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满看着满宫门前的侍卫和大臣,一颗心“突突”地跳个没完。
不是心惊胆战,而是莫名其妙。
不过瞧着老皇帝那阴森到要将她生吞活剥了的目光,饶是她问号堆积到了嗓子眼,也只能拼命的往肚子里咽着。
现在并不是胡搅蛮缠的时候,怎么说也要等老皇帝先平静下来,不然她真怕她刚一开口,便被老皇帝拖出去斩了。
虽然不服,却暂时只能认栽。
所以,她是一丁点反抗都没有就缴械投降了,任由那些侍卫架着她的胳膊,像是荡秋千似的悠着她往刑部前进。
刑部位于皇宫最为偏僻的西侧角落,门口的看守瞧着月满被架了过来,连问都没问,甚至是惊讶都没有,便打开了大门。
牢房的气味非常难闻,本就朝着的空气凝聚着某种腐烂发霉的味道,让人窒息的想要作呕,狭窄的牢间里满地的稻草,酱紫色的血滴随处可见,也不知道是猴年马月留下来的,老鼠横行,蟑螂乱窜,肮脏恶浊的足以让人尖叫。
几名带着她前来的侍卫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站在牢间外面,等着看她的笑话。
月满看着他们眼中那隐藏着的兴奋和即将克制不住的快意,不动声色,转身挑了一处相对来讲比较干爽的地方盘膝而坐。
月满被抽得头晕眼,又气得火烧燎原,看着眼前的这张纸,恨不得直接吞进肚子里。
月满欲哭无泪,可是仔细想想,好像并不是那么回事,她再次试探的伸手朝着那些鼠群伸出了手,只见那些老鼠本就努力狂奔的小爪子,更是疯狂的挠着地面往外蹿着。
“知道疼的话就赶紧在这上面画押。”
打?月满一愣,哪里有审问都没有直接上刑的?
惊愣之中,月满忍着疼痛将这份供词仔仔细细从头看到了尾,越看越是心惊,越看越是想笑。
只见月满随手将蟑螂抓起,想都没想的就扔进了自己的嘴里,一边嚼一边回味无穷似的感叹:“蟑螂再小也是肉。”
“啪——啪——啪——”
月满心中一滞,按道理来说,他不是应该严加审问自己么?最后再拿着所谓的证据去找刘熙对峙,可看他现在的样子,怎么好像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似乎他已经在自己这里得到了答案似的?
月满根本来不及反应,便是被那冲进来的侍卫架了起来,被迫跟在朝服男子的身后,进了牢房隔壁的一个小屋子里。
朝服男子半点审问的意思都没有,一屁股坐在了房间里唯一的椅子上,肥硕硕的肚子一颤,眉毛一扬:“给本官打!”
意识渐渐模糊,疼痛感也随之消退了下去……
其他的几名侍卫抱着月满缓缓放在了地上,他们看似好心,实则是死死握住了她不断流血的伤患之处,更有不要脸的,竟色心包天的摸蹭了几下脸蛋和腰身。
脚步声缓缓响起,那些侍卫纷纷推开,朝服男子费力的弯下腰身,将一张写满字的纸按在了她的面前。
月满瞧着好奇,顺手朝着一只老鼠的尾巴抓了去,可没想到那老鼠却发出惊恐的“吱吱”尖叫声,浑身颤抖的就连后颈的毛都竖了起来,却不咬她。
这个男人口中说的孙尚钦,她不熟但确实是见过,那天晚上刘熙就是把她交给了那个孙尚钦,然后让孙尚钦带着她进宫面圣以妄蒙混过关。
晴天一声闷雷响,劈的那些个本想要看她笑话的侍卫们,个个外焦里嫩,体无完肤。
“无聊。”月满听着外面断断续续的干呕声,叹了口气,伸手松开老鼠尾巴的同时,那只原本已经进了她肚子里的蟑螂,也顺着她的袖子爬了出去。
月满努力让自己镇定,可在听了这话之后,仍旧克制不住的轻轻颤抖着。
这上面把本是她和刘熙之间的交易全都换到了刘默的身上,刘默劫持瑶蓝送亲队伍,刘默找她做替身,刘默给皇上下**让她欲行刺。
朝服男子对着侍卫点了点头:“放她下来。”
刘默?
这供词不是用来指认刘熙的么?怎么字里行间会出现刘默的名字?
咳嗽一声正想一口吐沫吐上去,却在看见那密密麻麻黑字之中的其中两个字猛地一愣。
不过他们烧错了香,也拜错了佛,想要看她月满的笑话?麻烦请等到一万年以后。
朝服男子缓缓拉动墙壁上的滑绳,月满被一点点的吊了起来,随着铁铐的不断上升,脚慢慢离开了地面,被钳在之中的皮肉撕扯的疼痛了起来,一双手臂抻的几欲脱臼。
这个屋子并不算是小,但因为堆满了刑具而显得异常拥挤。
本来安静的牢房里,那些原本栖息在草席下面的老鼠和蟑螂统统钻了出来,像是如临大敌一般的朝着其他牢间蹿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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