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智不是个头,斗勇也不是对手,被她反利用的彻头彻尾,不赶紧找个旮旯蹲着哭,却跑到她的面前勾搭她喜欢的男人,这……还要不要个脸了?!
司慕冉又笑,满眼讥讽:“怎么?莫不是祈天帝连太平郡主的亲生父亲也信不过么?”
老皇帝在张全的搀扶下,脸挂担忧的走到了月满的面前:“是朕的逆子错的离谱,好在太子妃吉人天相,平安无事,既然真相已明,就不必再惊动瑶蓝大司马前来,太子妃放心,朕一定会严惩那个逆子!”
他如此的惺惺作态,肯定是想要糊弄老皇帝,她若是当真了,岂不是要笑死人?
这一刻的刘熙没有了以往算计至深的笑容,也没有阴险毒辣的狰狞,有的不过是一个失败者该有的沉默寡言。
月满看的挑眉,这女人什么素质?
司慕冉坦坦然,眸子澄清:“祈天帝自是可以不相信我。”
只是这事如今闹成这般,一旦当真被瑶蓝得知,祈天必然是理亏的。
富兰贵人不情愿的从司慕冉的身上挪开目光,凄婉的用帕子擦了擦干涩的眼角,伸手握住了月满的手。
老皇帝见此,及时的岔开了话题,和司慕冉聊起了一些不痛不痒的题外话。
司慕冉面上全是包容之色,见她不想追究,便也是笑了笑作罢。
“主子您要去哪?”擅玉看着他渐渐离去的高大的背影,怔了下,“皇上的圈禁似乎并没有解除。”
月满倒是没有说什么,一个九五之尊被逼的舔着老脸打圆场,她又何必得寸进尺?况且如今这事老皇帝不再追究,她自己也是逃过了一劫。
瑶蓝不会认为他也是被蒙在鼓里之人,定会认为他早就知道实情,不过是一直为自己的逆子隐瞒。
如果她没有央求皇上半路折回,皇上又怎能听见五王爷威胁太子妃的事情?如今五王爷是被除掉了,但太子妃和太子爷都被同时洗白了。
眼看着站在月满身旁的司慕冉,愈发的温儒照人,她再是忍不住拢了拢鬓发,噙着满眼的可怜楚楚走了过去。
祈天,司锦宫。
“这位就是瑶蓝太子啊,果然是相貌堂堂,一表人才,怪不得就连皇上都时不时的提起你。”
司慕冉淡淡地笑了:“我现在就可以派人给我的父皇传信,让我的父皇请大司马前来祈天。”
她半路佯装头疼,央求着皇上送自己回来,本以为能够让皇上撞见五王爷和太子妃之间的猫腻,以此达到她一石二鸟的目的。
如果真如刘熙所说,太平郡主是在祈天被掉包杀害,那么瑶蓝的大司马自然不会包庇。
他面颊平缓,声音柔和,可一双漆黑的眼里,却似凝聚着某种下定决心的决然。
“真是可笑,堂堂的瑶蓝太子,竟然包庇一个假货?”
语落,刘默拢了拢自己的宽大袖袍,朝着门外走了去。
站在不远处的富兰贵人,脸色白的不怎么好看,除了司慕冉还让她觉得比较养眼之外,她今儿晚上便只剩下了憋气又窝火。
老皇帝愣了愣。
擅玉沉默,这个‘她’不用指名道姓的说是谁,他心里也清楚的很。
“富兰贵人。”月满不乐意的打断她满眼的思春,这男人她都不舍得碰,哪里又轮得到别人偷腥?
似乎并不是她算计了太子妃,而是太子妃利用了她。
如此算下来……
不过月满笑心里虽这样想,面上却比她表象的还虚伪,可怜的神色比她还造作。
“富兰贵人说的没错,不过我最感谢的还是富兰贵人,若不是今儿我留宿司锦宫,又刚好偌大的司锦宫里一个人影都看不见,五王爷又怎敢单枪匹马的杀进来?若是五王爷不冲进来,我又怎能沉冤得雪?”
富兰贵人脸上所有可怜楚楚的笑意,在这一句话落全部僵硬在了面颊上。
她今晚确实特意支走了司锦宫里所有的奴才,为的就是能够让五王爷和太子妃‘正大光明’的见面,可是她没想到太子妃最终是借着她算计了五王爷,更没想到的是,如今太子妃将这事搬到了明面上。
她要怎么回答才能蒙混过去?要如何回答才不会让别人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