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慕冉平静而直白的话,重重撞进了月满的耳朵里,看着他如玉的俊颜在烛光下忽明忽暗,她怎么也接受不了他刚刚所说的事情,甚至有那么一刻,她以为自己是出现了幻听。
司慕冉直直的看着她,深不见底的眼,不放过出现在她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任何一个波动。
片刻的安静过后,月满冷静了不少,却还是不相信:“不可能,绝不可能。”
刘默深不可测的城府,和坚不可摧的强大她不是不见识过,放眼在这个皇宫里,又有谁能动弹得了他?
说母猪上树了她信,说兔子不吃素了她也信,但若是说刘默被圈禁了,她还真的没办法相信。
“五王刘熙今天拖到祈天帝面前几具尸体,具体的说了些什么我不太清楚,我只听闻那尸体是两女一男,女人似乎是村里的山妇,而那个男人是刘默手下的暗卫,祈天帝在和五王交谈了之后勃然大怒,直接将刘默圈禁在了沐华宫之中。”
“刘默难道连解释都没解释一下?”月满还是难以置信,“你不会是在骗我吧?”
她总是觉得这里面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你觉得我大半夜前来,就是为了编谎话骗你?”司慕冉面色淡然,眼中却闪过了一丝自嘲。
“饶是我向祈天帝表明了你的身份,你以为祈天帝就会轻易的相信了?我不知道五王究竟从哪里找到了那几具尸体,也不想弄明白刘默为何要派人去杀那两个妇人,但我想你应该比我更明白,你现在的处境。”
“别担心你的处境,祈天帝虽对你下了狠心,但因为顾忌着我,还不会太过放肆的对你下毒手,这几天你小心一些,过几天我帮你想办法,你放心……”
月满慢慢捏紧手里的银簪,苦笑着点了点头:“如此的明显,怎能不知?”
月满愣怔,她倒是忘记这事了。
司慕冉难得扯出一丝笑容:“没有我,你要如何出去?”
她现在一死,瑶蓝帝,瑶蓝大司马,等等所有和月满关系的人都会来祈天出丧。
大爷的,刘默这厮还真是虐她虐上了瘾,就算三天不算计她,第五天肯定早早的挖好坑推着她往里跳!
既然如此的话,刘熙又是如何派人抓到夜不语暗卫尸体的?
“我得知此事的时候便是想到了这点,匆忙赶来时并不确定你到底用没用过膳。”
她一直觉得哪里不对劲,现在终于知道了。
察觉到了她的僵硬,司慕冉微微松开了手臂,垂落在她面颊上的眸子写满了担忧。
司慕冉放远的目光显得有些空洞:“送你去见他。”不给自己多想的机会,脚尖点地跃出了窗口。
司慕冉双眸不由得一震,似有什么东西在他漆黑的眼里碎裂而开:“你担心他?”
她不知道司慕冉为何要飞奔的如此之快,但眼下她却不想,也顾虑不了阻挠这飞也似的步伐。
“我在上面等你。”话落,他踮脚跃上了树梢,茂密的枝叶将他欣长的身子遮掩了起来。
司慕冉抱着她跃进院子里,松开手臂将她平稳放在了地面上:“想去就去吧。”
他握住她的手,手背苍白的不见一丁点血色,待到窗口时,揽腰将她抱了起来。
可是被司慕冉抱在怀里,不停在半空中穿梭着的月满却被风吹的几欲窒息,瞧着快速在眼前变换的景象,她忍不住一阵阵的头晕。
突如其来的温暖,让月满愣住了,他知道他是在安慰她,可她在酸楚的同时,想到的却是该死的道德。
月满从怒气之中回神,看着他那张俊秀的脸就忍不住的自责:“今天谢谢你了,你先回去吧。”
难道刘默那王八就不怕她抽风没吃那药?就不怕司慕冉会顾忌着身份不来倾囊相告?
从没想过横刀夺爱的她,克制住想要反搂住他的冲动,站在他的臂弯里,不自然的笑了笑。“你看见有人往饭菜里下毒,所以才赶来的?”
司慕冉说着,把银簪放回到了月满的手中。
沐华宫虽名义上被皇上圈禁了起来,但那些侍卫到底顾忌着刘默的太子身份,只是在院子外巡逻看守,并没有在院子里安插侍卫。
听了这话,月满不由得浑身一震,就连脸上那难得维持着的笑容也彻底定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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