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慕冉在丁自闵一路的‘监视’下到了朗坤殿,又在侍卫的带领下迈步上了院子里正门前的台阶。
他的抚摸,与刘默的钳制不同,少了强制性的胁迫,多了一些她体会不出来的心疼和无奈。
“皇上!您听下官说啊——”
以至于在丁自闵昏迷了之后,皇上仍旧怒气未消,直接甩袖:“押到天牢!”
“瞎了你们的狗眼!我可是来和皇上要赏赐的!”丁自闵大喊大叫,侍卫们却无动于衷。
丁自闵只当司慕冉和月满是在故意和他岔开话题,不死心的瞪了月满一眼,抬脚朝着司慕冉追了去。
朗坤殿的正厅里,皇上正看着手中的折子皱眉,余光见司慕冉走了进来,只得先将手中的奏折放在了一边。
这个丁自闵今儿还真是接连惹官司,文丞相刚刚递了折子说他贪污受贿,现在就连瑶蓝的太子也说起了是非。
月满皱眉把话接了过来:“催什么催,皇上啥时候说着急了?我怎么没听见?生孩子还得喘口气呢,没看见我们正在这生离死别呢么?”
这里眼下就仨人,司慕冉不承认,她不承认,就算丁自闵说出天来又怎样?
月满回神,想要问个明白,他却已经笑着收回了手,撇开了她询问着的目光。
丁自闵一个激灵,眼看着侍卫剥掉了自己的裤子,又惊又慌:“你们要干什么?”
遥见丁自闵被打的不省人事之后,又被侍卫们拖着去了天牢,这才松了手中的帘子,吩咐着车夫:“去沐华宫。”
本来丁自闵是打算跟着一块进去,然后好揭发司慕冉和月满之间的奸情,不想他前脚刚一迈进院子,后脚便是被侍卫给推了出来。
月满急切的点头:“是。”其实她更怕的是她自己出事……
“皇上有令,闲杂人等不得觐见。”
“哎呦!娘嘞——”
朗坤殿外拐角处,一辆毫不起眼的马车里,文丞相挑着车帘一直观察着院子里的动静。
丁自闵又是被砸的当头一棒,忍了半天再起打起了嗝。
唉?这是谁要被打板子了?
“你你你……你们……大逆不道!”丁自闵震惊的瞪大了眼睛,像是看见了火星撞地球,“本,本官这就去禀告皇上!”
月满瞧着分不出一脸欢喜还是紧张的丁自闵,不买账,也不认账:“谁们大逆不道?我怎么没看见?”
“不知道瑶蓝太子有何疑问?”
丁自闵正想继续看热闹,却见那几名摆完了长凳的侍卫朝着他走了过来,不由分说的架起了他的胳膊,直拖进了院子里,扔在了板凳上。
瑶蓝太子和祈天太子妃,一个男人和一个别的男人的女人,意思简单明了。
司慕冉浅浅一笑,毫无轻狂之态,也没有丝毫的卑微之色:“在说正事之前,我有另一件事情甚是想不明白。”
阿满,这个仇我帮你报了……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朗坤殿外。
“轰!”的一声,月满的脑袋彻底火山喷发了,面颊红的发亮。
今儿司慕冉要是不答应了她,她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出这股牢门!
五王爷一直视太子爷是眼中钉,若是他当真能把这绿帽子扣在太子爷的头上,五王爷指不定以后要如何的重用的他。
“你就是你自己。”他的声音淡淡,语气轻轻,却有着不可动摇的肯定。
这一夜,宫里上到皇太后和皇后,下到宫女太监,无人不知刑部无缘无故死了几名侍卫,也无人不晓刑部尚书丁自闵被皇上一通闷打之后剥了官职,压入了天牢。
各路猜测沸沸扬扬接连肆起,有人说是太子爷太过心疼太子妃,所以这事肯定是太子爷做的,也有人说瑶蓝太子对太子妃余情未了,所以这事是瑶蓝太子所为。
不过任由其他人怎么传,从司慕冉走了之后,便再次昏睡在天牢里的某人却毫不知情,以至于她第二天早上睁开眼睛,看见隔壁牢间里,半死不活,屁股被打成八半的丁自闵,好奇到了不行。
月满忍着浑身的疼痛,蹲在牢间与牢间相隔着的铁栏边上,一边吹着口哨,一边气死人不偿命的笑。
“哎呦喂!这位新邻居,我咋看你这么眼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