巳时三刻,月满独自一个人在街道上没命的狂奔着,汗如雨下,狼狈不堪。
明明才不过两刻钟,但处境却是大不相同。
她总觉得刘默这厮就是专门为了克她所存在的,无论她在做什么,只要他一出现就准没好事,就好比晴天忽然下雨,下雨忽然打雷,打雷不偏不正的劈在了她的身上,她和他就是八字不合,天生相克。
“呼呼呼……呼呼呼……”她停在一处拐弯扶着墙气喘如牛,眼看着那马车再次朝着这边行驶了过来,她咬牙继续奔跑。
驾驶马车的福禄瞧着再次甩开膀子飞跑起来的月满,无奈又同情。
无奈的是他明明就能够追上太子妃的,但马车里的太子爷却每次都在快要追上的时候,下令减缓车速,以至于追了足足十几条街道还没有追到。
而他同情的对象自然是太子妃,因为不知道为何,他总是有那么一种错觉,太子爷好像并不是真的要追太子妃,瞧着收收放放的架势,更像是在遛狗……
“呼呼呼……呼呼呼……”
在又跑了三条街道之后,月满靠在一处巷子里累的几欲趴下,像是灌铅一样的双腿,就算插上鸡毛也跑不起来了。
爱咋咋地吧……
“呃……我,我这是情况所迫。”月满尴尬的噎了一下,低头看了看自己破烂的裙子和满是褶皱与汗渍的衣衫,确实是有些不堪入目。
马车缓缓行驶了起来,月满愣了愣:“天香楼?你确定那里是办事的地方?”她怎么觉得听起来不像呢?而且这个名字似乎有点耳熟啊?
刘默并没有下车,或者说那紧闭着的马车门连要打开的迹象都没有,只是福禄下了马车,先是走到了窗边,随后像是接过了什么东西似的,小心翼翼的朝着她快走了过来。
“那么……”她猛地扬起面颊,看着他刀削一般的下巴,“敢问太子爷,这次又想威胁我帮您做什么事?”
所以她一路上不停地安慰自己,无论刘默这次给她出什么难题,她只要从容应对就好了,反正无外乎是挡桃之类的琐碎小事。
犯在他手里算她倒霉,下次她小心一些就是了。
她还是头一次听说,被追赶的人还有这种待遇,难道她要是说饿了,刘默那王八还打算供她顿饭不成?拿谁当狗溜着玩呢这是?!
不过刘默却没有说让她办什么事情,只是扬声朝着马车外喊了声:“去天香楼。”
月满其实对他的话是充满不信任的,不过碍于这酒实在是太香了,所以她一个没忍住的便伸出舌头舔了舔。
月满并不嗜酒,也不懂得品酒,不过闻着寒潭香那清凉的味道,她倒是来了兴致,放下筷子举起来闻了闻:“这酒怎么这么香?”
刘默似笑非笑的睨着她:“堂堂的祈天太子妃都能如此蓬头垢面,踢里踏拉的招摇过市,不嫌丢人,我又有什么可怕身份掉价的?”
刘默面对她满脸的问号,漫不经心:“吃饱了才有力气办事。”
叹了口气,狭长的眸漾起了一抹鲜少的沮丧,不过很快,他便是又勾起了唇角:“确实是需要你做一件事。”
刘默对于这样的她,既心疼又懊恼,如果他要是真想拿她如何的话,哪里又会耽误工夫的陪着她绕弯子?直接抓了她回去就是了。
吃!干嘛不吃?白吃不吃是傻子。
刘默垂眼扫着她:“到了你就知道了。”
刘默没想到她竟是像喝水一样的喝酒,虽然他确实说过这酒不醉人,但那所谓的不醉,只是针对于有酒量的人亦或是浅尝的人。
所以当马车缓缓停靠在了天香楼的门口,当刘默带着她穿过大厅坐进二楼的雅间,当老板异常恭敬的摆上了一桌子的美食时,月满仍及淡定着,并寻找着即将被她处理掉的‘情敌’。
所以……
眼看着已经捧着酒坛子喝起来的他,刘默的眉角有些抽搐,想要制止,想了想却还是算了,由着她又如何?难得她喜欢,况且有自己跟在她的身边,量她也不敢酒后惹出什么乱子。
这是打算让她喝饱了之后继续跑的意思?
一张桌子两个人,四目相对之下,月满终于有些淡定不了了:“难道太子爷所谓的办事,只是为了让我陪您吃顿饭?”虽然她特别不想自作多情,但刚刚那老板说的清楚。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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