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悦吓了一跳,瞧着他毫不迟疑的脱掉了自己的鞋袜,愤怒而羞涩的直接扬起了手臂:“你放肆!”
“啪!”的一声,擅玉被抽的侧过了面颊,一个通红的五指印,瞬时凸显在了他棱角分明的面颊上。
兴悦没想到他不曾闪躲,一时间也是愣住了,想着他刚刚那快如闪电般的动作,还攻击下黑衣人的高深武功,说不后怕是不可能的。
哪知,擅玉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似的慢慢将面颊转了回来,单膝跪在地上,检查起了她还在流血的伤口。
他小麦色的肌肤被月光镀上了一层朦胧的光,本就棱角分明的五官,凸显的更加立体。
“嘶……”他的手触碰在了伤口上,兴悦疼的皱眉,动了动唇,本是想指责些什么,可感觉到他的动作温柔了起来,那些原本的话一时间全卡在了喉咙里。
擅玉掏出随身携带的伤药,轻轻撒在了她的伤口上,又撤下自己的衣衫撕成布条,包裹在了她的脚踝处。
他做的一切不过是应急处理,但落在兴悦的眼里就变了味道。
慢慢地,兴悦眸子里的光柔和了起来,看着擅玉的眼神也夹杂了几分女子家的娇羞,想着刚刚他的出手敏捷,心脏忍不住的狂跳了几下。
擅玉慢慢拉下她的裤腿,清冷的声音骤然响起:“伤口虽然不深,但这几日还是不要碰水的好。”
她教了擅玉一个下午如何和女人相处,可这厮好像有女人惧怕症似的,拉断了两名宫女的手臂,又冷脸吓哭了三名宫女。
禽兽!月满腹诽的叹气,跟了一个如此变态的主人,擅玉能正常就稀奇了。
“呼……”大功告成,月满仰天喘了口气,虚脱一般的坐在了地上。
兴悦看出了他的想法,再次握紧了几分他的手臂,并挑衅的看着他:“你敢!”
月满听得咂舌,这兴悦公主也忒开放了一些吧?才刚见面而已,难道已经计划着私定终身了?
兴悦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见他没推开自己,得意的笑了,嘴巴更是不得闲了起来。
兴悦像是一只欢快的小麻雀一样,不停地拉着擅玉叽叽喳喳,而擅玉则是像是一根木头桩子似的,直不楞腾的杵在原地。
擅玉皱了皱眉,对于她说出的话根本就不曾听进去,一双眼睛似有似无的扫视着周围的树林。
刘默见此,也是难免觉得神奇:“你随身带着毛笔和宣纸做什么?”
“太子爷,您刚刚是在夸我?”良里个西撇,先让她激动一会,得到这阴人的肯定简直比登天还难。
瞧着擅玉投来的目光,她再次快速的在宣纸上写了什么,然后高高的举起。
“难道,难道我们只能永远做朋友吗?”
月满见他转身就走,忽然有一种想要挠墙的冲动,刚刚事态紧急,她拉着刘默一路狂奔,倒是不觉得累,可眼下她已精疲力尽,一想到还要走回营地,不免双腿发软。
擅玉见了,登时头大了一圈,回身看了看仍旧坐在石壁上的兴悦,咬了咬牙:“兴悦公主,我们……做个……朋……友吧。”
刘默抱胸看着她那一副小人奉承的模样,明明知道她在和自己装腔作势,却懒得追究,余光见她忽然从怀里掏出了一叠宣纸,微微蹙眉。
原来刚刚他碰触到她下腹的那一块生硬,竟然是这根毛笔的笔杆。
兴悦听不见擅玉的回答,不死心的又问:“我还听闻别人说,你是被狼养大的,是吗?你究竟是怎么被狼养大的?你的父母呢?”
“恩。”
月满这么长时间和刘默的相处,已经练就了一身无敌的厚脸皮神功,面对他注视的目光,毫不羞涩的又伸手掏进了自己的衣服,在小腹的地方摸摸搜搜的了一阵,又拽出了一根毛笔。
刘默慵懒的目光扫了扫那宣纸上的字,似笑非笑:“就算识字也读不出来。”
月满见此,头疼的抚额,瞄了瞄身边的刘默:“你到底是怎么和这个木头疙瘩相处的?都不觉得枯燥吗?”
月满拉着刘默跑过来的时候,看见的便是这么一副并不怎么浪漫的景致。
不远处,再次响起了兴悦如银铃一般的声音:“擅玉,我们要在这里坐到什么时候?你带着我去附近溜达溜达可好?”
刘默朝着不远处的兴悦和擅玉扫了一眼,理所应当的开了口:“作为影卫,他只要知道如何杀人就够了。”
他的声音淡淡,语气轻轻,可她却听得异常清楚。
“我终于找到比默哥哥还要强大的男人了!”
在经历了她一系列的软硬兼施,死缠烂打之后,擅玉倒是能克制住不动手摧残那些靠近他的宫女了,但他却仍旧不懂得如何与女人沟通。
刘默瞄了瞄擅玉消失的方向,倒是兴趣不减:“你如此的大费周章,只是为了让兴悦喜欢上擅玉?”
“不曾。”
擅玉仍旧不回答,只是紧紧盯着对面树丛里的响动。
兴悦公主眨巴着圆圆的大眼睛,愣愣的看着他的背影半晌,猛地一个起身,搂住了他的腰身,甜蜜的表情简直无以言表。
那个女人明明说,他只负责救兴悦,剩下的一切事情交给她去处理,可现在她人呢?女人的话果然是不可信的,就好像当年……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