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模糊的月满,感觉到有人触碰自己的肌肤,潜意识以为又是刚刚那个轻薄自己的侍卫,无力的伸手打了过去。
“啪!”的一声,打在了捏着她下巴的修长手指上。
“看样子脾气也是长了不少。”刘默微微用力,指尖下被他捏着的肌肤已经泛了红。
不知道是身上的伤口太疼了,还是说她已经习惯了他这个捏下巴的动作,虽然不甘心的皱眉,却并没有再反抗。
刘默见她一直不曾睁开眼睛,知道她应该是在半昏迷着,不再迟疑的将她软绵绵的身子摊在自己的长腿上,伸手解开了她凌乱的衣衫。
衣衫下,累累鞭痕纵横交错,皮肉翻卷,深可见骨,如此的惨不忍睹,就连刘默也是忍不住轻蹙眉头。
这么瘦瘦小小的一个身子,究竟是如何承受下来的?
掏出怀里从宋太医处寻来的药膏沾在指尖上,翻转手腕触碰在她可怖的伤口上,是他自己都不曾发觉的轻柔。
月满疼的轻哼,身子不安分的扭动了起来:“疼……”
眼看着她把刚刚涂抹好的药膏蹭在了他的衣摆上,刘默再次皱眉,伸手钳制住她的手臂举过头顶。
这声音……
她本白皙的脸蛋此刻布满了灰尘,双眸紧闭,长卷的睫毛轻轻颤抖着,随着他略显粗鲁的动作,两滴凝聚在眼角处的泪珠滚落面颊,明明是无助的泪水,却带着某种抵死挣扎的味道。
他再次伸手朝着其他的两名侍卫抓了去,那两名侍卫早已吓得双腿发软,明知死亡将近,却再是说不出一句求饶的话。
紧闭的铁门再次被人打开,牢房里浓重的血腥味,让走进来的一行人都是忍不住的皱眉。
她在搂住他的时候,说的是,“刘默。”
刘默缓缓站起身,缓步朝着牢间门走了去,下意识的侧过面颊睨了一眼已彻底陷入昏睡之中的月满,似忽然想到了什么,浑身再次绷紧。
如果月满此刻要是醒着的,死都不会做出这样的举动,她厌烦他,恐惧他,恨不能离着他十万八千里。
不过刘默却丝毫不为所动,眸光黯的早已星月无存:“月满,你如此的这般,是在作死还是想要寻死?”
包扎的痕迹太过显眼,他绝不能露出任何的倪端,况且她身上的伤口淤血已清,疼痛虽还会是有的,但死是死不了了。
但是现在,她不但没有逃跑,反倒是一下子扑进了他的怀里,顾不得发丝被他拉扯的疼痛,伸手搂住了他结实的劲腰。
他本欲推的手,轻轻揽住了她的腰身,微微垂眸,再次为她涂抹起了药膏。
她在推开他的时候,说的是,“你们别碰我。”
伸手推开了面前的牢门,刘默转身看着疾步走来的文丞相,和那些跟随心虚跟在文丞相身后的侍卫们,冰冷的胸口忽然沸腾起了杀戮的暴戾。
月满察觉到了他散发出的危险信号,饶是意识模糊,却还是听话的松开了些手臂。
刘默并没有回应文丞相的话,慵懒的目光掠过面前的人,眺望在了后面那些侍卫的身上,冷侵刺骨的杀气在眼底悄然流转。
寂静的牢房,这一刻倒充满着和谐。
刘默没在意她究竟说了什么,见她终于安静了下来,起身上前,猛地伸手拉住了她散乱的长发。
“你们很怕死?”刘默慢慢抬起面颊,似凝着寒冰一般冷厉的目光一一扫过那些侍卫惊恐的脸,忽而抱歉的一笑,“不过我从不相信字面上的保证,所以饶是你们怕死,也必须要死。”
文丞相冷不丁听着这话,也是心尖一怵,抬眼偷偷瞧了瞧刘默眼中凝着的滔天怒火,心下了然,眼下这事并不是他可以管得了的了。
几名侍卫回过了神,“噗通!噗通!”接二连三的跪在了地上。
五王爷明明已经说过了,这女人根本就不是瑶蓝的太平郡主,可既然不是的话,太子爷又为何半夜易容前来看望?这个女人到底是谁?
刘默马上就要挨在她肩膀上的手顿了顿,看着她满是灰尘的面颊扬起了一个满足的微笑,他听见自己最终无奈的叹了口气。
月满异常乖顺的趴在他的腿上,一双手臂死死搂着他的腰身,生怕一松手他就会跑了似的。
丁自闵瞧着一个个软趴趴倒在地上的侍卫,愣了愣:“这,这是……”
可在她昏迷的时候,他却成了她潜意识里的一处避风港。
“喀喇喀喇……”
他们的酒算是彻底的被吓醒了,一边跪在地上止不住的求情着,一边克制不住的心惊胆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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