,也要先回去再说。”
袜子下面的伤口不浅,但并没有看见骨头,无非是皮外伤。
“嗖——当!”匕首准确无误的将那黑色的影子钉在了不远处的树干上。
既然能打呼噜,就证明伤的不严重。
等等!
随着乌云渐渐散去,露出了原本晴朗的夜空。
“你轻点!弄疼朕了!怎么如此的毛手毛脚!”
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月满连连称奇,命都快没了竟然还能睡的如此香甜,还真是有什么老子就有什么儿子。
刘默目视前方,精致的下巴如刀削一般硬朗:“父皇每年狩猎我都会亲自跟随,况且不是你派人给我传信,说是对我很是想念么?”
疼……
她知道,如今没有其他人看着,皇上自然是不用装腔作势的本性全露,他看不上她是合情合理,在他的眼里,她充其量就是一个政治的悲催产物,可能还没他亲自赡养的一条狗来的尊贵。
眼前忽一阵的昏天暗地,月满被巨大的冲力拉着,随着皇上一同顺着土坡跌落了下去。
这林子四通八达,她完全可以逃到一个无人的角落躲起来,然后寻找机会重见天日。
拉着马栓的刘默,察觉到了她的变化,声音却淡淡的响起:“你在纠结什么?又想开了什么?”
皇上!
主意打定,月满瞬间就释然了,绷紧的身子也放松了下来。
皇上不知道是被惊得还是被吓得,整个人从马背上折了下来。
别说是因为她说想他了,他就过来了,这理由鬼听了都不信。
“一派胡言,如果你当真为朕考虑,怎会在如此冷的天撕扯朕的衣服!”
突如其来的吼声,吓得月满一个哆嗦,差点没掉了手中的匕首。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