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悦直勾勾的看着他,说出口的话完全的所问非所答:“你到底是谁?我见那个祈天的太子妃似乎认识你,她好像叫你……什么来着?”
月色下,白纸黑字异常清晰,可明明已经看清楚这几个字写的是什么的擅玉,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刘默挑眉静默了半晌,转身朝着来时的路走了去。
我了个娘啊!这擅玉公主怎么跟饿狼看见肉一样?要不要这么狂野?至于如此的豪迈吗?
他愣了愣,忍着满心的厌恶,强支撑着自己的身子戳在原地。
擅玉说的跟便秘似地,但传到兴悦的耳朵里却尤为的动听,她欣喜点头,可一双眸子却染上了淡淡的失望。
兴悦点了点头:“原来你就是默哥哥身边的那个影卫啊!”她说着,有些激动的蹭上前了几分身子,仰头望着他,“我听闻你可是祈天第一的影卫,其他的影卫根本就不是你的对手。”
不行不行!她得想个办法,再这么下去擅玉就要失身了!
擅玉连看都没看她,站起身的同时简单容骇:“擅玉。”
“……”
注:如果你不说,我以后让兴悦公主天天跟着你!
“没空。”
擅玉见了,身子更僵,索性连头都不回了,机械的照本宣读:“兴悦公主,我们来日方长。”
擅玉眉头拧成了个嘎嗒,条件反射性的握住了兴悦的手,正想要推开,却见不远处的月满,用双臂摆出了个大大的叉。
刘默垂眸望着她,眸光瞬间暗了下来:“你在骂我什么?”
兴悦公主一向刁蛮任性,若是因为他当真推了她,她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他倒是不怕她的秋后算账,但他怕会给自己的主子带来许多的麻烦。
月满用舌头舔了舔毛笔尖,一边在宣纸上写着什么,一边无可奈何的叹气:“如果学生不争气的话,那就只有老师亲力亲为了。”
“兴悦公主,天色不早,我先送你回去。”说着,脚尖一个点地,不过是眨眼的功夫,便消失在了树林之中。
“擅玉,明儿你陪我出去玩吧?”
一阵凉风吹来,夹杂着一个声音卷进了她的耳朵:“月满,这次的事情,你办得很漂亮。”
月满不知道在宣纸上写了什么,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猛地高高举过了头顶。
恩?月满眨了眨眼,猛地又趴在地上飞快的在宣纸上写了什么,待她站起身的时候,再次将那宣纸举过了头顶,并用毛笔敲了敲宣纸的正下方。
擅玉:“……”直接忽视掉了她的存在。
月满摇了摇头:“是崇拜。”
擅玉垂眸,看着握在自己手臂上的那只小手,下意识的想要拂开。
月满立马换上一副讨好的笑:“太子爷您风流倜傥,魅力无边,您就是说那鸡蛋是树上长的,我又哪里敢说是母鸡下的呢?”
“哎?你这次说的是一个字唉!好稀奇!擅玉你其实也挺可爱的嘛!”
月满记得跳脚,转眼朝着刘默询问了去:“擅玉不识字?”
“你这人,只会回答两个字么?”
兴悦从小到大,哪里尝试过被人忽视的滋味?一时的气不过,竟伸手拉住了擅玉的手臂:“喂!我问你话呢!难道你们祈天除了默哥哥之外,就再没一个正常人了么?”
月满挠了挠头,赶紧在宣纸上写下了几个字,举给了擅玉。
擅玉想了想,放弃了推开她的冲动,转眼继续朝着附近的树林里看去。
擅玉浑身一僵,转头朝着月满的方向看了去。
原来,她在那原本的几个字下面,加了一句不长不短的标注。
“擅玉,你多大了?在祈天可有娶妻?”
擅玉见此,便秘的脸色缓和了不少,微微松了口气,一个转身打横将兴悦抱起。
这厮竟然夸奖她了?月满一个激动,竟直接从地上窜了起来,瞄着刘默欣长的背影,三步并两步的追了上去。
“原来夸赞也是可以如此提神的。”刘默施施然的侧过了面颊,完全无视她满眼的激动:“好好的跟着,这林子太大,若是你丢了,派人找你可是个麻烦活。”
说着,继续迈步朝着前方走去。
所以……
他夸赞她,并不是为了真正的赞赏,而是怕她跟不上他的步伐走丢了?!
月满想着他那无耻的笑容,忽然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