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坤殿里,就在所有人都好奇这斗斗大字是在骂着谁的时候,茶杯碎裂的清脆响声,蓦然响起在了每个人的耳边。
刘熙似完全没有察觉到大臣以及皇上狐疑的目光,一双眼盯着那潦草的字迹,恨不能将那供词烧为灰烬。
他虽不懂臭蛇精是何意,但他却清楚的明白这话不但不怎么好听,而且还是在骂着他的。
刘默斜睨着他,将他的一举一动统统看在了眼里。
“五弟怎得如此动气?莫不是五弟知道这字里行间的意思?亦或是知道这话里话外指的究竟是何人?”他看似漫不经心,实则一双眼透着让人捉摸不透的幽暗难解。
在他讥讽言语的高度试探下,刘熙猛地回神,愣怔过后轻轻地笑了:“四哥玩笑了。”似无意的甩了甩被茶水打湿的指尖。
一名太监慌慌张张的走了进来,无视正厅里所有人的存在,最终站定在了皇上的身边轻声耳语着。
没有人知道这个太监和皇上说了什么,但所有人都能看见皇上那一双不断睁大的眼。
待那太监说完退到皇上身后的同时,皇上慢慢站起了身子,对着所有人摆了摆手:“你们都先退下吧。”
皇上的这一举动让所有人都是一愣,不过刘熙倒是松了口气,第一个走出了正厅。
他话还没说完,忽然一阵刺骨的疼顺着手指传来,痛的当即嚎了起来。
两个人影步入了牢房之中,随着他们的脚步声愈发的由远及近,他们的样貌也逐渐清晰了起来。
终于把自己手指头拉出来的侍卫,看着上面深到皮肉之中的牙印,气得喘出气,正要掏出钥匙打开牢间,却听闻通道尽头传来了铁门推动的声音。
不过她身子虽疼,心却是爽翻了天,哪怕是她现在被虐的生活都快不能自理了,只要一想到刘熙那臭蛇看见字时一脸吃粑粑的表情,她就兴奋的忍不住想笑。
他一个奴才,何时能过问主子的事了?况且就算是太子妃当真从刑部放出来了,回的也应该是未央宫而不是沐华宫。
其实这句话福禄还是没听明白,不过他却不敢耽搁,转身匆匆地下了台阶,先是朝着太医院的方向跑了去。
“把牢间的门打开。”
刘默却淡笑着又道:“就算是奖励她不单单只是对我宁死不从好了。”
男子连看都没看文丞相一眼,直接猫腰迈步进了牢间。
“刚刚那些宫人和侍卫是奔着宫门去的,你去查查看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刘默微侧面颊却并不回身,不等黑衣人的回答,迈步上了寝宫的台阶。
侍卫疼的鬼哭狼嚎,其他的侍卫见了纷纷上前帮忙,一拉一拽之下,月满脑袋撞在了铁栏上,本就阵阵发黑的双眼,彻底黑了下去。
一群无赖臭流氓!
“奴才给太子爷请安。”他话是和刘默说的,但一双眼却朝着院子口不停地张望着。
“你小点声,别被人听了去。”
侍卫似乎发现了她的厌恶,用力掐了一把她的脸蛋:“怎么?你以为你爬上了太子爷的床就高贵了?不过是被太子爷玩过的一只破鞋而已!臭**我告诉你!就是你死了,我也要脱了你的裤子尝尝你的味道……嗷!”
黑衣人见此,轻盈的跃出了树林,站定在了他的身后,单膝跪地,腰间上挂着的“夜不语”腰牌,在月色下泛着幽幽的暗光。
走在前面的男人四十岁左右的年纪,长相温雅,气质彬彬,身穿当朝一品朝服,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书卷气。
“你去传文丞相和宋太医过来见我。”
昏暗的牢房里,腥臭依旧。
虽然在其他人眼里,太子爷和太子妃倒是也挺恩爱且情投意合的,但他却清楚的很,太子爷和太子妃根本就不曾圆房过。
“可有擅玉的消息?”
真当她是草船了?所有的贱都往她这发。
更想不明白的是,文丞相明明是个文官,为何他们此刻却能感觉到一股特别强烈的杀气?
如果她要是当真乖乖签字画押了,这些败类就算收起了鞭子,也会搬出铡刀,刘熙一定会杀她灭口,再反咬她个畏罪自杀。
月满一个激灵睁开眼睛,只见那个先前就对着她动手动脚的侍卫,不知道什么时候蹲在了牢间外面,正一脸猥琐的看着她呲牙笑着。
一名黑衣人跟在他的身后,穿梭宫路两旁的树林之中,动作迅速,无声无息。
可还没等她笑出来,便是闻见了一股浓浓的酒气,抬眼一看,只见那些喝多了的侍卫,正一步一摇的朝着这边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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